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白酒氣得又拿腦袋去撞他,眼睛瞪圓了看著他:“你不想讓我去,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男人沒說話,顯然是沒有個正當理由。
白酒歪頭:“那就這么說定了?”
霍司城:“不行。”
白酒頓時拉下臉,默默地跟他對視,兩秒后,duang的一聲撞上他的額頭。
結果,被撞的人眉頭都沒皺一下,撞的人卻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霍司城:“……”
白酒坐在他懷里蹬腿:“你怎么不躲?”
根本沒想到她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的霍總:“……”
“我看看。”霍司城撥開女孩前額的頭發,仔細看了看,還好沒起包。
“再幫我揉揉后面。”白酒拿著他的手放在她后腦勺,讓他給她揉方才撞在架子上撞出來的小包。
霍司城也照做了。
如果宋鶴汀還在這兒,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氣得頭頂冒煙。
這女人……簡直,簡直無法無天。
居然還敢對他家少爺頤指氣使。
“你一點也不講理。”白酒把茶幾上的湯碗端起來,發現沒涼便一口喝完,“不講理的人沒湯喝!”
已經喝飽的霍司城:“……”
“我又不是你養的金絲雀。”女孩瞬間進入碎碎念的模式,“陪你五天都不滿意,那你還想我陪你多久?”
霍司城垂下眸子,目光深幽暗沉地盯著她:“永遠。”
聽到這話,白酒的心臟驟然緊縮了一下。
這男人要不要這么貪心?
圈禁她一輩子就算了。
竟然還想永遠地將她鎖在身邊。
白酒穩住微亂的心神,嚴肅地開口:“那也得我好好的才能陪你白頭偕老。”
霍司城蹙眉,沒想明白女孩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你把我關在屋里,就是不想要我好好活著。”
上一世不就是這樣嗎?
不過短短三年,她便精神全面崩潰,最后才渾渾噩噩地從高臺跳下來。
霍司城沉聲低呵道:“別亂說。”
白酒把湯碗放下,扣著男人的手心問道:“那你還要把我關起來嗎?”
霍司城面色陰沉冷冽到了極點,整個人如同被寒霜籠罩,不透一絲縫隙。
這副模樣已經明確地告訴了女孩:要的。
白酒又惱又怒,再次用腦袋當武器去攻擊男人。
霍司城這次沒由她撞,偏頭躲了過去。
女孩這一撞便只能撞在男人的胸口上,立馬又委屈了起來:“你躲什么?”
霍司城:“……”
這樣耗下去并不是辦法,男人顯然是鐵了心要將她關在錦竹園里。
白酒也不說話了,暗戳戳地想辦法讓男人松口放她出去。
氣氛沉寂了片刻后,白酒突然掙開男人圈著她腰肢的手臂,從他腿上起開。
霍司城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雙手,隨即將黑沉如夜的視線放在女孩身上。
白酒卻沒看他,直接轉身蹬蹬跑上樓。
霍司城眸色驟地一沉,頓了頓,也跟在女孩身后上了樓。
鄭叔隨和慈愛的聲音這時候在后面響起:“少爺,太太年紀小,不懂事,您多哄著她些。”
“嗯。”
男人略帶不悅的應聲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
鄭叔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也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