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霍司城聽著女孩的話,冷峻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了下來:“嗯。”
“好啦,你快去吃飯,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同學該著急了。”
男人并沒有應聲。
白酒立馬很懂地對著手機mua了一聲:“晚上見。”
霍司城:“嗯。”
把大魔王哄好后,白酒一手隨意地轉著手機,一手揣在校服兜里,頂著大家或有或無的視線走回酒樓大廳。
“你回來得正好。”梁曉意將手中的菜單推到她面前,“你看看還想吃什么。”
白酒也不跟她客氣,接過菜單掃了一眼后,朝著梁曉意伸出手:“筆。”
梁曉意趕緊把筆遞過去,白酒垂下眸子,點了兩道平價的家常菜,然后抬頭看向對面的女生:“還有想吃的嗎?”
“沒有。”梁曉意搖了搖頭。
白酒便喚來服務生,將菜單給了他:“再拿一聽啤酒和一杯果汁,謝謝。”
聞言,梁曉意詫異道:“你要喝酒?”
白酒偏頭看了眼她,單手撐著下巴,拖著尾音:“嗯哼?”
梁曉意嚴肅地批評她道:“白酒同學,我們還是學生,學生就該以學習為主,而不是做抽煙喝酒這種社會人做的事。”
“寶貝兒,你成年了嗎?”白酒彎了下唇,好看的眼尾微勾出一抹輕佻的笑意。
“我是二月份的生日,當然成年了。”反應過來女孩叫她什么的梁曉意突然臉色爆紅,囁嚅道,“你別亂叫。”
“拋開學生的身份,你還是個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那喝點酒怎么了?”白酒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忘記我叫什么了嗎?”
事實證明。
不是叫什么名字,就擅長什么。
梁曉意看著站在酒樓門口想要搶人家發傳單工作的女孩,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吃完飯從酒樓里出來的時候,白酒看著還挺正常的,誰知一出來就直奔發傳單的小姐姐而去。
“兄die,你這身鎧甲真特么酷。”女孩扒拉著人家小姐姐的玩偶裝不放手,“借我穿穿唄,我可以幫你打怪獸!”
小姐姐看看自己這身皮卡丘玩偶裝,又看了眼手中拿著的傳單:“……”
她該不會是遇到什么臆想癥患者了吧?
梁曉意趕緊上前把白酒拉回來,女孩卻依依不舍地對小姐姐的玩偶裝伸出爾康手:“皮皮!別分開我和皮皮。”
小姐姐:“……”
梁曉意:“……”
這讓梁曉意有種自己是那不懂愛的禿驢法海的感覺。
還好白酒雖然醉了,但人還是挺乖的,一路上也沒再鬧騰,梁曉意便帶她回了寢室。
“白酒,你好好在屋里待著,別亂跑知道嗎?我去給你買點醒酒藥。”梁曉意不放心地叮囑道。
女孩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搖著,嘴里哼著梁曉意聽不懂的歌詞。
梁曉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了鑰匙出門。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響起,下一秒,白酒立馬拿出手機,給通訊錄最底下的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發出去一條短信——
[咚咚咚~你是住在蘑菇屋里的魔女嗎?]
手機那頭的人看到這條短信,不由得怔了下。
半晌才斷斷續續地敲了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