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不說話,白酒的心里雖早有計較,但心底還是忍不住冒出了些許失落感。
下一秒,霍司城摟緊她,聲音低沉又沙啞:“我確定。”
愛你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
甚至是偏執。
所以他才會想要獨占她,乃至私藏她。
白酒心思細膩,不肖多想就明白了男人的言外之意。
如果是前世,男人這般偏執的感情只會讓她恐慌害怕,想要逃離。
但現在……
白酒將手指穿進男人的指縫,十指相扣。
她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聲道:“回去以后,我想去一趟老宅。”
霍司城抱著懷中柔軟的女孩:“嗯。”
白酒畢竟還傷著頭,躺著和男人說了些以前的事就睡著了。
霍司城卻清醒無比,也沒起身,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女孩。
他抬起手,將調皮地滑落到女孩臉頰旁的碎發挽到耳后。
男人深淵似的眸子里蕩著令人看不透的暗光。
白酒沒提盛家。
但男人內心的狂躁和不安卻自始至終都沒消失。
盛家從他手中把人搶走一次就夠了。
這一次……
他不會再給盛家機會。
但如果是白酒自己想要回盛家……
霍司城的臉色驟然變得陰鷙而森然,就連周身也充斥了可怕的戾氣。
睡夢中的白酒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兩聲。
霍司城動作僵硬地輕拍著女孩的背,眼底的癲狂惡欲還未完全褪去。
“酒酒……”
別想離開我。
永遠也別想離開他。
否則……
他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白酒睡得并不安穩,夢里的場景也很混亂。
從她自己的一些經歷跳轉成為旁觀者。
她看見穿著白襯衫黑色長褲的少年腳步平穩地走進用鐵網圍著的草地。
守在鐵網外的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懼。
畢竟這里面關著的不是什么小貓小狗,而是獅子,豹子和狼之類的猛獸。
這些野獸都是夫人養的寵物。
但夫人卻從不來逗弄它們,只會讓少爺來陪它們玩。
今天亦是如此。
夫人說的朋友送給她的那只寵物是一只體積龐大且野性未馴的老虎。
少年走進去的時候,老虎正在吃傭人投喂給它的生肉,還沾著新鮮的血。
察覺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領地,老虎抬起腦袋,居高臨下地看了少年一眼。
如同強者俯視弱者,帶著幾分蔑視。
在老虎的眼中,少年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霍夫人聽傭人匯報說少爺還未和那只老虎玩起來的時候,慵懶地撫了撫新做的指甲:“給它喂點東西。”
“是,夫人。”
作為旁觀者目睹這一切的白酒眉頭微蹙。
她似乎知道霍夫人讓傭人給老虎喂的是什么東西。
場面一轉,又回到了少年的那邊。
傭人在喂給老虎的肉里加了藥,不多時,老虎的脾氣就變得暴躁起來,獸瞳陰森森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既沒有恐懼,也沒有慌亂。
平靜得像是不止一次面對過這種事。
在看見老虎朝著少年猛撲過去的時候,白酒的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少年速度極快地躲開了,她才放下些心。
但很快又重新緊張起來。
白酒就這樣看著少年無數次在虎爪和虎口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