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白酒從環娛出來,上了停在外面的車。
鄭叔又回來給她當司機了。
“霍司城為什么要挖人眼睛?”這時,后方傳來女孩小聲的呢喃。
鄭叔聽到了,臉上依舊笑瞇瞇著:“不過是傳言而已,太太您不必當真。”
白酒目光灼熱地看著前面:“是傳言還是真有其事?”
“傳聞霍家家主嗜虐兇殘,有人多看了您一眼,就被少爺挖了眼珠。”鄭叔輕聲道。
白酒頓時心里一咯噔。
萬萬沒想到霍司城挖人眼睛的原因竟是多看了她一眼。
我靠。
怎么真有些像禍國妖妃?
白酒不再說話,沉默地回到錦竹園,這才發現錦竹園的傭人都戰戰兢兢地不敢看她一眼。
她一直以為傭人們是礙于霍司城的威嚴,因此連帶著對她也畏懼有余。
卻沒想到背后的原因竟是這樣的。
在陽臺坐著看了會兒劇本,傭人上來通知她食材準備好了。
白酒放下書,從躺椅上起身,一邊下樓,一邊問:“你們少爺回來了嗎?”
傭人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回答:“還沒呢。”
“院子里的芹菜長了嗎?”
“長了。”
“先去院子里摘些芹菜吧。”白酒腳尖一旋,已然朝著屋子外走去。
“我去拿籃子。”傭人急忙去廚房里拿平日里摘蔬菜水果的籃子。
“去吧。”白酒站在門口等她。
這時候,霍司城和左尤從大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左尤的手中還抱著一大束黃玫瑰花。
前面的霍司城突然停住了腳步,左尤微歪了下腦袋看過去:“太太,你怎么站在這兒?”
“我去院子里摘菜。”
左尤:“這些事交給傭人去做就行。”
白酒搖了搖頭:“也不是什么重活,我自己來也可以。”
隨即,她的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眼尾勾著艷靡的笑意:“你還有工作要處理嗎?”
霍司城冷冷地往后方橫了一眼,左尤立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男人這才淡淡道:“沒有。”
“那你陪我一起去摘菜吧,今晚我給你做芹菜燒魚。”
“好。”
白酒淺淺地彎了下唇角,再看向埋頭裝鵪鶉的左尤:“左管家,你手里抱著的玫瑰花是送我的嗎?”
“啊?是是是。”左尤趕緊走上前,將玫瑰花遞給白酒。
白酒問臉色微冷的男人道:“怎么突然想到送我玫瑰花?”
霍司城面無表情:“想送。”
左尤:“……”
少爺,明明是您接到沈少的電話之后,為了哄太太才買的好嘛。
自白酒從他辦公室離開,沈昇怎么想怎么不安,就怕白酒回去后和他城哥吵架。
所以思忖了半晌,最終還是給霍司城打了個電話,把辦公室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男人靜靜地聽著,直到沈昇說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聽手機那端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酒酒生氣了?”
“生沒生氣,我不知道。”沈昇一副語重深長的語氣,“不過小嫂子肯定沒經歷過這些,再加上這人還是因為她才被挖了眼睛,也不知她會不會有心理壓力。”
有心理壓力都是小事,萬一她害怕了,對你心生恐懼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