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傳言?”白酒微歪了下頭,疑惑地看向梁曉意道。
學習委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表情嚴肅得如同在進行什么學術演講:“我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聽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都在傳你被人用金錢迷惑了。”
白酒:“??”
什么叫被人用金錢迷惑了?
梁曉意安慰她道:“白酒,你放心,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所以你千萬別受這些流言的影響。”
“但你們真不好奇我一個普通家世的背景,怎么會用得起幾百萬的吉他?”
梁曉意和小眼鏡學委確實不好奇,但不代表其他同學不會感到奇怪。
白酒拉開椅子坐下:“還記得我在畢業晚會上說的那個喜歡的人嗎?”
梁曉意也跟著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記得。”
“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了。”白酒笑得有些薄淡,“晚會那天,他確實來到了現場,不過……”
白酒故意將尾音拖長:“他比我大六歲。”
“比你大六歲?那不就是二十四歲嗎?”
“是啊。”白酒單手支撐著下巴,笑瞇瞇道,“我好奇的是,二十四歲已經被列入老男人的行列了嗎?”
眾人:“……”
二十四歲確實不算是老男人。
但重點根本不是他多少歲,而是對方比你大了六歲啊!
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梁曉意擔憂道:“白酒,你確定他不是騙你的?”
“他要錢有錢,要顏值有顏值,能騙我什么?再說了,真要算起來,應該是他虧了。”白酒一副渾不在意的語氣。
見梁曉意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白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曉意,待會兒還得麻煩你去廣播室借廣播幫我澄清一下我的清白,學校里的這些流言我不在意,但我男朋友醋勁大,還特別護短,要是被他知道了,我怕事情鬧大了,對學校的影響不好。”
“可學校能把廣播室借給我們嗎?”
“能。”
白酒當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左尤的電話,直接說明她想借用學校的廣播。
左尤也不多問她為什么要借廣播室,應了一聲后,轉頭把這事匯報給自家少爺,而后才給清源中學的領導打電話。
等白酒和梁曉意以及小眼鏡學委到廣播室的時候,管理廣播室的老師二話不說就把鑰匙給了他們。
白酒打開話筒,拍了兩下,遞給一旁的小眼鏡:“學委,你來吧。”
小眼鏡不茍言笑地點了點頭:“嗯。”
對待流言最好的方法不是沉默,而是正面剛。
小眼鏡學委說話雖然一板一眼的,但卻有一種讓人啞口無言的語塞感。
白酒當然知道語言的解釋是最無力的,但學校里都還是些未涉世的學生,一旦知道傳播流言是犯法的,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閉嘴。
小眼鏡的演講還未到尾聲,姚斐南卻突然出現在廣播室門口。
白酒和梁曉意坐在桌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看見他時,白酒輕挑了下眉:“姚斐南同學,有事嗎?”
姚斐南沒說話,只走到小眼鏡旁邊,示意他將話筒給他。
小眼鏡肅然道:“姚同學,打斷別人說話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姚斐南表情淡淡:“我只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