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沫沫用她那智慧的腦瓜，轉念一想：‘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他不會真的宰了我，拼了！’

“當繁星劃過天際，勾畫出星河的漣漪光芒，翌日的第一道曙光破曉，散落人間，須沫便知道這就是上天的饋贈，您是造物主難辭其咎的責任，是蕓蕓眾生望塵莫及的瑰麗，是混沌之初的一縷氤氳，是大千世界獨一的美。”

“您眸海溫漣，藏山高水遠，自第一次見到您時，須沫就暗自心想，不求得您相看，只求您平安喜樂，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展沫沫低頭雙手繞著衣袖，就用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三寸不爛之，舌試圖給雪淮言洗腦。

雪淮言墨色的眼眸，驀地看向她，識海被異常豐富喧鬧的夸獎，占據了所有的注意力，往日里就表情寡淡、很有禮貌的他，此時此刻看上去～更沒有多余的表情，呆滯極了。

圍觀全程的倆人，他們齊齊表示不僅聾了，還傻掉了。

“是愛不是礙，須沫一直都知道，須沫還知道您…并不是因為是我，才出口想助，須沫不會企圖什么……須沫說這么多，也并不是想表達什么，只是您出現在我面前，還是如此距離…我難免有些失神，還請您責罰！”

展沫沫說完便跪倒在地，之后還在大放厥詞，一點不怕，在作si的邊緣瘋狂試探，毫無求勝欲，表示想再來一次。

“這令人窒息的操作！你真…流弊！”系統呼吸貌似都不暢了，他總結評論道。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展沫沫低頭看地上的塵土，一邊側耳認真聽訓，一邊碎碎念，但久久都沒聽到聲音，這才抬頭。

只見雪淮言被她撲面而來的熱情擊暈，迷離的小眼神‘嬌羞’詫異，一時不知該做些甚么。

展沫沫會心一擊，突然的莫名情緒上頭讓她不知所措，心想：要是得此美人，死而無憾：“坑～我這是咋滴了？心跳為什么那么快？快分析分析！”

“哦，你就是正常的美色上腦。”

“嘶，還有救嘛？”

“病入膏肓了！”

“真好～”

“…”

片刻后，他驀地一笑，雖然只是唇角的微微翹起，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變得鮮活起來，純真的像極了，當初還在幼兒時期，那個無憂無憂的她。

“這是笑？他是氣急攻心嗎？還是……”展沫沫又一臉癡漢的嘴臉，望著雪淮言，心里疑惑的問。

他站起身來，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灼日，直似神明降世，他臉頰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而后，雪淮言嬉笑輕松的臉，瞬間變得凝重而深邃，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味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展沫沫，便轉身離去。

旁邊的倆人齊齊扭頭，盯著展沫沫一言不發。

“是不是想夸我是吾輩楷模？不用了。”展沫沫擺擺手，站起身重新回到座位上。

“你…真是……”漫語已經無話可說，她深呼吸順著氣扭過頭。

“佩服！”淺安這時候，仿佛才真實認識到她似的拱手。

“好說好說，吃飯吃飯。”展沫沫回了一禮，拿起碗筷邊吃邊說：“這個好吃，嘗嘗！快吃，再不吃就該涼了！”

“小沫？你還好嗎？”看到她的模樣，漫語又有些不放心的詢問。

“當然！特別好，不說了，我吃完了！記得收拾收拾。”展沫沫顧不得形象，大口大口扒拉著飯，吃了幾口便結束。

回到屋內，她關上房門，背抵在門上，“我剛才表演如何？是不是把一個愛的卑微，在得不到準確回答的、忐忑失戀人，描繪的繪聲繪色？”

“…”系統有些咂舌：“你是演的？”

“表白一半真一半假，后面吃飯那一段肯定假啊。”展沫沫拍拍胸脯，喝了口水回道。

系統語塞：“不錯…你真豪邁…”

“豪放不羈愛自由？”

“換個…”

“放浪不羈愛自由？”

“…當我沒說。”

“你說～他怎么想的吶～”展沫沫大腿一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

“……”

“是驚喜嗎？”

“你不如說是驚嚇…”

“哎～果然媳婦都是不好追的，路漫漫其修遠兮～看來還有的戰啊。”展沫沫一晃腦袋，倒在桌子上，神識進入系統空間里她的空間。

跟走之前毫無變化的空間，依舊漆黑一片：“我說，要有光。”

……

“你怎么一點不配合？說好的心心相印、心有靈犀？”

“誰跟你說好的？”

“你好壞哦，騙了人家，還不負責～”

“……”

“好了好了，不鬧了，話說，我總不能一直是待在這一抹黑的空間？之前一個月的靜默巖，我已經略崩潰，現在這情況是想讓我直接猝si嘛？”

“要想這個空間變得與秘地無誤，需要準備的多了去了，但你要說只讓它有光，備幾個夜光珠就好了。”

“就那個賊刺眼的東西，我都有點懷疑這種非人類的東西，是怎么產生的！眼睛都要瞎了！”

“作者產的……”

“好冷…一點不好笑…”

“那你怎么辦？”

“嘖，麻煩！對了，之前我救了疊錦他們，現在他們應該也在六長老的地方，活的好好的吧？那來吧！我的獎勵！我的戰甲！”展沫沫樂不可支、摩拳擦掌，賤兮兮的問。

“應當……”

下一秒，展沫沫看著鬼斧神工、視覺盛宴兩米之高的戰甲，突然崩開時空的裂縫，涌進了她的眼中，震撼之力撲面而來，她仰起頭凝視著眼前的戰甲，手指輕輕觸碰凌厲的甲片。

“它有名字嗎？”

“你可以給它起。”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伙伴了，多多指教，邸初！”展沫沫抹開手指滴了一滴血，后退一步看著因為她的呼喚，亮起猩紅雙眼的邸初。

“憑什么？它名字那么好聽！？”系統原先沒什么反應，但聽到展沫沫起的名字后，炸了起來，展沫沫發間同樣聽到話的禿嚕，也嗡嗡直響。

“閉嘴！一個二個的都只會坑我！你們要是有它省心，我還用得著煩心？”展沫沫也是不提還好，一提同樣炸開鍋似的，叉腰罵道。

“…”“…”

“我記得當初封印無盡濁妖的那個人，就是擁有十個戰甲。”

“你想怎樣？”

“我能怎樣？我只是在想戰甲的產生，是由誰在操控的，如果掌握這份……”展沫沫靜靜的思考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只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她透漏睿智的雙眼，如一汪深幽的潭水。

“別想了，無解的，除那人外，萬年來沒一個人超過兩副，一人只能有一個，每一階段的頂級修者，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但至今無人解出。”

“它就像這靈氣濁氣…為何存在？戰甲歷經萬年，每一個修士都把它當成一種榮耀、象征，但每一個族內戰甲數量卻是固定的，不是不想，而是它不是人人皆能獲得，誰也不知道原因，這成了九州的共識…或許只有到達歸一，踏破虛空，方能破解……”

系統難得沉著冷靜分析，聞言，展沫沫摸著下巴。

“據我所知，這所謂的九州大陸，已經萬年沒有歸一飛升的修士了…”

“是啊……”

“不過，你說我會是這千年來第一個嘛！”展沫沫正經不過三秒，放肆的笑，驚了系統。

“真會說大話…不過，那也說不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