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時辰的步行,伍流終于看到了城池,高大的城墻先映入伍流的眼睛,城墻長的一眼望不到邊。
伍流離城墻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伍流不禁抱怨道:“為什么自己就忘了飛行的法術呢,不然以我著修為肯定幾個呼吸就到了?!?
抱怨著抱怨著伍流心里就開始幻想,自己會了各種法術,一念搬山,一氣崖海開。
“我的賣畫,可真是千金不換的畫,我不賣的。”
一個聲音,打斷了伍流的幻想。
離伍流不遠的一處地方,就見一群人圍著一個身穿樸素長衫的畫匠,這人身后還背著一個大大的竹書箱。
圍著這畫匠的人看起來都面目不善,像街頭的潑皮無賴,一個個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向地上吐了一口痰,語氣不善的道:“你這窮畫匠,我們要買你的畫,你還不賣,莫不是怕大爺沒錢?”
畫匠一臉平淡的道:“不是錢的問題,是賣不得,不想賣。”
那漢子又是一陣輕笑,道:“哎呦,還矯情上了,你這窮畫匠還把自己當手了,你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這漢子嘲笑完這窮畫匠后,邊上的潑皮也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對窮畫匠冷嘲熱諷的。
這窮畫匠已經面無表情,就靜靜的看著這群人。他們的笑聲淡了,這窮畫匠便一閃身便要走。
那滿臉橫肉的漢子身手也是敏捷,先一步擋在了窮畫匠的身前,滿臉無賴笑的道:“那你說,你這畫這么賣?”
“全憑眼緣?!?
語氣平淡的說完這四個字后,畫匠又繞開了這無賴漢子。
就看那無賴漢子一揮手,其他的無賴潑皮就又把畫匠圍了起來。
這漢子捧起滿臉的橫肉,兇狠的看著畫匠道:“那你看看誰和你的眼緣?”
畫匠看了看周圍的一眾無賴,道:“你們這里沒有?!?
“哼哼?!澳菨h子冷笑道:“那你可要說說什么樣的人有眼緣,不然我給你退打斷了?!?
畫匠聽完無賴漢子的話后,思考了起來,恰巧頭一偏,看到了不遠處的伍流,畫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伸出手指著一臉不知道發生什么的伍流道:“就在那,他就是有緣人?!?
無賴漢子順著畫匠的手,看見了伍流,也是一臉的不快,嚷嚷著:“哪里來到臭小子,敢管大爺的事!”
“我?”伍流一臉的無辜,對無賴漢子道:“我就是一路過的,怎么了?”
無賴就是無賴,不管伍流說什么,緩緩的向伍流靠近然后大罵道:“管你路過不路過,反正我就是看你煩的很?!?
說完也到了伍流的面前,一拳頭就向伍流的胸前打了過去。
伍流也沒想到這人直接就動手了,仍由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
“?。。。 ?
一聲慘叫,先前揮拳要打伍流的無賴漢子現在,耷拉著一只手,痛的臉通紅。
伍流雖然不會法術,但是身體確確實實的是修仙人的身體。修成了金身,無論內外都是堅硬無比。
這無賴的感覺估計是打到了一塊鐵上,手都震的抬不起來。
伍流顯然沒有意識道自己的身體這么堅硬,也有些小吃驚。
痛的滿頭汗水的漢子,對身后圍著畫匠的無賴們大叫道:“兄弟們,這小子邪性的很,一起上!”
說完后,那一群無賴就駕著拳頭沖向了伍流。
結果也是顯然易見的,伍流雖然不會打架,但是身體擺在那呢。隨意的亂揮幾下,這群無賴就一個個就被打的不行。
滿臉橫肉的漢子放了幾句狠話,就灰溜溜的帶著人跑走了。
之前被無賴刁難的窮畫匠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伍流相當于被白白的打了一頓,雖然沒有傷到分毫,但還是一陣窩火,不爽的道:“這群無賴,打人也不分青紅皂白,那畫匠更是可惡,也不和我道個謝。”
窩火歸窩火,路還是要趕的。
伍流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是去斷水崖的,要去城里弄張地圖,再不濟找人問問路,沒時間想那些窩火的事,畢竟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劫還一直掛在伍流的心里,讓伍流一陣不安,仙人在大劫中都會隕落掉,不得不讓人害怕。
快步來到城門下,城門上寫著豐潤城。
看著人群排隊進城。
伍流也乖乖的排著隊,慢慢的進城。
就在伍流快要進城的時候,城門的守衛把伍流攔了下來。
一個手拿長戈的守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伍流,開口問道:“外地來的?”
伍流對守衛點頭。
守衛又對伍流道:“外地來的,要進城費?!?
“進城費!”
伍流摸了摸身上,他身上的一套衣服都是從窮強盜身上扒下來的,身上一塊銅板都沒有,上哪繳進城費去。
寬大的斗笠擋住了伍流的臉,守衛看不到他的表情,看著伍流一身江湖俠客樣,而且遲遲不繳納進城費,心中以為伍流是來鬧事的。
于是守衛就語氣不太好的道:“沒錢就滾出去?!?
伍流實在是想要進城,就討好的對守衛道:“軍爺,通融一下,讓我進去怎樣?”
誰知這守衛見伍流討好自己,更是討厭,狠狠的道:“你在不走開,就是妨礙公務!”
伍流一看守衛的態度,也放棄了進城,想了想對守衛道:“那啥,我就不進去了,不知道軍爺真不知道斷水……”
話還沒有說完,守衛就舉起長戈對伍流道:“在不走就拿下你!”
氣氛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樸素長衫,身后背著竹書箱的人來的了兩人中間,手一甩就拿出一塊沉甸甸的銀塊丟給了守衛。
守衛收回長戈接住了銀子。
丟銀子的人正是伍流路上遇見被無賴為難的畫匠,畫匠開口道:“我們二人的費用,夠了吧?”
守衛連忙點頭道:“夠了夠了,進去吧?!?
那畫匠一臉冷淡的走了進城,雖說幫伍流付了入城費,但是沒有和伍流說一句話,看伍流一眼。
好像沒有幫伍流交進城費一樣。
“真是怪人……”伍流看著畫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