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隊30來號人進入了瑞普蘭大廈,而之前跟斐陵前進的那幾名警員,有4人是小隊的隊長,他們分別帶隊,去搜查不同的區域,而其余留下來的警員,則繼續在瑞普蘭大廈外,斐陵也已經退到了路的中間,等待搜查結束,瑞金和董事會的人,也都走了上去。
“卡蒙勛爵,對于你寄存在我們貨存中心的那批貨,被歹人企圖替換,陷害你于水火之中的事,我深感歉意,是我管理不善,才導致歹人溜進了倉庫。你的那批貨,我們也十分想要找回,畢竟對于你我來說,這是你與我之間的生意往來,我們瑞普蘭集團,很樂意賠償你的一切損失。”
“瑞金董事長客氣,你我是生意伙伴,我知道瑞金董事長的為人,想必這批貨的遺失,跟瑞金董事長沒有半毫關系,只是有心存歹念之人,企圖挑撥我與瑞普蘭集團之間的利益和關系,才故意存放于未知之地,讓警方無法搜查。”
瑞金雖然很是惱火,但他還是以最好的脾氣,來說出對卡蒙的歉意以及賠償,畢竟這里有很多民眾以及新聞媒體,他得要維護瑞普蘭集團的形象。而為了迷惑瑞金,卡蒙也故意說自己的貨早被移走的假消息,畢竟在貨存中心的暗金幫銅派的成員,都是直接被逮捕的,他們沒有來得及報信。
瑞金聽了廣播以及警方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也以為卡蒙的貨其實已經被搬走,只是來不及全部將違禁品全部裝入貨倉,就被警方給抓住,他不知道卡蒙的貨倉中,原本就是違禁品的事實。
只是,就算這兩個人保持再好的形象,有個人還是按捺不住,這個人就是斐陵。
“瑞金董事長,全城68%的貨物,都是寄存在你的貨存中心中,你既有保存權,也有出貨權。既然貨物在保存期間遺失,雖然是歹人所為,但想必,瑞普蘭集團,應該對此有所表示吧?如果說,我們其他人的貨物遺失,無非就是一些食物或者小商品,這些都無足掛齒。瑞金董事長是個生意人,應該比我還懂。”
“在貨品沒有找到之前,我們瑞普蘭集團不僅會賠償卡蒙勛爵三萬的賠償金額。只是可惜,我們并不清楚,卡蒙勛爵運進的貨物,是從何地運來,又是什么樣的貨品,畢竟這屬于客戶隱私,如果我們清楚,我會以原本的購買數量,安排人員,重新為卡蒙勛爵購得同等數量的貨物,并且交付給卡蒙勛爵。”
“我這里,有一份城市進出貨品的紀錄賬單,雖然是機密情報,并且屬于政府機關,但我還是提了出來,上面記載的很詳細,有6車為‘沸紅能結晶’,2車為‘山剃大角羊羊毛’,2車為‘白墨稀礦石’,而一輛馬車的荷載重量為半噸。”
“好,既然有明確的貨物清單,希迪爾,你即刻調動人員,前往各處,采購貨品數量,盡早將這批貨購得并且運送回來。”
瑞金沒想到,斐陵竟敢跨權,調查政府機關的機密文件,并且拿來昭然于世,要知道,每個城市的出入境都需要登記,而這份登記的名單,每天都會被移交到當地政府機構,并且在周末時分,移交到首都王宮。就算斐陵是警局重案組的探長,也無權調查這份登記冊。
不過,貨品的品種既然已經被報出來了,瑞金也只能硬著頭皮,讓人外出去采購這些貨物,而更令瑞金頭疼的是,這些貨物的來源地都不近,而且來回就要花費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更別提萬一缺貨了,他們還得跑更遠的地方,采集滿數目才能返回。
三十分鐘過后,進去搜查的警員都出來了,他們并沒有找到卡蒙遺失的貨物。
“看來,你是冤枉我們董事長了,探長,你不應該表示些什么嗎?”“你們等著,我遲早會...”“不好了,探長,出大事了。”
見到他們兩手空空,希迪爾立刻站了出來,為自己的老板說話,就在斐陵準備還嘴的時候,從人群外又跑來一名警員,他不是總署的警員,而是來自‘萊伊恩區’警局的警員。
“怎么了?”“在萊伊恩區,發生了大規模民眾中毒,而且發生在多個地段,甚至連‘魯羽斯區’都有民眾發生中毒,目前兩個區的醫院都已經人滿為患。而且,醫院方并沒有根治的手段,中毒人員還在持續上漲,而現在,已經有十一人死亡。”“什么?!”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炸彈瞬間爆炸。周圍這么多家新聞媒體以及群眾都聽見了這個重磅消息,人群瞬間嘈雜了起來,已經沒有人去顧及,關于卡蒙與瑞普蘭集團之間的事了,畢竟已經有人死去,還有大批人中毒。
面對如此這般狀況,斐陵只能怒視著此時一臉陰笑的瑞金。“看來,斐陵探長現在,有比調查我們瑞普蘭集團更重要的事情去調查了。”瑞金得意地說道。
“所有警員,撤退。前去調查,此次事件的全部經過,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下毒的人,并且找到解毒的方法,不能讓更多的市民陷入危機。”斐陵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后,再來調查這件事情。瑞金,你們的集團給我等著,我遲早會調查出這件事的真相。我們走!”
在場的所有警務人員立刻跟著斐陵,前往了發生案件的兩個區,而新聞媒體方也都離開,前去書寫報道這通新聞,民眾們也都紛紛跑開,前往了藥店,購買所有可以解毒的藥劑,一時間,所有藥店里的藥物都被一搶而空,這件事情,也成功引起了民眾的恐慌。
而此時,瑞普蘭大廈這里,卡蒙已經跟瑞金來到了瑞金的辦公室,他們兩人還得交談一些他們之間的‘交易’。
“卡蒙勛爵,無論媒體如何報道我,我還是會賠償你的損失,盡管,這筆交易可能早就在別人的計算之中。”瑞金看著窗外,其他區街道上忙碌的行人以及警員說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卡蒙答非所問,“這是你與我之間的事情,為何牽扯無辜?”
瑞金笑了笑,“我什么都沒做,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至于是什么,這屬于個人隱私。”
卡蒙明白,這個原則是什么,不擇手段。卡蒙之后什么話都沒說,就離開了瑞普蘭大廈,而瑞金則一直看著窗外,欣賞著他這一手大作持續展開。
卡蒙離開后,就前往了警署,找迪諾特局長進一步攀談案情。
“卡蒙勛爵,您現在有思路嗎?地方警局都找不到,案發的源頭在哪,這么大規模的中毒,只有可能出現在食物或者某種小動物身上,引發傳染病,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早就已經查到了才對。”迪諾特一臉不解,案件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8個小時,警方依舊找不出爆發點在哪。
“其實很簡單,迪諾特局長,你也應該能發現這一點。萊伊恩區和魯羽斯區雖然規模不同,但是有一個共通點。”“自來水廠?”“沒錯,醫院方用的水都是消毒水,是經過全面清理過的,但是普通人家可不是,就算他們通過燒制、加熱等方法過濾水源,但依舊無法解除毒素,所以才會中毒。而如果,這個毒素能夠通過皮膚解除傳播,那么直接接觸的人反而會中毒更深。”“爆發源頭是找到了,可問題是,下毒的人,是誰?”“你我,都清楚,會是誰。”
迪諾特突然不說話了,他知道會是誰下的手,只是一直不愿意去想。這個城市,能有如此科技,能夠如此大膽的人,除了瑞金之外還有誰?全市最大的實驗所,就是瑞普蘭集團的,能研究出這樣的藥物,也就只有瑞普蘭集團。
“可是,為什么?他明明知道,一旦這件事情暴露,一經追查,他們的實驗所,就會因為輿論壓力而被關閉。”“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要這么做,現在的瑞普蘭集團,名聲因為貨存中心的那件事一落千丈,他們急需一次大事件,挽回名譽。”“不會吧...他真的,哦,他真的敢這么做。”
迪諾特欲言又止,他剛想說瑞金,但轉念一想,他連前任局長都敢暗殺,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可我們現在怎么辦?既然他們有毒藥,那解藥肯定也在他們那邊,只是我們根本沒辦法,去他們的機構搜尋解藥。”“或許,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行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自己說出解藥的事情,只不過,死亡還是會持續增長。”“為了他們自己,就能犧牲這么多無辜百姓嗎?真是個惡毒的集團!”
果不其然,死亡人數和中毒人數在未來的三天內持續增長,各大醫院都沒有研究出任何解藥,政府機關也一直在苦惱,重案組也遲遲抓捕到下毒的罪犯,整個城市的恐慌持續了三天。
第四天,瑞普蘭集團聲稱,已經研究出了解藥,并且迅速投入到了各大醫院的治療中,解毒劑救下了無數人,所有民眾以及新聞媒體都夸贊瑞普蘭集團,救市民于水火,但殊不知,將他們推入火海的,就是這個兩面三刀的腐朽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