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鬼’與蒙面人
- 劍染蒼茫
- 梓玉銘恒
- 2393字
- 2019-11-18 16:23:26
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大伙各自言語著搖搖頭,又笑著自顧的吃著。
希兒臉漲的通紅,嘴巴鼓的圓圓的。
“謝謝你,希兒,敬你一杯。”凌堂峰誠意的端起酒杯。
“不會喝酒,哼!”希兒繼續那生氣的表情,可不想理會這個愛惹自己生氣的人。
凌堂峰見狀只得自己飲了個干凈。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爛醉的書生忽的自言自語著。
女子、小人,希兒聽著怎么感覺有些指名道姓的說著自己。當下正是氣頭之上,哪容得外他人再說個不是。
“說什么呢,你個書呆子。”希兒撇了一眼書生說道。見那希兒的神情像極了艷陽高照的天氣突然來了烏云密布,怕是有場很大的暴風雨。
那書生也不生氣。,支支吾吾說了幾句就爬在那桌上打起了呼嚕。
凌堂峰看著希兒的樣子,還是忍住了笑,可不想再弄得尷尬氣氛,引得旁人笑話。
希兒突然轉過頭說道,“凌大哥,給我些銀子。”
“銀子?”凌堂峰疑惑道,“要銀子做什么?”凌堂峰疑惑希兒不會無緣無故說著這事。
“給我便是,自然有用。”希兒也不多說,態度卻是堅定的很。
凌堂峰也不打算多問了,這丫頭雖是有些古靈精怪,可也不是那不著邊際的人。不多想便拿出一些碎銀子給了希兒。
“凌大哥你在這喝著,我去去變來。”希兒接過銀子一臉認真的說著。猛地認真起來的希兒著實讓凌堂峰清醒許多,不由得多說一句“可得注意安全。”
“知道了,和我爺爺一樣話多。”希兒臉一陣泛紅,轉身匆匆離開。
這么多年,希兒和爺爺相依為命,人情冷暖哪會不知,世態炎涼哪會不懂。今日多個人關心自己,哪怕只是朋友間的尋常關心,不免也有滿滿的幸福感。
“呼兒將出換美酒……”凌堂峰回尋聲望去,原來是那個醉酒的書生。
“兄臺,不如對飲幾杯如何?”凌堂峰也是好客之人,隨即又讓小二上了幾壺酒。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凌堂峰見那書生已經坐與面前于是開口問道。
“蕓蕓眾生,知道姓名又如何?不過都是個記號!”書生如是的說道,“有的人記得,有的人記得卻又不曾記得了。”
凌堂峰望著他,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眼前之人必是有故事的人。人生一世誰又沒有幾個故事,可又有幾人能遇良友傾聽。
“來,喝一杯。”書生拿起酒杯先飲了一個干凈,頗有感慨的說道,“經史子集,不過是為功名利祿,交杯換盞何嘗不是瀟灑,愜意。”
“好個瀟灑愜意,兄臺有如此胸襟實乃罕有,他日不定大器可成。”
書生倒也客氣道,“大器可當不得,今日有幸能與同道之人共消萬古愁,倒是瀟灑的很。”
正說著,書生不知又想起什么哈哈的笑個不停,定是有什么可笑至極的事。書生忍不住笑道,“兄臺莫怪,方才聽你與那姑娘的對話,她臨行之際可否問你要了些銀子。”
凌堂峰不解問道,“正是,這又如何?”
書生忽然靠近凌堂峰壓低聲音道,“你可知她拿銀子做甚么。”
凌堂峰疑惑道,“這可不知,她只管要,我只管給了就是,多問無益,何況她也不愿多說,我也不便多問。莫非兄臺知道些什么。
書生嘆口氣道,“我可不知,方才無意間聽見,便多此一問。不過兄臺可知那姑娘看似溫柔實則驕橫的很。”
凌堂峰忽的說道,“何出此言,怎的看出驕橫。”
書生慢慢品完一杯酒緩緩道,“哪位姑娘可是……”
突然書生愣了個神,好似被人點了穴道坐著不動,唯有額頭上的汗珠流個不停。有人,一個女人,沒錯,就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站在身后,才會感到如此寒冷。
如今書生那神情,更多的是絕望,一種萬劫不復的絕望。可是……可是書生還是不情愿的轉過頭漲著通紅的臉龐憨笑著。
希兒
希兒不知何時站在身后,如寒光般的眼神看著書生。
“我說的是……是……”書生聲音顫抖著,仿佛面對一只老虎,一只饑餓的老虎,隨時可能撲過來吞掉自己這可憐的盤中餐。
“是什么?”希兒的眼神又似火焰般燃燒起來。
書生額頭斗大的汗珠不住的滑落,“我……我……只是……”
凌堂峰見著書生如此也是覺好笑,堂堂一個漢子被一個小姑娘家捉弄。不過也實在不忍看下去,便開口道,“好了希兒,這位公子也未說得你什么壞話,無心之言,你也莫怪便是。
噗嗤,哈哈哈哈…
希兒沒忍住,笑出了聲。
太好玩了,太傻了,果然是個書呆子。希兒的前仰后合的。
方才書生說姑娘驕橫,溫柔什么的,希兒剛好停個半句,心道,天下烏鴉一般黑,讀書人不也一樣。男人除了談論姑娘沒什么好說的。不論嚇嚇這個讀書人。
書生見那希兒大笑著,心下可是送了口氣尷尬跟著笑。
凌堂峰淺淺的笑著。心到道,這丫頭,把別人當傻子,自己這也聰明不到哪去。無非是個巧合。這天下,沒那么多巧合,就沒那么多故事了。
希兒,方才出去忙什么呢。凌堂峰打斷希兒道。
希兒滴溜的轉了轉道,沒什么。轉身向樓上走去。走了幾步道,明日早起…等著看熱鬧、抓壞蛋。
凌堂峰書生二人望著希兒離去背影,兩人都無奈的搖搖頭。
二人暢飲一番后,書生便道了別。
片刻的安寧,凌堂峰借著那絲絲的酒意,站在門外,夜,漆黑的夜,連這客棧的燈籠都要被這夜色吞沒。除了微弱的月光,還剩下酒勁退去剩下的那一陣陣寒意。
天已漸涼,落葉瀟瀟。秋意寒,人心更寒。
出來吧,凌堂峰依舊站在那里,仿佛對著空氣說道,這么久了,應該露個臉了。
嗖…
不知何時一個黑衣人站在凌堂峰面前。也不開口說話,就這樣兩個人靜靜的站著。
你這樣,毒會入血,到時候更難痊愈。凌堂峰還是開口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一個轉身,停頓了下,回頭望著凌堂峰,便一個縱身飛上屋頂,在如此的也夜,居然聽不見一點聲音。
凌堂峰知道她的意思,便也追了上去。
二人好似黑夜中的流星,出現既又消失,在屋頂,城墻,林間。由城向北,穿過一片樹林與小溪,不多時,黑衣人停在半山懸崖邊上。
“輕功在我之上,武功應該也不差。”凌堂峰還是先開口道。
“不怕我殺了你。”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那黑色的面罩下傳出。
“怕又如何,你又不會殺我。”凌堂峰又補充道,“起碼今晚你不會出手。”
“這么自信?”女子詫異道,“你這是在賭命。”
“當一個人的命交于別人,也就沒有命,賭一賭也無妨。”凌堂峰坦然的說道。
“不怕連累身邊的朋友?”姑娘接著問道。
“朋友?”凌堂峰疑惑道,“這個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那希兒呢?”姑娘未加思索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