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上班前,手里提著一大串鑰匙,斜背著個紅色挎包,心寬體胖的包租婆又過來收租了。
湘湘艱難地從錢包里,捏出三張百元大鈔。
包租婆抽過錢,遞給她一張收據(jù)。
“你這姑娘,下次交租主動點,別每次都要我上門來收,我打麻將也是很忙的。”
湘湘點了點頭,不敢言語,這是她在城郊找到最便宜的房子了。
剛領(lǐng)的工資大部分都寄回去給弟弟蓋房子娶媳婦了。
現(xiàn)在交了房租,錢包里只剩下兩百塊了,離發(fā)工資還有25天,看來還是得堅持天天白粥配咸菜。
出門匆匆騎上二手淘來的自行車,趕著進城上班。
沿著河堤綠道,湘湘腳蹬得飛快,無心欣賞沿途美景。
迎面跑過來一晨運帥哥,白色運動短裝,面容俊朗。
他跑過湘湘身邊,湘湘瞥到他光潔的皮膚滲著點點汗珠,那皮膚居然比她的還好看。
忍不住回過頭再看他一眼,哎呀,車輪撞到石子,湘湘趕緊想把正車頭,誰知自行車卻失控一般,躍過河欄,飛入了河中。
白衣帥哥聽聞“啊”的一聲,回頭張望,只見河里水花飛濺,一人一單車正被水淹沒著。
他趕緊翻過河欄,躍進水里救人。
河面再次水花飛濺,擊起一個大漩渦,但也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周邊聲音嘈雜,還有悲痛的哭喊聲,似乎在叫著她的名字。
湘湘悠悠醒來,睜開眼一看,咦,媽媽怎么變年輕了,沒有皺紋沒有白發(fā),爸爸看起來還挺帥的。
趴在她身邊,抽噎著鼻涕都快流到她身上的小屁孩怎么那么像弟弟?
“我的湘湘呀,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媽媽看到她睜開眼睛,一把把她摟進懷里,再次痛哭起來。
爸爸也緊緊拉著她的手,眼睛通紅。
湘湘伸出手,想替媽媽擦淚。
一抬手,這小胳膊小手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騎著單車趕著去上班嗎?怎么回到村里來了?
最不能讓她接受的是,她居然變小了,也就才十歲的樣子。
郁悶的湘湘一言不發(fā)。
“湘湘媽,孩子肯定是被水鬼嚇壞了,趕緊帶她回家吧。”
“對呀,這個河灣經(jīng)常出事,以后可得把孩子看好了。”
“湘湘呀,以后可不要再到這來撈魚了。”
……
村民們看湘湘蘇醒過來,都松了一口氣。
爸爸抱著湘湘回到了家里。
湘湘看著小時候破舊的泥瓦房,想到了她在城里拼命賺錢,省吃儉用,寄錢回家,才蓋好的小樓房。
因為忙著一天打兩三份工,她一直沒時間回家,那樓房,她一天都沒住上。
如今又回到了小時候,站在了土屋前,還有沒有比她更悲催的?
坐在爺爺留下來的八仙桌前,盯著那一盤炒蘿卜干,一盤沒什么油的青菜,還有四碗白粥,湘湘再也忍不住哭了。
上輩子幾乎天天白粥配咸菜,如今重生,還是白粥配咸菜。
“湘湘,別哭,等秋收過后,爸爸挑苞谷去城里賣,回來就給你買肉吃。”
爸爸伸手摸了摸湘湘的頭,嘆了口氣。
晚上,湘湘坐在門墩上,沒有搭理坐在她身邊的弟弟。
她默默看著璀璨的星空,想著她的上輩子。
初中畢業(yè),她就跟著村里的二嬸去云城打工。
沒有文憑,沒有技術(shù),她只能跟著二嬸給人做保姆,后來又進了一家飯館做服務(wù)員,時不時兼職做鐘點工。
她賺的錢大部分都寄回家里,每次交完房租都是所剩無幾。
本以為等弟弟結(jié)婚后,她就可以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可以找個男人好好談一次戀愛。
誰知,就因為騎車時回頭多看一眼帥哥,她就又回到了小時候,貧困的生活還得重頭再來。
凝望著星空閉上眼睛,祈禱著再睜開時一切回歸原位,她還在城里上著班。
閉眼睜眼,重復(fù)到眼酸疼,嗚……她還是坐在自家土屋的門墩上。
天邊劃過一道流星,很亮,轉(zhuǎn)眼即逝。
湘湘忽然覺得眼前一亮,老天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是不是為了讓她好好改寫自己的人生?
第二天天微亮,湘湘就起床,背上媽媽給她縫制的粗布書包,牽著弟弟袁天寒的手趕往學(xué)校。
進到她熟悉又陌生四年級一班,坐在她的位置上,她拿出語文書,認(rèn)真背誦起來。
這一天,所有的科任老師都表揚袁湘湘,夸她上課認(rèn)真,回答問題積極,夸她作業(yè)寫得好。
放學(xué)后,湘湘找到班主任趙老師,她知道趙老師以前是城里人,她家有很多英文書。
“趙老師,你可以教我學(xué)英語嗎?”
看著湘湘充滿希翼的目光,趙老師點了點頭:“以后放學(xué)你就過來跟我學(xué)一節(jié)課吧。”
“謝謝趙老師,現(xiàn)在就可以學(xué)嗎?”
湘湘很是明白英文的重要性,她迫不及待地想學(xué)。
“當(dāng)然可以。”
趙老師拿出了一本英語書。
就這樣,每天湘湘一放學(xué)就跑過來跟著趙老師學(xué)英語,她學(xué)得很努力,每天都超額完成老師給她的任務(wù)。
到了五年級,湘湘在趙老師的幫助下,已經(jīng)可以借助英語詞典,看英語小說,而她的語文和數(shù)學(xué),每次都是滿分。
五年級下半學(xué)年,學(xué)校搬回來一架別人捐助的鋼琴。
以前做保姆時,湘湘看過雇主家的小女孩彈。
當(dāng)湘湘看到趙老師坐在鋼琴前,彈奏起動聽的曲調(diào)時,她再次把希翼的眼光投向趙老師。
趙老師很喜歡這個好學(xué)勤奮的小女孩,她再次答應(yīng)了。
自此,湘湘每天天沒亮就到學(xué)校,背單詞,練鋼琴直到上第一節(jié)課。
每天放學(xué),弟弟都會坐在老師辦公室門口,等湘湘上完英語課,上完鋼琴課,練完鋼琴,天黑了才一起回家。
六年級時,趙老師把湘湘寫的文章寄到了出版社,湘湘拿到了十塊錢。
看著那十塊錢,湘湘想到了包租婆,她心里有了打算。
自此,湘湘更加努力,邊學(xué)習(xí)邊往出版社投稿。
她把每一次稿費都攢了起來,她準(zhǔn)備等到她十八歲,她就要到云城去買房子,那會房價還是二三百塊一平,她也要做個包租婆。
湘湘上初中時,她慫恿爸爸媽媽在后山養(yǎng)了上百只雞,一開始,爸爸總擔(dān)心雞會把他們家的米糧吃光,后來他嘗試著挑著雞和蛋到城里賣,沒多久就被一搶而光。
晚上回到家,坐在八仙桌前,一家人數(shù)著賣雞的錢,爸爸激動地連說了好幾次:“以后我們家都聽湘湘的。”
初中畢業(yè)時,湘湘家在村里蓋好了第一座樓房。
湘湘高中考入了縣里的重點中學(xué)。
高中時,她自制名片,收錢替人補課,寒暑假和周末,還利用學(xué)校的鋼琴,收學(xué)生。
因為她的成績穩(wěn)居前三,學(xué)校也就對她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高三上學(xué)期,湘湘代表學(xué)校到云城大學(xué)參加全國高中生英語演講比賽。
再次站在這個她工作了十二年的城市,湘湘五味雜陳。
上一輩子的她低到塵埃,每天都為了賺錢在這座城市里來回奔波。
自卑的她,數(shù)次經(jīng)過云城大學(xué)這座著名的學(xué)府,卻從不敢走近半步。
現(xiàn)在,她以競賽者的身份回歸這座城市。明年高考后,她一定要昂首走進云城大學(xué)的大門。
英語演講比賽安排在后天下午,湘湘這會在大學(xué)校園里悠閑地閑逛。
綠湖邊,一棵棵紫荊花怒放滿樹,樹下草坪粉紫片片成花地毯。
三三兩兩有學(xué)生直接坐在花毯上,或低語或看書。這個年代的大學(xué)生還是比較單純的。
湖邊僅有的幾張長椅,還有一張空著。
湘湘過去坐下來,看起手中英文版的《呼嘯山莊》。
正看得起勁,身邊坐下來一人,無形中帶來了壓迫感。
扭過頭一看,湘湘馬上把頭轉(zhuǎn)回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把眼睛揉了揉。
爾后,她站到了那人面前,仔細(xì)打量。
黑色西褲,一絲不茍的白襯衣,柔順略帶硬度半豎起的短發(fā),四六分著,俊逸的面容,白皙無暇的臉上透著紅潤。
是他,就是那個讓她掉進河里重生的帥哥,湘湘驚喜萬分。
“看夠了沒?”
冷冷略帶磁性的嗓音,顫了顫湘湘的心。
“我見過你,你就是那個晨跑帥哥。”
“小師妹,墨揚可是云大的風(fēng)云人物,有誰會沒見過他?你這搭訕方式很失敗呀。”
身后傳來嗤笑聲。
一個身高一米八,一身紅色籃球運動裝,小麥色健康皮膚,國字臉上鼻梁高挺,算得上是個帥哥。
“我不是搭訕,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他。”
湘湘不悅地反駁。
墨揚幽幽地盯著她看了幾眼,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唉,墨揚,等一下。”
湘湘見狀趕緊跟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
“放開!”
墨揚聲音帶著微怒。
“墨揚,這小師妹眉清目秀,嬌俏可人,你怎么就不懂憐香惜玉呢?”
“蕭毅,那你就憐著吧,不要讓她再煩到我。”
湘湘看著他甩開自己的手,冷漠而去的背影,心微酸。
“小師妹,你是哪個系的?我和墨揚是室友,都是法學(xué)系的。”
“明年我才會是你的小師妹,才會知道,我是什么系的。”
“哈哈……好,夠自信,我喜歡。雖然明年我就畢業(yè)了,但我可以天天回云大找你。”
蕭毅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孩很有趣。
“明年你們就畢業(yè)了?那我怎么才可以找到墨揚?”
“你為什么要找他,你找我不好嗎?”
果然,有墨揚的地方,他就黯然無光。
“那我怎么找你?”
湘湘思索一下,決定曲線救國,找到蕭毅也就能找到墨揚。
“有眼光,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芳名了吧?”
“我叫袁湘湘,現(xiàn)在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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