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經過漫長的航程,中途轉機,終于到達目的地。
周啟早于來到機場等候著他們出來,陳宛也忙完工作趕到機場,于宙和闞思雨兩人走了出來,于宙手推著放行李箱的推車,此時闞思雨不再像在圣托里尼時,挽著于宙走出來,而是揮動著導盲杖走在于宙身邊,周啟見到他們時,高興之余還有些激動,他揮著手高聲叫道:“思雨,于宙,我在這!”
于宙聽到周啟的叫聲,叫上闞思雨走向周啟那邊,這時,陳宛也來到他們面前,笑盈盈地說:“于宙,你這個騎士應該功成身退了吧!”
周啟見陳宛微笑著說:“陳宛,你也來了,我都沒看見你”
陳宛的視線一刻也沒離開于宙,她只瞟一眼周啟說:“我剛到,總算趕上了,不然就見不到我心心念念的于宙”
于宙有些尷尬地看著周啟笑了笑,周啟早于站到闞思雨身邊,而且很自然地把闞思雨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肘上。小聲地跟闞思雨說:“思雨,你總算回來了”
陳宛的視線很快移到闞思雨身上,說:“我們又見面了!”
闞思雨對著陳宛微笑著點了點頭。
于宙開了口:“陳宛,你這么忙就不必特意跑來,我會去找你的”
陳宛噘著嘴說:“人家還不是因為太想你”
周啟笑了起來說:“大家都一樣,我何嘗不是”
陳宛望著一言不發的闞思雨說:“闞思雨,你是否也想你的周啟?”
闞思雨沒有出聲,垂下眼。周啟趕緊解圍地說:“我們家思雨靦腆,你們就饒過她”
于宙插話說:“我們不老站在這里,我和闞思雨已經有些累了”
周啟這時才想起一大串感謝的話未曾跟于宙說,于是那富有感激之情的眼神看向于宙說:“于宙,這次真的要好好謝你,如果不是你在闞思雨身邊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于宙微笑著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陳宛還真是心直口快,她好像不放過任何機會宣誓主權,眼里帶著些許的傲氣說:“我們家于宙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怎么會看著不管,即使是路邊的一條流浪狗,他也會細心照料,更何況是朋友的女朋友,那更是要放在心上,我這個女朋友就是喜歡他這樣的美德”
周啟頻頻點頭說:“確實是難得的品格”
于宙被這么一說,臉上泛起紅暈,說:“過獎!”,謙虛之余也夾雜著尷尬,他聽出了陳宛的語氣并非單純夸獎他,還在強調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這個鐵定的事實。
于宙接著說:“我們離開這里吧!”
周啟附和說:“是啊!我們走吧!找個地點吃個飯,再細聊”
陳宛趕忙說:“吃飯就免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于宙則說:“我倒有的是時間”,陳宛臉上雖看上去在笑,可惜并非是高興,她沒想到于宙不和她單獨一起吃飯,所以心里很不快,于是拉了一下于宙的衣角說:“借一步說話”,于宙只好跟著陳宛走到一邊
于宙說:“有什么不能當著面說的”
“你大老遠的回來,一下飛機就和別人去吃飯,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不是你說的沒空嗎?”
“那是搪塞他們才說的,為了你再忙我也要抽出時間來”
“你不早說”
“我以為我說沒空,你也會跟著說,誰知道我們這么沒默契”
“是啊!我們確實沒默契”于宙說的不是此時,而是經常這樣
“你趕快找個借口推掉”
“這怎么行,明明已經答應了”
“那你要讓我一個人去吃飯嗎?”
“你可以找你的姐妹,今天只能這樣了,我們明天,后天,有的是時間”
“是啊!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和那個闞思雨只有現在了”
“你說些什么?陳宛,你不會連這點醋也要吃吧!”
“我哪里吃醋了,是你做的太明顯”
“荒唐!她可是有男朋友的”
“男朋友算什么?我還不是有男朋友,可惜他只會向別的女人獻殷勤”
“陳宛,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今天你讓我太失望了”于宙說完便朝著周啟他們走去,把陳宛晾在一邊,陳宛趕忙走過去說:“對不起!各位,我現在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了”
周啟先有些疑惑,不過這種疑惑很快被打消了,因為他已經沉浸在闞思雨回到身邊這件愉快的事情上,沒在意別人的心情變化。
陳宛本來就沒怎么吃闞思雨的醋,可是跟于宙一番談話后,她不知不覺地對闞思雨有些嫉妒之意,所以才激出不經大腦的話,她深深為自己的那些話感到懊悔。
周啟高興地說:“那太好了,人多熱鬧”
兩對情侶一前一后走出飛機場,坐上各自的車駛向飯店。
兩輛車一前一后來到飯店,他們下了車,車被飯店的停車員開走后,他們一起走進飯店,選擇了一個包間坐下后,點了菜肴。正等著菜肴一一上桌時,周啟開了口“人生無處不相逢,我周啟能結識你于宙這個風度翩翩的紳士還真是有幸“,他凝視著闞思雨又加了一句說“還有遇見了我心愛的人,此生了無遺憾”。
于宙聽他這么一說應該是祝福他們,可是他的心不知怎的涼了一大半,不過他還是面帶微笑說:“我也很榮幸結識二位”
陳宛聽周啟說出這情意綿綿的話深表感動,而且心存祝福地說:“兩位一定能幸福長久”
闞思雨臉上掠過一絲笑意,說是勉強也只有于宙看得出來,不知道闞思雨故事的人是不會明白闞思雨此時的心情如何?不過一個心死的人能夠做的只能默許這樣的幸福。
周啟樂開花,笑呵呵地說“借你吉言,我們會幸福的”
于宙只好附和地笑了笑,他也希望闞思雨能夠從過去走出來,找到自己的幸福,周啟的的確確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他的心不免地有些失落感。
菜肴也上完,他們一面吃著,一面聊著。
周啟問:“于宙,你有沒有帶我家思雨出門走走”
于宙回:“這個當然”
有個人聽到可不高興了,嘟著嘴眼睛斜射著于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