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看著遠去的狄婉儀,心中有種無奈的悲傷襲上心頭,他并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看著狄婉儀消失在眼前后,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車上,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小區門口,試圖想要看到狄婉儀回頭的身影,可惜徒勞,看到的則是門衛在那里打掃衛生,有些沮喪的于尚啟動車子駛向回家的路。
陳宛終于按捺不住找了于宙,陳宛心平氣和地和于宙吃了一頓浪漫的晚餐,于宙送陳宛回父母家,陳宛要求于宙回家坐一坐,于宙答應了,這讓她喜出望外,他們一同走進陳宛的家,陳宛的母親看到于宙挽著陳宛走進來時,心情好得不得了,她笑容滿面地跟于宙說:“于宙,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于宙回禮地微微一笑,說:“是您老人家這股清風。”
陳太太笑盈盈地說:“你不是很忙嗎?”
于宙溫和地說:“忙歸忙,該見的人還是得見。”
陳太太看了一眼陳宛,有些責怪的口吻,說:“怎么也叫于宙來家里吃頓飯?”
陳宛苦著一張臉,有道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用在此時的陳宛身上一點也不為過。她哪知道于宙的心情變化,一下子對你好,一下子對你愛答不理,今天若不是她出動,于宙也不會主動說要進來坐一坐。
于宙開了口:“今天和陳宛吃飯時,才想起好久沒有來拜訪,所以這不能怪陳宛。”
陳太太見于宙這么替女兒說話,自己心里確實美滋滋的,她說:“別老站著,快坐!”
他們都坐下后,茶已經端到各自面前的茶幾上,陳太太和藹地說:“快喝茶!你們年輕人是不是不怎么喝茶?這茶有益身體健康,多少還是喝點。”
于宙趕忙端起茶杯,在鼻前嗅了嗅,說:“好茶!清香淡雅!”,隨后放到唇邊抿了一口,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好茶。
陳太太聽到于宙這么會品茶,自己也高興,反正怎么看這個于宙就是喜歡,不由地說:“于宙,還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
于宙微笑著說:“過獎!只懂皮毛。”
陳宛喝了一口,說:“還是咖啡好喝。”
陳太太向陳宛遞了個眼色,陳宛抿了抿嘴。
陳太太想起于宙的父親便問:“家父,近來可好?”
“家父去了美國,還未回來,不過聽說他身體硬朗,還在堅持晨跑。”
“晨跑?看來于董是個愛運動的人。不像我家老頭子,整天都不運動,現在一身的病。”
于宙有些關切地說:“陳董身體怎么了?”
“沒什么大礙,都是些小毛病,如果能像于董一樣經常鍛煉的話,也不至于被病纏身,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
“陳董不在家嗎?”
“不在,他也經常跑國外。”
“哦!那他回來的話,我一定來看他。”
陳宛插話說:“如果他不回來的話,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陳太太沒想到陳宛會說出此類的話,好像在賭氣似的,不由地讓她想起前不久的頭條新聞,她說:“于宙,你看陳宛還在為那件事賭氣,雖然你見義勇為,但親那個盲女實在是不應該。”
于宙不想為那件事做過多辯解,他向陳太太微微地笑了笑一帶而過。
陳宛當然不放過這樣的機會,如果母親能為自己爭回點面子,那再好不過?可是于宙卻不想再提那件事,這讓她的心堵得慌,她不由地說:“算了,媽!你女兒在他的心目中沒位置。”
陳太太怎么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她說:“于宙,那件事雖然過去了,但陳宛多少也受到了影響,要不快刀斬亂麻,你們結婚,這樣就會堵住那些人的嘴。”
于宙當然不希望這么快結婚,他的心還居無定所,飄飄忽忽的,闞思雨的冷漠雖然斷了他的念頭,可是心中的位置一直空在那里,陳宛不是那個位置的人,如果貿然娶了陳宛,只會讓彼此更痛苦。
陳太太和陳宛見于宙遲遲不回話,有點著急的陳宛,急切希望于宙能夠點頭答應,陳太太何嘗不是,兩人互相看了一下對方,流露出一種心急如焚的神情。
于宙一直垂著頭,不敢看兩人的表情,不看他也能猜到她們此時此刻的那雙迫不及待的眼神正在盯著他,他想了好久,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要一年后才回國,于是他抬眼看著陳太太,說:“我可能辦不到,因為家父要一年后才回來。”
陳太太和陳宛大失所望地看了看對方,陳太太還是和氣地說:“既然這樣,只能明年再說了。”
陳宛還想著陳太太會說,她跟親家商量一下,能不能早一點回來?或者結婚時回來一趟,這樣的說辭,她向母親眨了眨眼睛,而陳太太則是當做沒看見。說:“你們訂個婚什么的也可以。”
于宙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辭,于是說:“等我回去跟錢姨商量一下。”
陳宛聽到訂婚也算是舒了一口氣,這樣也告知所有人,于宙是她的,她贊成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于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說:“已經很晚了,伯母,我告辭了!”
陳太太也覺得太晚,不易再留著于宙,說:“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三人站起身,于宙剛要徑直走出這里,陳宛挽著于宙的胳膊肘俏皮地說:“我舍不得你,我送你!”
陳太太笑了笑說:“還這么不懂事,馬上是一家人了,就這么依依不舍。”
于宙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不用了,外面風大,好像要下雨了。”
陳宛依依不舍地松開手,嘟著嘴說:“那么明天見!”
于宙只好點頭答應,于宙再次向陳太太告別,轉身走向門口。
于宙走后,陳太太和陳宛對視了一眼又坐下,陳太太問:“陳宛,那個盲女還在宇宙集團嗎?”
陳宛一提到這事就有一肚子的委屈,她說:“媽!你說那個女的是不是不要臉?她明明答應我會辭職的,卻反過來讓于宙知道是我的意思,你說我冤不冤。”
“那你有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