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女子在像前跪地,表情虔誠,十指相握,替某人祈禱平安。
一晃已過五年,這古寺前的花草有又花開花落五載。
院內掃地憎在忙碌著,后停下手中的掃把,轉身又望向那緊閉的殿門。里面有一女子已在佛前跪了五載……不由得思緒萬千。
“小女此生、從未信過鬼神。如今,竟也像那些世人一樣在您面前祈禱他的平安。”
朱唇輕啟,聲音不大,卻十分真實。
殿中的神佛前的香火從未斷過。它只是終日平靜的凝視。
“不知,君在戰場過的怎樣,是否消瘦了。”原本舒緩的眉頭不經皺了起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想起,擾亂了思緒,眉頭不禁皺的更緊。她分明記得,不要任何人來打擾。
“小……小姐”,一聽便是跑的太快而沒喘過氣“他……他回來了。”
女子心尖一震,忙問:“誰回來了?”因為驚奇聲音也顫抖了起來,會是……會是他回來了嗎?
“呼~”,喘出幾口濁氣,欣喜的說:“自然是柏家長子回……”話還未說完,門卻突然的開了,嚇了婢女一跳,又忙說到:“柏公子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就好。”說完便想去找柏竹君。那婢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淺云離,道:“小姐莫急,只是柏公子回京的消息傳來,可人還在回來的路上,怕是到午時就會回來的。”
“回府。”婢女笑著說:“是,小姐。”自從柏公子去往邊境小姐就來這念經祈禱。現在府中終于熱鬧,不在冷清了。
淺家門外。
淺云離回府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淺家,人人都欣喜。家父合家母還有姐妹們都出來相迎。到時引得街上的人駐足觀看,熒惑不解。
路人甲說:“這淺家怎的如何歡喜,個個都出來了?”
路人乙說:“馬兄有所不知,這淺家二小姐從柏家長子柏竹君去邊境后便去了寺廟日月對佛禱告。如今這柏竹君不久便到……”后面的不說也知道了。
遠處駕馬聲悠悠傳來。
“吁~”馬夫停下了馬。婢女掀開簾子扶出了淺云離。
下了馬,淺清奔向淺云離,一把抱住了淺云離。淺云離輕拍淺清的背。她明白,幾年不見,她也甚是想念。
家主淺遠恒說:“回來便好!走,回府中。”
心不在此,說再多也無益。淺云離與眾人談了幾句便回房了房中。褪衣沐浴,所有的煩惱仿佛在這一刻通通拋去。沐浴更衣焚香,只為以最好的面容去見他。
他回府之路必會經過斷腸橋。她就在橋對面的梅樹下等他。
午時已過。梅樹下站著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雪雜夾著花瓣飄落在她身上。她信,他會回來的。五年的時間都可等,這半會又何妨呢!
陽光明媚,那邊有一隊人馬正緩緩走來。風雪模糊了雙眼,但即使這樣,她也堅信,是他!
隨著人馬的不斷靠近,她看到了他。一身銀白甲胄,光輝撒向甲胄熠熠生輝。
騎在馬背的人也看清了那樹下的女子。他始終沒忘記那個曾對他表白真心的女子。也只是微愣,隨即回神繼續驅馬前行。
過了橋。淺云離的興奮溢于言表。她擋住他前行的路。柏竹君為皺眉,思索后變下馬。
“副將,將眾人帶回府中招待。”柏竹君將手中的馬鞍給了副將,便來到淺云離的身邊。他知道,她有事對他說,否則不會攔他的馬。
回府的路似乎格外的長。誰也沒有先開口,最終淺云離打破了這份寂靜。
“公子歸來,是否……”這路看似漫長,實則很短。因為話還未說完,就以到了家中門口。
柏竹君雙手作揖:“姑娘到家,便不必再相送了。戰爭并未平復,待我真正歸來,必會給個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