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顆人頭落地,羅北心里沒有任何波瀾,在廢土上,流落者這個詞,可比野獸要恐怖的多,他們不僅僅殺人不眨眼,還有鞭尸虐尸的嗜好。
人見人殺之。
那簡易牢籠里,傳來一個很虛弱的女聲:“請問是誰?”
羅北從兩人身體上搜出鑰匙,很是謹慎的觀察,見沒有機關過后,才打開牢門,說道:“你們先在這里待著,上面的流落者還沒有清理完畢。”
“你能,給我們一點食物嗎?我們已經好幾天,咳咳,沒有吃東西了?!蹦莻€女人說道。
羅北留下幾塊面包,一瓶水,便朝著門外而去。
過了一會,他終于見到刺眼的光,身子貼在墻壁上,戴安娜依然抓著那個看門的人,里面的人有時看了外面一眼,見那個人依然站著,很是放心。
羅北看著毫不費力的戴安娜,有些無奈,將那個男人接到手里,從背后掏出一根鐵棍,將男人釘在墻壁之內。
這當然發出了不少噪音,可惜,比不過里面正在拼酒的聲音。
戴安娜掃了羅北一眼,后者全然不懼,俯下身子,說道:“我去二樓,等我信號,一起突圍?!?
不等戴安娜做出反應,羅北往上一跳,把剛剛從戴安娜手里拿來的匕首往墻壁一鉆,兩把匕首刻入墻壁,羅北兩三下便到了二樓。
這棟房子算是麥林小鎮比較堅固的房子,也就是以前的戲院,地方很大,而且隔音很好。
二樓的窗子已經被打破,也有一些燒焦的痕跡在房子內。
羅北露了一只眼睛出來,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閱讀著內容很不友好的東西,看得津津有味。
羅北松開右手的匕首,身子便朝著左邊一偏,他左手發力,將身子調整平衡,把匕首插在腰間,右手手指伸出一根槍管,上面有粗厚的消音器。
子彈破風聲響起,男人絲毫沒有察覺,被這神出鬼沒的一槍擊中腦袋,噴出白色腦漿,頭倒在椅子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羅北悄無聲息爬入二樓小房間,蹲在門口,敲了敲手臂的位置,上面便出現一個豁口,有一個大約半個手掌大的小機器人彈了出來,掉在地上。
羅北看著機甲內的屏幕,小機器人的車輪迅速滾動,朝著外面駛去。
二樓有五個小房間,一個大廳,每一個小房間都有一個人看守,不知道在看守什么。大堂站了三個人,每個人都全副武裝,并且長相格外怪異。
先解決小房間內的,再找大堂里的。
大堂與走廊有一段距離,并且有一扇木門將兩者隔開,所以并不能時刻察覺小房間之內發生了什么。
羅北迅速摸進走廊,朝著左邊的小房間而去。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是健壯,值守的時候不忘鍛煉,還在原地做俯臥撐。
他的呼吸很是粗重,耳朵戴著不知從哪來的耳機,聽不見任何事物。
羅北將手指伸出,一槍解決了它的性命。
兩個。
他再次摸到一個房間之外,這個流落者有三只眼睛,兩只眼睛看著窗外,另一只眼睛死死盯著門口。聽著樓下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歡呼聲,他撇了撇嘴,顯得很是憤怒。
羅北貼著墻壁,將小機器人從清理干凈的房間窗口扔出去,后者腳下便噴出蒸汽,朝著天上飛去,落在了二樓的房頂上。
“開啟熱掃描儀?!绷_北輕聲說道。
小機器人眼里閃過紅光,羅北的眼里便出現房間內男人的準確位置,他朝著右邊移動了數步,手指抵住墻壁,瞄準男人的頭顱。
嗖!
子彈穿過墻壁,準確無誤命中男人的腦袋。
三個。
小機器人依然提供熱掃描,羅北現在能清楚知道所有人的準確位置,并且時刻調整。
羅北再次解決一個沒有防備的流落者,看著最后剩余的一個。
這一個,他感覺用消音手槍解決不了,因為他的腦袋上長了不少疙瘩,似乎是因為輻射變異,這一槍肯定打不死他。
羅北拋出一個硬幣,清脆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那躺在座椅上的男人眼睛死死盯著門口,逐漸起身,朝著走廊而來。
羅北看著屏幕里的熱掃描儀,那大堂內的三個人,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似乎正在商量誰去看看。
有一個人朝著走廊而來,距離有十米,也就是三秒鐘的時間。
面前的男人已經靠近門口,一步踏出房門。
距離大堂的人過來,還有兩秒。
羅北身子一沉,給了男人一腳,手里的長刀彈出,在男人的大腦上狠狠插入,并且重心下壓,將男人往里面一撞。
吱呀。
大堂內的人看著空蕩蕩的走廊,與沒有任何聲音的房間,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關上房門,跟他的隊友抱怨去了。
羅北不住喘氣,看著面前的流落者,死不瞑目,長相滲人。
他身子在地上,流落者摔在他身上,也就沒有發出什么聲音,他將后者推開,把長刀拔了出來,血液與白漿便流了一地,在紅色的攤子上染上另一種顏色。
羅北拍了拍手,說道:“希望這房子不會漏水?!?
他閃身而出,現在才是最難對付的時候。
大堂的三個人站在一起,且全副武裝,身上都有一定的保護,他們穿著一身很是搞笑的“機甲”,就是把自己用鐵皮保住。
笨重的鐵皮定然讓他們移動困難,但也一定保護了他們的身軀。
羅北貼在木門上,聽著房間之內的對話。
“哦,不行,我又犯病了,我要下去上個廁所?!?
“我看你是又想下去來上一管?!?
后一句話逗笑了另一個人,于是兩個人便紛紛嘲笑隊友。
那人下樓,上廁所去了。
兩個人喪失了嘲笑的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有些無聊。
“聽說莫羅那里有很好看的雜志,上面有不少穿的風流的婊子,我去拿來看看。”
“你可省省吧,那家伙把那東西看做是命?!?
“實在不行,老子就把他殺了?!蹦莻€男人起身,拖著極其笨重的鐵皮,朝著走廊而來。
羅北眼睛一亮,躲入了那個手持雜志的流落者房間里。
這房間布置的很巧妙,里面有一個衣柜。
羅北將他的腦袋堵住,并且把雜志蓋在他臉上,反正流落者本來也沒有體溫,其他的也懶得掩飾了。
他賭,這些人根本不了解彼此。
那個身穿鐵皮的男人走進了房間,看見蓋著雜志睡覺的莫羅,嗤笑一聲,說道:“我看你是死了也不會脫離這東西,醒醒,把你這東西借我看看。”
莫羅沒有做聲,似乎懶得搭理他。
身穿鐵皮的男人很是生氣,說道:“我給你三秒鐘,不然我會從你的尸體上拿走這本雜志?!?
“……”
身穿鐵皮的男人冷哼一聲,搶身上前,奪走雜志,然后看著被莫羅被堵住的腦袋,那里還不住冒著血液。
他胸膛一沉,就要大喊出聲,這時,一道寒光從他的心臟與咽喉處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