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軍叔的母親后,兩人還是依然每天中午像夫妻一樣在倉庫分餅吃。
軍叔也很誠懇的把存款都讓陳姨管,隔三差五的還自己花錢給陳姨的兒子買東西,只是陳姨始終不讓軍叔見自己的父母。
直到矛盾爆發的那天中午,軍叔依舊買一張餅和陳姨分吃,就在兩個人開心的吃著餅,聊著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心的笑時。
廠里沖進來一個手持鐵棍憤怒的男人,一進廠房門口,掄起鐵棍就把傳達室的玻璃砸了。
就這樣還不過癮,對著廠房的大門又是一通亂揮,震的看門大爺心臟病都犯了,一堆人圍著急救。
這時陳姨和軍叔一起出來看熱鬧,保安已經把男人的鐵棍奪走,將他按在地上,準備扭送公安機關了。
陳姨此時看清了對方的臉,嚇得臉色蒼白,轉頭就拉著軍叔往倉庫里走。
軍叔也沒多心,甚至還以為是陳姨累了,跟著就一起回了倉庫。
可地上趴著的男人看清楚了陳姨的臉,假裝服軟騙保安信任,突然站起來,掙脫開保安的束縛,奔著小機件倉庫就去了。
一把推開軍叔,拽起陳姨就要走,軍叔被這個男的嚇了一跳,但還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陳姨的另一只手,三個人僵持在倉庫門口。
“你誰!有事沖我來!放開小陳!”
軍叔知道自己腿有殘疾,肯定打不過對方,想先發制人,從氣勢上鎮住對方,所以他用大吼的方式想讓對方放手。
“我是誰?哼!我還想問你是誰呢!有事沖你來?你誰啊!就沖你來!你和我老婆在一起……呵,難不成你就是那個天天和她一起吃飯的姘頭?”男子不甘示弱的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什么,氣焰囂張的推搡著軍叔。
“你老婆?那我算什么?”軍叔被推的撞到了倉庫門上,一臉茫然的看著陳姨,似乎是在尋求一個答案。
“我管你算什么!她是我老婆!你那涼快那待著去!滾蛋!”
那個男人又想給軍叔一拳,被陳姨拉住了。
“行,有了姘頭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可以,咱們這事沒完!別在這丟人現眼的,跟我回家!”
男人抓著陳姨的手又要走,軍叔蹣跚著快走幾步,終于抓住了陳姨的手。
“他真的是你老公嗎?你不是喪偶嗎?”
“什么?她喪偶?去你的吧!”
神秘男子一拳把軍叔的嘴打出血,軍叔依然死抓著陳姨不放手。
“行,你不放是吧!”男子對著軍叔又是一通踹,軍叔什么也沒有問只是呆呆的看著陳姨,死死的抓著她的手,因為軍叔相信她,只要她不給自己答案別人說什么都是假的。
軍叔根本不還手,心甘情愿的被打,這讓廠里的領導看不下去了,打報警電話;三個人一起被帶走了。
兩天之后,軍叔身上還纏著紗布,回到廠里上班了。
至于陳姨給軍叔的解釋是:自己已經離婚了,是那個男的不務正業沒錢花了,纏著她不放。
軍叔信了,沒有理由的信了,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依舊每天中午買一張餅,跟陳姨分一個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