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師兄你耍賴
- 魔尊夫人有點(diǎn)難
- 三分耐性
- 2123字
- 2019-11-27 20:00:00
幻境一般都是人心底最深的執(zhí)念所化,可是這個云清漓看起來與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變化,甚至說是一模一樣,只會存在兩種情況,第一這是近期才發(fā)生的時候,第二云清漓的樣貌這些年一直未變,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是凌云堡的云清漓。
君無夜看著兮羽的眼神晦暗不明,阮月白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眼神在君無夜和兮羽中間游移,然后開口道:“君公子,感覺如何?”
“不錯。”君無夜微微噙了一口茶水含在口中,不得不承認(rèn),這的確是他喝過的味道最不錯的茶。
兮羽舔了舔略有些發(fā)苦的嘴唇,對阮月白埋怨道:“師兄,你又偷偷換茶!”
每次喝茶的時候,阮月白都要把兮羽最愛喝的‘沐澤’換成比較苦的‘靈霧’,兮羽喜歡喝茶,卻一點(diǎn)都不喜歡喝帶有苦味的茶。
阮月白卻非常喜歡‘靈霧’,他說這款茶只有細(xì)細(xì)品味才能喝出茶真正的味道,苦盡甘來的道理完全蘊(yùn)含在了這款茶里面。
“我沒有,不信你問君公子?”阮月白沖云清漓無辜的笑了笑。
兮羽朝君無夜投過去疑問的眼神,君無夜默默地?fù)u了搖頭,表示沒有,兮羽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阮月白輕笑出聲,道:“那是因?yàn)槟阒昂鹊牟璨皇俏疫@次泡的啊。”
兮羽看向阮月白手邊的兩把茶壺,啞口無言后是對阮月白不滿的控訴。
“師兄你又欺負(fù)我。”
“哈哈哈”阮月白爽朗的笑聲響徹了整個桃林,兮羽看著這樣的阮月白微微失神,臉上顯露出迷戀于懷念的神情。
君無夜則是感到疑惑,她是在懷念嗎?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其實(shí)是知道自己身處幻境的?
君無夜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完全正確,所以他并沒有輕舉妄動,幻境就像是人的夢魘,如果不是當(dāng)事人自己選擇打破,收到任何外來的侵?jǐn)_都會使整個幻境連帶著身處幻境的人深受傷害。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阮月白為君無夜安排了客房,三人分別回房休息。
君無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他起身來到兮羽的窗前,窗戶沒有關(guān),屋內(nèi)燭光盡滅,君無夜一個閃身進(jìn)到屋內(nèi)。
“嵐王殿下還真是心急。”女子清冷的聲音在君無夜耳邊響起。
君無夜看著坐在桌前的女子,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云清漓眼見君無夜這個動作,微微挑眉,調(diào)侃道:“殿下這是在做什么?”
“不做什么。”君無夜冷言冷語。
云清漓淺笑一聲,站起身一步步向君無夜走去,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道:“殿下似乎對我有什么意見?”
君無夜別過頭,再次后退一步,道:“沒有。”
“哦?是嗎?”云清漓步步緊逼,君無夜退無可退,身后是云清漓休憩的床榻,面前是女子特有的溫度,君無夜身體發(fā)僵,腳下一個不穩(wěn)朝后方摔去,君無夜情急中拉了云清漓一把,云清漓沒有防備,被君無夜這么猛的一拽,兩人同時倒在了背后的床榻上,唇瓣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君無夜腦子有片刻的死機(jī)。
熟悉的香氣再次毫無顧忌的竄入君無夜的鼻腔,起初是淡淡的苦澀,慢慢出現(xiàn)一抹甜,最后縈繞在鼻腔只剩下女子特有的體香和茶的香甜,君無夜靜靜的注視著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的面孔,是那樣的精致無暇讓人舒心。
云清漓整個人也是愣在了那里,這一場變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反應(yīng)過來后迅速起身背對著君無夜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fù)心情,在唇上的溫度消失后,君無夜竟然感到自己有些失落,抬手摸了摸自己唇瓣上殘存的溫度,神情呆滯,耳垂泛紅。
“嵐王殿下有什么疑問都可以說,我會為殿下解答的。”云清漓恢復(fù)平日里清冷的樣子,平淡的腔調(diào)拉回君無夜的神志。
“此乃何處?”
云清漓給自己倒了一杯尚有余溫的水,道:“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本王……”
“這里是夢魂陣,你定然是在陣外碰到了我的本體,意識與我相通,陣法將你同樣當(dāng)成了我。”
君無夜抿了抿唇,正色道:“你是誰?”
“殿下何意?”云清漓抬眸看著君無夜,顯然是有些回避君無夜的問題。
“你清楚。”
云清漓突然笑了起來,道:“我的確不屬于茫天大陸,也不是真正的云清漓。”
君無夜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可是云清漓卻沒了后文,微微皺眉,為云清漓話說一半的行為不滿。
“剩下的東西殿下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云清漓微微一笑,“這里是仙族的桃源境,殿下不必?fù)?dān)心破陣的問題,該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出去的。”
“你尚具神志為何不破陣?”
入幻境即為喪失自我,記憶會隨著幻境的變化而存在,當(dāng)事人不應(yīng)該記得現(xiàn)實(shí)中的人和事,可是她卻絲毫未受影響,完全是自己在主動的配合這里。
“幕后之人如此費(fèi)盡心思,我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竟然知道她對師兄具有執(zhí)念,這幕后之人定然是與七界脫不了干系,如此精通蠱蟲之術(shù),必然是鬼族之人,想必此人曾在鬼族也是風(fēng)光一時的存在。
眸中劃過一抹厲色,不過竟然敢設(shè)下夢魂陣妄想窺探她的心思,也是嫌自己活的太舒適了。
“接下來就請殿下安靜的做一個看客便是了。”
君無夜弄清楚情況以后,與云清漓達(dá)成共識,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不禁回想起剛剛?cè)彳浀挠|感,那一個無意之間的吻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紙映在屋內(nèi)的木板上,搖曳的暗影在暗示著什么,君無夜慢慢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
君無夜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云清漓和阮月白在認(rèn)真做風(fēng)箏的樣子,說是一起做,其實(shí)是阮月白一個人在做而云清漓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是那樣的和諧,君無夜覺得這一幕不自覺的有些刺眼。
“君公子,你醒了。”阮月白溫潤如風(fēng),翩翩君子,淺笑道:“我已讓人給你備了膳食,先去用膳吧。”
“羽兒,你去取一些瓊漿回來。”阮月白轉(zhuǎn)頭對云清漓說道。
云清漓歡快的站起身,脆脆的應(yīng)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