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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窮與富(二)

“會長,我不明白所謂戰斗時走直線和走弧線的分別?!?

“拉格同學,我從來沒考慮過啥叫走直線和走弧線?!?

雖然只是第二次光明兄弟會活動,馮茂已經與拉格大眼瞪小眼,各自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奈。對視片刻,馮茂看向其他會員,“諸位,你們能幫解答一下這個問題么?”

眼鏡男菲利普若有所思,眼鏡女戴安應道:“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所謂走直線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師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我都不敢說那些老師簡直是胡說八道。直線又沒有距離,那是線段!”

馮茂點點頭,他也有過和戴安一模一樣的想法,直到被勒內老師教育過之后才明白,‘糾結每一個詞的準確性就是抬杠’。杠精也該是人類本質之一。不分時代不分地點不分性別,人人都有杠精魂。

光明兄弟會三名成員都不明白所謂走直線的意義,三人看向另外兩位。菲利普推推眼鏡,“會長,你能不能施展一次砍殺?你先指出你要砍殺的那個點?!?

馮茂按照菲利普的建議做了,一個大上段高舉木劍向著目標點劈下。在心里虛擬出那名敵人,馮茂覺得這一劍……挺傻的?,F在的自己絕不會這么和敵人交戰。

菲利普說道:“我覺得這就是直線。”

“我當然知道這是直線!”拉格瞠目結舌的答道。說完之后大概覺怒氣根本沒有消散,拉格嘲諷道:“看來你也不懂啊!”

“我從來沒說過我懂?!狈评蘸芴谷?。

五個人里頭四個都不懂,眾人目光都落在唯一沒發言的羅伯塔身上。

“走直線,理論上距離最短。但敵人會動,以敵人為目標,一定走不了直線。我自己是用線段連成線,每一段都是直線,整根線是曲線。”

以馮茂的水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就聽戴安問道:“會長怎么看?”

“我只接受過訓練,沒什么理論基礎?!瘪T茂隨口答道。說完之后看幾人都用不相信的目光看著自己,馮茂只能想了想,找了個合理解釋,“我今年十四歲,比幾位都小。光應付訓練就精疲力竭,完全沒空弄清楚理論?!?

“會長的老師是怎么訓練會長的?”羅伯塔很有興趣。

“嗯,老師拎著棍子對我喊,左腿向后移動,邁半步,右腿也是半步。邁那么多干什么,半步,好好想想半步是多少!”

四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馮茂表演受訓,哄笑起來。馮茂也跟著大家笑,在索爾閣下那邊受訓的一年真是暗無天日。辛苦還不是最難以接受的部分,關鍵是馮茂根本不明白索爾閣下為什么要馮茂做那些動作。若不是再不愿意被人欺凌,馮茂只怕堅持不下來。

菲利普問道:“為什么要把一步和半步分的這么清楚?”

這個問題讓馮茂想起勒內閣下的說明,退一步是為了閃避,退半步是為了進攻。正想說,怎么都說不出口。就在此時,羅伯塔開口了,“咱們之前約定過,我們只能提出自己的問題,不能針對別人的技法提問。菲利普,你犯規了。”

菲利普面露失望,卻也點點頭。馮茂看向羅伯塔,第一次光明兄弟會活動,大家沒交流自己的問題,而是確定規則。通過商議確定舉行光明兄弟會活動的如何避免‘私自傳道’的危險。羅伯塔提出了個規矩,被眾人采納。如果詢問別人為何那么做的理由,很有可能就會觸及傳道,必須禁止。

戴安說道:“拉格已經提出了問題,該我了。”

“我還有問題呢!”拉格連忙說道。

戴安當即懟回去,“咱們說好了,每次活動,一個人只能提出一個問題。你已經用過這次的提問機會啦?!?

壓制住拉格,戴安提出她的問題。在羅伯塔強調了規定之后,接下來討論的內容都不牽扯法術,只是個人面對的困難。四人談完,輪到馮茂提問。馮茂一直沒想到該對幾人問什么,只能說道:“諸位,這次會議證明了我只是能施展出法術,對于道理明白的很有限。感謝大家讓我看清了自己。”

拉格當即表示反對,“會長,你這么說,讓我覺得自己更沒用,你不知道道理尚且能做到這些,豈不是說明我們白學理論了么?!?

“我不認同你的說法。我認同戴安的說法,便是戴安摔跤不如你,難道就能證明戴安對摔跤的認知水平就比你差么。有些事情……就那么回事?!瘪T茂嘆道。

“難道會長就沒有什么疑惑么?說出來聽聽,也讓我們長長見識?!绷_伯塔說道。

“我的疑惑啊,現在不是法術,而是一些人際關系?!瘪T茂實話實說。

“這個比練武更有趣。會長一定要說來聽聽?!贝靼柴R上表示要聽樂子。

馮茂看四人目光灼灼,只能先要他們絕不能說出去。四人當然保證,馮茂也不敢全信。有泰瑟珠玉在前,年輕人的保證可靠度很是可疑。

“我想請人出來蓋個房子,那邊先告訴我說,沒問題。能找到足夠人手。之后又告訴我,人夠用,懂蓋房子的人沒有?!?

沉默一陣,拉格開口了,“要是那人這么說,想來是懂蓋房子的人被別人拉走了唄?!?

“為什么你這么確定?”菲利普很不解。

“我家就搞這個,真正懂蓋房子的人只有幾個,其他人都是聽命干活。懂蓋房子的是工程師,懂如何執行工程師計劃的是工頭。這兩種人只要控制好,干活的人反倒容易解決。便是沒有熟手,工頭辛苦些,只是工程進度會拖長點。”拉格一反之前比較急躁的表現,從容闡述著具體執行的行規。

馮茂聽懂了,艾琳娜說的應該不是推諉。艾琳娜沒說些參與過蓋房的骨干人員到底是被誰拉走了,馮茂也不想問。有些時候妥協就意味著承認對方在某些方面的主導權,馮茂覺得一所房子犯不上讓自己做出這樣的讓步,他問拉格:“如果我想租用你們家的這些人員,該去見誰?!?

“得去見我祖父?!崩窠o指出了一條明路。

結束了兄弟會的活動,有人在接待室請馮茂出來。本以為是瑪麗,沒想到是位美麗的姐姐,仔細一看,這位居然是按照演出稿件替代大公見馮茂的那位。美麗的姐姐完全不在乎周圍人們的目光,坦然的說道:“我維羅納。馮殿下一直沒有派人來我這里拿票,我就親自來送嘍?!?

看這位姐姐態度從容,馮茂答道:“能不能請女士去旁邊的茶館喝杯茶?!?

“不勝榮幸。”

兩人坐下,維羅納叫了咖啡,馮茂叫了白水。馮茂坦率的向這位女演員請教該如何與上層的人打交道:“維羅納女士,我學過的知識要么是歷史,要么是戰斗,禮儀方面我只懂閉嘴聽人說話,握手,鞠躬。更細節的部分一概不明白。想請女士能指點一二?!?

“呵呵。殿下,您真是坦率。以我來看,您不用學那些東西,只要您肯保證為那些人提供幫助就足夠了。所以禮儀只是在對方可以答應可以否定的時候,讓他們傾向于選擇答應。您只要有起碼的禮貌,讓他們不認為您對他們有敵意就好。不用費力的討好他們?!?

“我并不想許下什么大包大攬的承諾。哪怕費點事,我也想錙銖必究的進行利益交換?!?

“那您可以調查他們正在做什么,以您的能耐,即便成事不足也可以做到敗事有余。為了達成目的,他們也非得和您妥協不可。”

“呃……我不喜歡這么做?!?

聽了這么個回答,維羅納女士捂著嘴輕笑起來。

馮茂低下頭,心里面有些無奈。雖然這種態度是來自21世紀,那時候馮茂只是個普通人。但是馮茂依舊希望自己還能維持這種態度。自己已經有點殺人不眨眼的意思了,如果殺人不眨眼的動機是為了強取豪奪,馮茂完全無法接受。

笑完,維羅納女士問道:“能告訴我那人的名字么?”

“您得保證不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大公,我不想讓本來有可能良好解決的事情變成靠威脅來解決?!?

“殿下,我聽人說您是個非常溫柔的人,現在我信了。為了您的溫柔,我答應您。保證不把這個名字告訴任何人?!?

“喬·維特?!?

“哦?怎么是個做生意的?”維羅納女士臉上只剩了訝異。

“怎么了?”馮茂有點訝異。

“這種人怎么敢拒絕您呢。殿下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做生意的人沒地位么?”馮茂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我沒聽說過他家里出過高階修士,以您的實力,他們家得知您要與他們合作,得上門向您感謝才對?!本S羅納女士有些不屑的說道:“殿下,在與您合作期間,他們家出了任何事都可以向您求助。哪怕是黑袍,現在也不敢為點小事與您正面為敵?!?

馮茂覺得封建制度真可怕,只能解釋道:“那人是我同學的家長?!?

“殿下,您太溫柔了。我會派人再送一張票給您,您請您的同學把這張票轉交給那家的家主。如果他不是蠢到不識好歹,就不會決絕這邀請,也不會拒絕您的要求。”

“不勝感謝。”

“但是我也需要您的回報?!?

“請講。”

“去看我演出的時候,請帶上一大捧花束。在我結束的時候由您自己親自登臺獻給我。可以么?”

“當然可以。”

兩人分別之后,馮茂突然想起維羅納女士說過‘只要您肯保證為那些人提供幫助就足夠了’。一束花不值啥錢,但意味著馮茂在給維羅納女士站臺。

這位姐姐還真挺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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