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這樣!居然低估了這群小鬼的實力!真的太礙事了!”
只是一串數據的讓·塔克,自始至終只能棲身在數據之中,他能力終究是有限,那些放出來的黑門怪物也是個過場。安與珈兒可是經歷過不少黑門戰斗,她們相對這點程度,根本不在話下。
一條條暴甩的電鞭與機械手臂,在強敵眼前,發揮不出多少作用,甚至逐漸支離破碎。
最終,讓·塔克真實感知到了威脅,數據之中動蕩不定,不免是焦慮起來:“那個人呢?明明說好會來接應我的……”
今天是實驗完成的約定之日,雙方已明確今日會面,只可惜另一方,目前依舊無所動靜,讓·塔克無法指望對方能來救自己。
明明只差一點點時間就能完成,卻是臨到最后一刻受擾,讓·塔克像是發瘋般無能狂怒:“啊啊?。∶髅骶筒钜稽c,我偉大的實驗就完成了!”
“可惡,只能想辦法在拖延一陣子!”讓·塔克比誰都清楚,若是拖延不住這一群人,他那辛苦半年的實驗終會暴露,一切將會毀于一旦。
砰砰砰!
西比爾的身影如山而立,專注眼前,一陣陣紙風拂袖而去,無情拆除墻上所有機械,報廢的各種零件散落一地。
“繼續乘勝追擊,一舉全殲!”
安低喝出一聲之后,怪物的慘嚎接二連三,刀光劍影呼嘯不絕,黑門怪物連續惶恐,一道道刀光從它們身上劃過,一只連著一只化作光點消散。
智腦室的電鞭、機械手臂在頓時之間,飛濺出各種的零碎鐵屑,珈兒的刀鋒所向無敵,室內的機械全都倒潰在她刀下。
這時,安的身影加速一閃,金光飛逝,猝不及防地來到怪物跟前,她手上的利劍落下最后一擊,穿入泡沫般,貫穿最后一頭怪物。
安從暴散的黑霧中收劍,她望過空蕩蕩的室內,滿意道:“所有怪物解決完畢!”
地面的怪物尸骸散化霧氣,墻上的機械手臂與蕩漾電流長鞭,盡數毀壞報廢,危險系數已經平復。
本是設備整齊、干凈的智腦室區域,早已經打破成混亂景象,新端設備冰冷的報廢在地面上,四周墻角明顯一陣焦黑的爆裂痕跡,室內不堪入目。
“可惡!可惡的小鬼!你們真的惹怒我了?。 彪娮右舭l出憤怒地咆哮,像雷聲回蕩在這片空間內。然而,室內卻找不到任何威脅。
他已然陷入彈盡糧絕、束手無策的劣境,眼前的入侵者就是他無法拔除的眼中釘,他只能在一串串數據內狂怒。
“都是羽彌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造成的!白養了你們那么長時間!沒用的廢物!!”
讓·塔克雷霆怒吼出聲,如果他能持刀,便會毫不猶豫將羽彌大卸八塊。如果不是這些廢物與外人串通一氣,他也不會落得這樣狼狽。
羽彌全程被我捂著耳朵,她心中一片清凈,可沒聽見讓·塔克的暴怒。
不過,讓·塔克釋放著自身的怒火,一陣陣不堪入耳地漫罵響開:“廢物!一群沒用的廢物!早知道就讓你們這群廢物餓死了!”
“如果你還有人性,就給我們住口!”聽著不堪回蕩的謾罵,珈兒再也聽不下那煩躁的聲音,著實使人反感與厭惡。
珈兒憤怒揮起手中的紫刀,然后定眼,一瞬鎖定位置,隨著她一聲的怒喝響開,珈兒驟然向前擲出太刀,讓那電子音住嘴。
嗡!
鋒利的太刀飛去,直直橫入終端設備內,一陣電光火花暴閃出來,大型終端發出毀壞的轟鳴噪音。
但讓·塔克的聲音還在,他呵呵冷笑著:“我作為天才居身于數據之中,就憑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也想殺我?簡直可笑!”
“什么天才?只不過是個躲在數據里的膽小鬼罷了!”我冷冷地犀利回擊道。
從判斷得知,這家伙只是一具沒有身體的數據意識,也就能操控研究所的設備罷了,全程都是龜縮在數據內。
這剛好戳到讓·塔克的痛楚,像是點燃炸彈,引爆他的怒火,他怒吼著狡辯道:“你!你們根本不懂本天才的偉大之處,我可不是你們這群低等生物想見就能見到的!”
“恐怕,是沒法見到吧?!?
忽然之間,一道投影從我的終端上打開,迎著讓·塔克的怒吼,晏華的聲音及時響起。
晏華在線下待機許久,現在再度出現于所有人面前。研究所內發生的經過,他在通過線下待機,大致知曉一清二楚。隨著晏華出現,我高興道:“晏華你終于來了。研究所的數據破解了嗎?”
“一開始確實有點困難,不過后面輕而易舉,現在研究所的大部分數據資料已經被中央庭全部收入?!标倘A點頭回道。
從獲取研究所內部圖開始,他就一直在中央庭連續入侵研究所的數據庫,直到現在,大功告成。
或許是因研究所內發生的事情,使讓·塔克過于暴怒,從而忘了晏華還在入侵數據庫這一件事。
聽完我和晏華的對話之后,讓·塔克才猛然驚醒,這才發現數據庫的系統防御已被攻破,一時間,他勃然大怒:“混蛋!你這家伙……就是你入侵我的數據庫?居然趁虛而入??!”
讓·塔克瘋狂且不停地對晏華放出怒吼與怒罵,他難以接受這種結果。只要身在數據中,那便是他的領域,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破解他的數據防御,當然這只是讓·塔克個人認為。
因被晏華入侵數據庫后,讓·塔克不甘愿承認失敗,因為沒人能與他這位數據天才相提并論。一直如瘋犬怒吠著:“如果不是我大意,就憑你那不自量力的頭腦是不可能敵得過我的??!”
晏華面龐上毫無波瀾,聲音平淡開口:“我沒興趣聽不認識的人說太多廢話。更何況,你連人都算不上,不過是個數據罷了?!?
這辱罵的話語,令讓·塔克不怒反笑,冷冷嘲諷道:“呵呵,是不想承認自己頭腦低等,才趁機轉移話題的嗎?”
面對不痛不癢的嘲諷,晏華依然面無表情,冷冷回復過一句:“怎么?一定要我說出來嗎?讓·塔克?!?
“不,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電子音突然充滿震驚,這名字如同埋藏的炸彈引爆,使得數據波動,起伏不停。
關于讓·塔克的相關資料,研究所內早已全部銷毀,不,不止這里,就連外界的資料也早已全部銷毀,基本是從世界上抹除,完全沒人知道讓·塔克是誰。可聽到晏華吐出自己的名字,讓·塔克掀起駭浪的不置信。
晏華盯向那藏身在終端之中的數據意識,淡然道:“雖然從城市檔案中刪除了相關數據,不過稍微花點功夫還是能查到的?!?
讓·塔克相關的全部資料早就抹除干凈,這點不假。
只是,晏華成功入侵數據庫之后,他也巧然發現一些讓·塔克的異常,于是便順手調查,誰知卻是找出了其的身份。晏華繼續道:“讓·塔克,原黃金傘集團科學家,因違法進行生物實驗而被起訴。”
讓·塔克的背景并不簡單,其曾經位列交界都市第一人的頂尖科學家,只可惜他本人對實驗有些扭曲偏執,在擔任黃金傘集團研究期間,獨自違背人理的情況下,一人進行著喪盡天良的實驗,最終被黃金傘集團發現,并給予了相應的懲罰。
晏華很清楚讓·塔克的背景情況,他接著道:“雖然最終免于牢獄之災,但卻家財散盡,流落街頭。同時,在黑門事件中,已經確認——”
“閉嘴!給我閉嘴!”讓·塔克的情緒劇烈激動起來,仿佛有某種秘密不想公布,怒嚎阻止晏華提及那件事。
“死亡。”晏華平靜地說出震驚的事實。曾經的頂尖科學家無意被卷入黑門其中,當時已被判定為死亡。
對于這樣的事實,我一臉錯愕與懵逼,不解問道:“既然他已經死了,那面前的這個家伙豈不是……”
“不過是存在于虛擬之中的一串數據罷了?!标倘A無感情說道。
被戳到痛處的讓·塔克已經暴跳如雷:“你在放屁!放屁??!我還活著!活著!沒了那身軀的束縛,我擁有無窮的生命,還有最強大的頭腦!!現在的我就是神!你們區區凡人怎么可能明白!”
聽取著癲狂地話語,晏華嗤之以鼻,道:“呵呵,看來是有人將你的意識植入了這個研究所之中,但,人死不能復生,現在的你與孤魂野鬼也沒什么兩樣?!?
“又有誰知道,你到底是讓·塔克,還是幾行代碼模擬出來的人格呢?”
晏華冷漠的話語,如同冰針深深扎入心底,再次刺激到讓·塔克,電子音完全陷入癲狂:“啊啊?。?!你說謊,你在說謊!”
讓·塔克不愿意承認這一切,憤怒地狡辯道:“羽彌,還有那些家伙,他們都叫我爸爸!這就是我還活著,還是人的證明!”
羽彌與讓·塔克的關系,晏華線下待機也摸清大致情況。他冷漠一笑之后,對讓·塔克譏諷道:“活著的證明?不過是費盡心思編織了一個自欺欺人的謊言罷了?!?
“你那所謂的愛?不過是從他們身上獲取滿足感而已。終究只是裝模作樣,演繹“爸爸”這個角色罷了,數據始終是數據,別妄想自己是人類了!”
如晏華所言那樣,一切不過都是假的,是讓·塔克為了證明自身還活著的虛假證明。
“什么狗屁愛!”連續被戳到痛處的讓·塔克早已癲狂極致,凄厲怒道:“當初也是,不就做了幾個人體實驗嗎,居然扯上愛的名義,說我不配做人?”
“無論是當初在黃金傘集團進行的實驗,還是在這里進行的實驗,全被愚昧者無端指責,全是一群無法理解我的家伙!”
讓·塔克憤怒吼道:“你們根本就不懂,我做的事情是為了全人類的進化!有什么能比這重要?!”
見讓·塔克如此偏執與瘋狂,晏華冷笑:“呵呵,與你探討這種問題,簡直是對牛彈琴。而且,謝謝你的——愚蠢。”
與此同時,晏華在中央庭用指尖點下了某個確認的窗口,然后激活程序,病毒數據飛快入侵而去。
在與讓·塔克激烈的爭執之中,宴華早在暗中完成病毒植入。
這一刻之間,數據中的讓·塔克忽然發現異常,那些數據庫中的程序,居然在對他這一串數據進行格式化,
讓·塔克不可置信地驚恐喊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程序,正在格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