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日,踏上歸去野瀾鎮(zhèn)的歸途。窗外如電影倒放,一點一滴,不給人欣賞的時間。那模糊的回憶,也都有著意外的美感。
“小西,還在想c市的朋友嗎?”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與善解人意,陳藝擔憂的看著徐子西,把好媽媽的品質(zhì)體現(xiàn)的體無完膚。
看了陳藝一眼,徐子西不好多說。離開了,她也就要學會嘗試忘記了。就當是一個夢,過程很美,結(jié)果卻不得人心。
看著女兒這樣子,陳藝也只好無奈的搖搖頭。
時間是什么?是那年匆匆,是記憶里的明天,是指尖不經(jīng)意劃過的微風。前行的路很美,但一個人走也索然無趣。
c市到野瀾鎮(zhèn)也就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把在睡夢中的徐子西叫醒。她暈車,所以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睡著了。
“小西,爸爸走了。”
徐良全把東西全都拿出來,安置在以前的小公寓里,才道別離開。
看著徐良全上了車,車子緩緩遙遠,徐子西才中午體會到離別。對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父母的她,這次也是第一次。強忍眼睛的酸痛,徐子西回了房間。
屋外,陳藝一點一點打掃著落上灰塵的客廳廚房,安置著東西。屋內(nèi),調(diào)整好情緒的徐子西也收拾著自己的小屋子。到了下午5點,才算收拾好了她們這個‘家’。
洗了個澡,整理一下,陳藝去做飯了。
“小西,媽媽跟你秦姨說好了,去她們工廠做工,你呢,明天早上我給你做好早飯才走,中午自己出去買點吃的行嗎。”陳藝不停的擺動著手中的勺子,菜香充斥整個屋子,嘴里的話也傳到了沙發(fā)上的徐子西。
聽到陳藝的話,徐子西并不意外,因為習慣。她也習慣的做個好孩子“我能顧好自己,你安心去上班。”
“那就行。”
“嗯。”
電視完了,菜也好了。隨便吃了兩口,徐子西就又回屋了。打開電腦,登錄助手,又開始她的創(chuàng)作之路。
“小西。”陳藝掂著一袋面包和幾瓶酸奶純牛奶進來。
徐子西連忙切換了電腦頁面,換成了電視劇。陳藝也沒在意,她是不限制徐子西玩這些的,只是徐子西不想讓陳藝知道而已。
“媽,有事嗎?”
“嗯,媽媽給你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餓了就吃點。”陳藝晃了晃手中的吃食,隨后放在床頭柜上。
“哦,我知道了。”
“還有啊,明天早上媽媽上班早,錢給你拿好了。”
陳藝給了徐子西一張二十元大鈔就笑笑關(guān)門出去了。不過,屋外還有那句“早點睡覺。”
看著手中的錢,徐子西疑惑,不就是一張紙做的嗎。
再日醒來,已經(jīng)是8點多了,客廳早已不見陳藝的身影,看著餐桌上留下的早餐,她凝神片刻。那么早去上班,還要起來做早飯,唉~
忍著不舒服,徐子西不容易的喝了一小碗粥,又吃了個包子。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覺得不甚凄涼。無聊期間,拿出紀向琛送的素描筆,一點一點記錄著現(xiàn)在的凄涼。她真的裝不下去了,她承認,自己忍受不了孤獨。瘋狂的吸取電腦上的電子小說,將自己完全沉入在那個世界,用自己強大的想象力讓自己不那么孤獨。
10點,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背上裝有那根純色硬筆,素描本、筆,充電寶,紙巾……的書包出了門。她戴著白色耳機,聽著讓世界寧靜的純音樂。
走在路上,她也算是受人矚目。的確,往常一樣的學生頭襯的她干凈,白色運動鞋,牛仔褲,寬松的卡其色毛衣,純色的書包,簡直一個校園女神。
按著記憶,她去了那家偏僻的練舞房。陽光從落地窗射在地面上,讓徐子西不那么反感。
這家練舞房是徐子西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這家店的老板是個女孩,當初徐子西經(jīng)常在窗外看她在里面跳來跳去,跳出自己的夢想。久而久之,那女孩也注意到了她,知道徐子西對跳舞也有興趣,每天在徐子西有空的時候教她。這件事,陳藝徐良全并不知道,因為他們也沒有時間關(guān)照徐子西。一年前,女孩素孜受邀去韓國當練習生,把這家店讓徐子西這個小女孩看門。
現(xiàn)在,徐子西總會在網(wǎng)上關(guān)照一個韓國藝人素孜,當她跟別人說自己認識素孜時,總是沒有一個人相信。
加更--
問素孜:為什么把自己辛苦的回憶交給一個小女孩保管?
素孜:因為她身上有別人沒有的堅持跟隱忍。
問素孜:這有什么嗎?
素孜:可能這些都是不好的,但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女孩會是現(xiàn)在世界頂峰的人,做她道路上的指路人,我很幸運。
問素孜:是什么讓你這么相信她?
素孜:宿命如此。就像,認識她幫助她我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