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五天,七夏坐在操場上,目光憂傷,默默的聽著不遠(yuǎn)處那些大嗓門八卦女們的言談。
“這次我們班麥今奪得想象之杯作文賽的二等獎,好牛!”
“聽很多人抱怨呢,想象之杯作文賽獎很難得的,好多人回來后都想鬧自殺!可想而知,那獎多難得。”
“夏寶,體育老師結(jié)婚,好不容易得來的放松課,你閑的蛋疼在這聽八卦!”段一黛搭上她的肩,一副‘少年起來騷’的畫面涌進(jìn)大腦。
“閑的不蛋疼,更何況我不需要憂慮這種無言的傷痛”。默默開口,她成功的讓段一黛的瓜子臉僵掉。
“我們不是一類人,你在這繼續(xù)憂傷好了,我去喝奶茶。”段一黛搭著著七夏的身軀,緩緩加力用來支撐自己還未起身的麻掉的雙腿,只是片刻,段一黛離她五米遠(yuǎn)。
“抱歉,一時手滑。”七夏不咸不淡的開口,表面看不出什么,內(nèi)心卻是充滿奸笑。
段一黛瞪了她一眼,剛才七夏忽然將背壓下去靠在腿上,沒了支撐的她,腿麻的同時還扭傷了腰。
讓你嘚瑟,讓你嘚瑟,喝奶茶,呵,作為好閨蜜,我深深地祝愿你一口奶茶胖十斤。
段一黛怨念深深的離開。
抬頭望天,變幻的白白云彩四處飄動,看著看著,七夏忽略掉那些人耳邊有關(guān)她男神的所有。
“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對云彩癡迷。于是整日整日纏著年邁的爺爺早早地選個清涼地。
他截癱,所以我習(xí)慣的推著他,爺爺有個奇怪的能力,就是笑起來就像陽光照進(jìn)心里一樣。
不管我有多少的難過,只要他慈祥的笑著,摸摸我的頭。我的心里就會出現(xiàn)神奇般的力量,我告訴了爺爺,而他卻指著天空浮動的云,說道:孫女,爺爺年紀(jì)大了,你從小被父母寄養(yǎng)在爺爺這兒,說實話,當(dāng)時爺爺很抗拒,因為人老事多,我怕照顧不好你。
沒想到啊,你成了爺爺最牽掛的小糖心。
在爺爺?shù)男睦锇。憔拖袷悄翘焐习装椎脑啤W杂勺栽冢m然很少有人察覺到你的改變,但你卻仍然守著本心,慢慢慢慢的把潔白延伸各個地方。
人吶,總是越成長,越孤單。越合群,也就越發(fā)現(xiàn)自己被染上了不同的顏色,顏色的名字叫‘自我改變’。
永生的潔白不能永遠(yuǎn)存在,譬如白天與黑夜雖為兩個極端,卻終究是相連的。
夏夏,爺爺不知道還能與你一起玩多久,所以現(xiàn)在不得不告訴你這些。
夏夏,爺爺早就在你的糖果盒里寫滿了紙條,你要記住,自己好不好自己知道就可以,你不為別人而生,亦不能隨時隨地落淚。
夏夏啊,等你隨父母回去后,爺爺應(yīng)該不在身邊了吧。所以,想爺爺?shù)脑捑烷_糖果盒取紙條。一天只能取一條哦。
云堆疊變幻間,又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讓七夏在夢中哭泣呼喚的人,那慈祥帶著深深溝壑的面龐。
爺爺,我想你了。現(xiàn)在糖果盒里的紙條只剩零星。現(xiàn)在我好難過,男神終究不喜歡我,而我卻又白白的胖了十多斤。
爺爺,你說我該怎么辦?上周看上的那條裙子現(xiàn)在也不合身了,而且,那條裙子被人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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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zé)岽笫直驹撆南蛏倥蚩奁秳拥谋巢浚藭r此刻,來人又猶豫了。
十五分鐘前,他從段一黛那里得知她在操場,不知何時,操場上的人都離開了。此時此刻,操場只有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