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冷走上競技臺,看著迎面走來的孔武有力的男子。
他背著一把看不出材質的雙刃刀,面色冷漠,身上穿著厚重的玄鐵鎧甲,只露出了整個左臂,他的左手小臂部分粗壯有力可以輕易地看到隆起的肌肉,相對而言他左手的大臂卻顯得有些單薄,而且在他的手肘向上大于四厘米的地方圍著一圈帶有金屬光澤的不知名的環帶。
千顏忽然融化成一攤水,然后又形成兩個獨立的個體,每個個體都拿著一根熊之舞。昨天晚上他讓千顏重新制作了一根熊之舞,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雷刃微微皺眉,他在上臺之前也了解過他的對手的信息,也知道他的魔獸是一只看上去戰斗力還算不弱的的史萊姆,但是卻沒有提到這只史萊姆更多的能力,這對于他來講無疑是不利的,因此,不能著急,最好是慢慢觀察,找出弱點。
“好,準備…開始!”
龐冷二話不說從包中抽出一柄匕首和一個彈弓,同時遠離戰場的中心點,至于兩位千顏只負責牽制住雷刃。熊之舞就仿佛是蜿蜒的巨蛇,抽在地面上就能崩出一條長長的坑,雷刃卻不慌不忙的用自己的大刀擋住熊之舞的攻擊。千顏迅速改變作戰套路,兩個個體的攻擊方向相反,試圖鎖死雷刃的防御死角。
雷刃冷哼一聲,雙手握住雙刃刀刀柄上的一個凹槽,雙手一發力將雙刃刀一分為二分別使用,及時地砍開了形成夾擊之勢的兩根熊之舞,同時離開了千顏的包圍圈。
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三顆彈丸極速沖向他,然而他身體一扭,躲開了三顆彈丸,并順手砍退了來襲的千顏。龐冷暗嘆一聲,兩個千顏極速后退,伸出自己的左手食指,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同時左手小臂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雷刃既然不可能放過他們的攻擊檔口,揮舞著兩只大刀以不規則的左右運動接近敵人。
龐冷看準時機,在雷刃進行橫跳時,三人一起發射彈丸。雷刃暗道一聲幼稚,橫著揮舞大刀將飛來的彈丸盡數拍開。就在他拍最后一波彈丸時,哪些小彈丸突然爆炸,飛濺出來的酸液甚至于腐蝕了他的武器。
雷刃心中一驚,急忙后退,然而龐冷依舊帶領著千顏不間斷的射擊,仿佛就是把他當成一個練習射擊的靶子。然而他只能狼狽的躲閃,實在躲閃不及時也會盡量用橫拍的方式打碎這些怪異的彈丸。
但是他根本不可能做到100%防御,因此他也被三四顆怪異的酸液彈丸擊中了身體,身上的鎧甲很快的被腐蝕的坑坑洼洼。
而且,龐冷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試探,發現雷刃最為重要的就是他的左臂,一旦無法清理掉酸性彈藥,就會優先保護左臂。
戰斗已經持續了20多分鐘了,在這期間雙方都沒有進行過近身作戰,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雷刃閃轉騰挪躲子彈,而龐冷和兩個千顏個體輪流訓練自己的射擊。
但是這個狀態已經無法持續了,因為龐冷準備的彈丸已經消耗的不多了,最多再來三輪,他們就要進行針尖對麥芒式的硬碰硬了。龐冷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隨時準備肉搏戰。
雷刃也已經不耐煩,當他看到敵人再也沒有射出彈藥時,立即欺身而上,決定趕緊速戰速決。
龐冷和兩個千顏個體分散開來,千顏負責牽制住敵人,龐冷則是負責遠程支援。雷刃十分氣憤,最終他好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丟掉了一只大刀,空余出的右手狠狠的抓住自己左臂上的金屬環帶,將它扯了下來。
瞬間,他原本靈活的左臂和左手變得極其僵硬,他右手拿過左手的大刀,左手緩慢地張開。然后沖向其中一個千顏個體,這個個體躲閃不及,被雷刃的左手拍了個結實,瞬間巨大的電流穿過這個個體的全身,距離電擊點越近的地方被燒焦的細胞就越多,因此這個個體迅速拋棄了所有死亡細胞,然后迅速遠離雷刃。
雷刃忽然把自己的手摁在地上,伴隨著他猙獰的面孔,那個剛脫離的個體瞬間感覺到又有一股新的電流經過自己的身體,這一回燒焦了小腿以下的部分。同時距離雷刃比較遠的龐冷也感覺到自己接觸到了電流。
見此情形,龐冷迅速接管了那個個體的控制權,在獲得千顏的允許后,將這個個體進行一場魔改。
上半身迅速縮成一個球,并延伸出了一個粗短的炮管,炮管底部最中心的是一個【爆丸】,這個東西在受到強壓時就會爆炸,這個球先慢慢的撐大,然后依靠著細胞間的收縮力急速變小,距離的強壓引爆了爆丸,瞬間,這個個體噴射出了最為璀璨的綠色煙花。
酸液鋪天蓋地的灑向雷刃,雷刃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潑成了落湯雞,身上的鎧甲已經被熔穿到皮膚,冒出滋滋白煙。雷刃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將左手抬離地面,拿過大刀,指向龐冷。
龐冷感到一陣心悸,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雙手捂住眼睛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緊接著他感覺手背發麻,同樣也是下意識動作,他翻滾了一下再爬起來看向雷刃。
雷刃保持著拿刀指向龐冷原來所占位置的姿勢,不同的是他的左手在散發著白煙,然后他躺倒在地上,兩個醫護人員將他帶走治療。
“第二組對決,龐冷勝!現在讓我們進入中場休息,請各位參賽者修整40分鐘?!?
龐冷深吸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下臺,回到了準備區,從包中拿出營養液和食品喂給千顏。
短短幾分鐘,千顏就吃掉了半個背包的食物,由此可見,她真的是餓壞了。
龐冷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嘴里喃喃說道:“等我們獲得這個領地,你就可以長得比現在還要大,還要強,接下來的一局還要繼續加油?!?
千顏乖巧的點點頭,龐冷則閉目休息。至于那三位,都默默的坐在那里,誰也不去打擾他,因為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