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這幾天上班都小心翼翼的，除了上課時間其余都盡量待在

辦公室。賀遺澤更是用行動詮釋了什么是三好少年，放學在去辦公室門口接“媽媽”，上學將媽媽送到辦公室，從辦公室到校門口全程跟隨。每天圍繞著夏雨柔的都是“羨慕嫉妒恨”。辦公室老師都調侃夏雨柔“你兒子真帥，你兒子真乖。”賀遺澤每每聽到這些話還得強裝靦腆，心里那就一個五味陳雜。夏雨柔就笑笑不說話，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低著頭的賀遺澤。

“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草木皆兵了。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夏雨柔和賀遺澤一起往校門口走，夏雨柔忍不住感慨，總覺得最近被保護過度了，他們兩真是......突然聽到學校門口一陣喧囂，不知發生了什么。

夏雨柔看著校門口對賀遺澤說：“不會是學生打架了吧？”說著她就要過去，如果是打架那必須立刻制止，萬一打壞了怎么辦？而且在校門口影響也不好。

“別過去，不對勁。”賀遺澤拉住夏雨柔。

“怎么了？”夏雨柔問賀遺澤，

賀遺澤一臉緊張，閉上眼睛驅動神識。

“夏老師。”教數學的陳老師正好從樓里走出來跟夏雨柔打招呼，

賀遺澤聽到聲音急忙睜開眼睛，立刻換了一副樣子，乖乖地站在夏雨柔身邊。夏雨柔笑著跟陳老師打招呼，賀遺澤也急忙稱呼“陳老師好。”

“這是......你真是好福氣，生了這么聰明一個孩子。”陳老師看著賀遺澤夸獎道，這倒不是因為夏雨柔是老師，所以就說幾句客套話。賀遺澤數學確實很好，幾道難題全年級沒幾個人會做。陳曉靜特意在班級和辦公室表揚了他幾遍。賀遺澤謙虛地笑笑，一直說自己也鉆研了好久。其實他心里想的是“我都學了這么多年了，要是還不會，那才真是弱智了。我真該去看看腦子。”

“前面好像發生什么事了。”夏雨柔和陳曉靜看著校門口那群學生，兩人討論起來。

“該不會是打架了吧？”陳曉靜說著就往那邊走，夏雨柔看看賀遺澤，也跟著陳曉靜走了過去。

一群學生站在校門口正議論什么，一些女生還捂著嘴哭。

陳曉靜走近一看，也是立刻驚訝地捂住了嘴。

“這是？”夏雨柔疑問剛出口，就覺觸目驚心。

街道中間躺著一個女人，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死了。她只穿著一件古風睡衣。這睡衣有些古裝樣子，讓夏雨柔覺得竟有些熟悉。她渾身幾乎裸露，薄薄睡衣被人撕扯得難以蔽體。

學生們擋在校門口不敢走，保安已經給家長們打電話了，也有學生報警了。帶著手機的學生都紛紛給自己家長打電話，等自己家長來接。大家堵在校門口，誰也不敢走。

夏雨柔遠遠望去，那個女人臉上似乎還帶著笑，手微微攥拳，似乎是舒適地躺在街道上，她周圍都是血，血越漫越來越多了。

夏雨柔捂住嘴心想“人要是死了不應該血液凝結嗎？怎么還能往外留呢？難道人沒有死？”

夏雨柔急忙對賀遺澤說：“難道她還沒有死？”

“不會，已經沒有氣息了，我聞不到她身上有活氣。”賀遺澤說著就走了過去。

“上官生！”陳曉靜老師急忙喊他。夏雨柔也伸手拉賀遺澤，可惜沒拉住。

賀遺澤回頭沖夏雨柔說：“沒事。”賀遺澤走過去脫下自己外衣蓋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低頭之間便驚住，她身上怎么有這么重的陰氣，不是死尸氣息，這是什么？賀遺澤仔細辨認，但身后都是學生，也不能停留太久。陳老師和夏雨柔又在那邊叫他，賀遺澤只得起身走了回來。

“大家不要慌，我是高一語文老師夏雨柔，大家先不要驚慌，也不要亂。帶著手機的同學給家長打電話讓家長來接。沒帶手機的到我這里或到陳老師那里用我們手機給家長打電話，要不就到旁邊門衛那里給家長打電話。”夏雨柔這樣說著掏出手機遞給一個學生，后面學生都排好了隊，等在校門口。

那邊陳老師也是這樣喊著，兩個老師瞬間控制住了局面，讓慌亂的學生有了主心骨。

幾個女生也從地上站起來，抹著眼淚看夏雨柔和陳曉靜。

學生們陸陸續續地被家長接走，校門口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老師。老師們都在確認學生們都跟家長走了沒，今天能不能安全到家，不一會夏雨柔手機上傳來學生家長電話。他們一直在電話里道謝，說孩子已經到家了。

夏雨柔一邊接電話一邊安撫其他學生，老師們都是又急又慌。

幾個膽小的老師不敢回頭看一眼。雖然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可是還是害怕啊。

王老師嚇得背著學生抹眼淚，再強壯鎮定地回過身來安慰學生。等所有學生都被家長接走后，已是半夜了。還有幾個家長來不了，幾個男老師開車給學生送回家了。

老師們相互看看，長舒一口氣，也是一身汗。

夏雨柔也是一身汗，看看手機，顯示沒電了。

幾個女老師也覺得害怕，一閉眼就是街道上的血和那個躺著的女尸。都嚇得握不住車把。

“夏老師，你怎么回家？”陳曉靜問夏雨柔。

“啊？我......我老公來接我。”夏雨柔說，“陳老師你先走吧。”

陳老師點點頭，推著車子走了。夏雨柔看看那街道，除了警察已經沒什么人了，這街上有命案已在兩邊封上了，也沒有出租車，怎么回去呢？走吧。夏雨柔想著挎垮肩上的包，準備走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賀遺澤突然開口對夏雨柔說話。

“啊。”夏雨柔捂著胸口，賀遺澤低低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忙了這陣子，心里又驚又怕又急，竟然忘了小生還在。

“怎么沒回去？”夏雨柔看著只穿著一件衛衣的賀遺澤，這街上多冷啊。她以為賀遺澤早就回家了。她剛才不是跟他說了，讓他先回去嗎？

“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夏雨柔看著賀遺澤也不知他會不會冷。賀遺澤搖搖頭說：“你沒跟我說話啊。”

“是嗎？”夏雨柔想想。沒說嗎？她剛剛是這樣想著來沒錯，只是只顧著學生了，沒抽空對賀遺澤說，她還以為賀遺澤已經走了呢。

夏雨柔不好意思地看著賀遺澤，問他冷不冷？

賀遺澤搖搖頭說：“我不冷。官圣怎么還不來？”賀遺澤說完心里突然想到“難道這是官圣做的，這女人該死？上了官圣賬簿？”

“想什么呢？”夏雨柔伸手在賀遺澤眼前晃晃，見他竟然沒有反應。

賀遺澤回過神來說：“沒事，官圣來了，我們走吧。”

“來了？在哪？”夏雨柔看看四周，連警車都開走了，街上空空如也，既沒有人也沒有車。

“開不過來，在對面那條街，我感受到了他神識，他跟我說他過不來。”

夏雨柔點頭，跟著賀遺澤往前走。

賀遺澤其實也是不止一次跟官圣建議，希望他能買個手機。可官圣非說不安全。賀遺澤真是服了他了，一直這樣通話，您真是環保，連手機都省了。連電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