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24:終于落地
- 不用被拯救的世界
- 小湯圓怕怕
- 4064字
- 2020-07-30 20:54:20
雖說后背朝下的落水很美,但這后背朝下的跳樓就慘了,更何況是以這個姿勢持續掉落了,下面的沖擊力不僅把頭發衣服往上吹,那頭發還時不時一下子乎在臉上,不僅麻煩而且還遮擋視線,最重要的是這真的不好受。
不知下落了多久,雖然沒有那那種因為極速下墜造成的重壓,但也不怎么好受,雖然不會因此呼吸不暢甚至于停止呼吸,但還是胸悶氣短有些難受,我想,要是到了底下還沒背摔死的話,那至少也得吐出一大口血。
人家別人跳傘蹦極的那可都是短距離啊!就她這個墜速,嗯……努力抬起胳膊放到眼前,把死死攥在手里的手機指紋解鎖,看著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忽然覺得時間好漫長,自己竟然還沒有掉到底。
根據身體的反饋,我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在安全線偏下一點點地方,不然要是一直墜到地心的話,那怕不是半路就因為重壓給壓死了。
可以這么來說,人們爬高山的時候為什么會有高原反應?那是因為人習慣了處在平面,也就是地面的壓力,而爬的越高,這個壓力對自身而言也就越重,如果這個壓力就是萬有引力的話,那就是萬有引力加重了,并且越高的地方氧氣就越稀薄,死亡是隨著升高而持續增加的。
而同樣的,要是人們一直往下,那也是會有重壓的,越往下空氣也越稀薄,所以死的也就越快,這人所處于的地面如果把它比喻成水面的話,你往下是個死,往上還是個死,因為你就算沒有被淹死也被曬死了。
這個比喻可能不怎么正經,但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情況,你平時下個家里的地窖也超不過十米去甚至可能更矮,你要是去個四十多米的底下,上來就是心肺破裂的下場。
按這個估計,現在已經到了兩個小時了,耳邊的風聲呼呼的響,我已經心無波瀾,甚至艱難的把耳機帶上開始聽起了小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困意開始上涌,小說退出閱讀之后,開始聽歌,設立完時間之后,眼一閉,睡覺。
——我是時間流逝的分割線——
一覺醒來,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反正睡了醒,醒了睡,甚至連饑餓與口渴的感覺都沒有,當然生理性排出廢物也是一樣。
就這么下墜,眼睛直直看著前方,那個自己砸出來的大洞已經看不到了,眼前只能看到一條長長的扭曲的目測有個十幾厘米寬的長線。
這天,我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眼睛微瞇,第不知多少次用嘴吹氣把拍在臉上的頭發絲吹飛,微一歪頭,看向旁邊,臉頰被風吹的有點疼,前方依舊是什么都沒有,同一個黑色看久了還是會出事的,要不是因為有手機,能聽小說,恐怕早就因為這持續似沒有盡頭的墜落還有四周空無一物的沒有一絲雜色的黑而搞出心理疾病了。
我慢慢欣賞黑色,眼睛的聚焦已經渙散,忽的,一點白一閃而過。我眨了眨眼睛,認真看向前方,剛剛看到的那個白點就好像是眼睛出現的幻覺,往正前方轉頭,忽的,就在斜上方看到了一點白。
不可置信的伸手揉眼睛,當確定這白點是真實存在的時候,我發現除了興奮欣喜之外,就沒有然后了。
我默默看著白點,看著白點好像變的大了一丟丟,再大了一丟丟,這變化就好像是自己因為盯著一個東西太久而出現的幻覺一般。
雖然在這黑的世界里能看到一點純白,但這也代表不了就有希望了不是,還是當初那個樣子,聽小說聽歌睡覺,只不過多了個看白點而已。
就這樣,過一天白點就好像大了一丟丟,也不知多少天之后,那白點好像突然加速,啊不……這簡直就是加了火箭推動器一般,在白點的屁股后面拖出一條又細又長的白線。
就這么看著白點在黑暗中劃出一條長長的軌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這軌跡歪七扭八的,看著像是小孩子的隨手涂鴉。
嗯,鑒定完畢,這個白點一定沒有考到飛行執照。
心里還有些幸災樂禍,結果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勁了,這白點是越來越大了沒錯,但是這方向……哎呦我去!怎么是沖著我來的呀!
一下子被白點撞到懷里并因為沖擊力極速下墜的我不僅胃里翻江倒海,就連肺部也在隱隱作痛,緊閉雙眼,懷里的白光刺的眼睛疼。
終于,也不知撞到了什么,反正撞破了之后就接著下墜,不過,慶幸的是有那么一下子做緩沖,我下墜的速度變慢了不少,最后更是撞到了軟軟的東西里,不過那軟軟的東西并沒用被沖破,而是頑強的接住了我們,并且反作用力使得我們被高高拋起,反復幾次才停下來,這感覺有點像是跳跳床,不過又有點不像就是了,因為跳跳床沒有這么柔軟。
我躺平在柔軟的軟綿綿上,過了好一會兒,調整好身體后睜開眼,一團光刺入眼中,照的眼睛發酸,而且還有失明的可能,我趕忙閉上眼,把頭扭到一邊。
揉了揉眼睛,做起來摸著發光體往一旁放到遠了些,再次睜開眼睛之后還是能看到光,只不過眼前的黑點更明顯些。
黑與白本就對立,兩者無論單獨出現在對方的任意地方都非常顯眼,更何況是在看了那么久的黑的情況下,就算白色做了鋪墊,但還是被這強烈的顏色反差刺激的眼睛不好使了。
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眼前的小黑點還是沒有退散的意思,無奈,轉頭看向光源處。
此時的光已經變淡了不少,并且還在逐漸消散,很快的就顯露出了白點的原貌……那是一只形似神奇寶貝里海星星的奇怪物種,并且與腦海中的系統有些相似。
不要問我為什么知道,因為一切解釋權全歸作者所有,謝謝!
當那神似海星星的身上發光的東西出聲說話的時候,我震驚了。
這聲音,怎么似曾相識啊系統君。
……
我是真沒想到這測試竟是如此。
完成系統任務之后回到自己柔軟的大床上,靠在床頭享受著擺脫叨叨的美好安靜時光。
這個在現實世界例行至少三年的任務讓人感覺到了生活的美好,活著的美好,安靜的美好……總之是各種美好。
閉著眼睛,眼前閃過種種這幾年的經歷,還沒放松多久,電話鈴聲響起,讓人不得不睜開眼來把一旁的手機拿到眼前,一看屏幕,上面顯示的來電人名稱是三澗溪。
接聽電話,打開免提,有氣無力的“喂”了聲,聽著對面的話。
從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格外熟悉,在這幾年里時不時的就出現刷一把存在感,而現在正在說的這個事情讓我精神猛的一震,順間精神了許多。
“小月呀,我和你說這個測試要結束了,再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回去了,你高興不?還有啊,就是……”
在交代了一下外加一些事情之外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我的心情是復雜且微妙的,畢竟時間不多就要動身,看著自己還能再住幾天到小窩,感覺自己這幾年真的是白活了。
安逸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剛看完一兩本小說的功夫,我就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收拾好東西,帶好不能留下的,自己喜歡的,必須要帶的,好在這幾年買的東西也不算多,背包勉強還裝得下。
系統:呵呵!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什么大件東西都往我系統空間里扔,真當我這什么都放的下啊!
不管系統心理怎么想,已經整理好衣服的我此時已經順手關上門下了樓,進了來接自己的車子里。
坐在車子里把窗戶打開看向窗外,周圍的景物略過,雖然快但也能看的清楚,忽的,窗外一道灰影一閃而過。
我立刻轉頭把頭伸出車窗,睜大眼睛往后看,就看到一道灰色的人形影子在一個人的周邊繞圈圈,而那個人看樣子還是個學生,那個繞圈圈的灰色影子,盯著看了半天,默默敲了敲腦內的系統,系統很快給出答復——幽靈。
嗯,雖然說起來很快,可這也就是過了幾秒鐘的事情而已,而得到這個答復的我在多看了兩眼后就跳過了這個插曲,畢竟連系統和穿越這種事都有了,更何況一個灰不溜秋的幽靈了。
很快,來到了我初到這個世界時被三澗溪帶到的地方,影娛那個娛樂公司。
下了車按照記憶走到大廳,這個像是開新聞發布會的空曠地方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了,我環視了一下周圍之后就找到了某個頭頂貓頭鷹的少女。
快步來到其身邊,我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個鹵蛋遞了過去。
送完東西,我開始認真的觀察四周,最后發現周圍除了人之外還是人之后就放棄的看向前方,在哪一顆顆與自己等高甚至比自己還要高的腦袋的縫隙中分辨著前方的樣子。
不過很顯然的,因為身高問題完全看不到東西的我選擇踮起腳尖伸著脖子看,雖然這好想沒啥用,因為我還是沒看到,那么就只能選擇跳一跳了。
雖然這樣顯的有些……活潑,不過還是有些用的,因為至少看到了前方的一角。
停下蹦跳,看著身旁人腦袋頂上比自己甚至比周圍都高出一個貓頭鷹頭的貓頭鷹,我酸了。
不過也沒有過太久,等到人們陸續來齊了之后,就只見眼前景物迅速上升,我腳下一空就掉了下去,掉下去時只來得及扭過頭,順便在心里來一句“咋回事?”
……
順利著陸之后,我整個人都還是暈乎加懵逼中的,整個人看世界都有點流動的感覺,就好像是水面泛起波瀾似的,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跟開會了似的。
一邊大腦說著:“你們看看,這世界還跟水似的動呢!”
一邊耳朵就說:“沒有的事,我就聽到人聲了,沒聽到啥不對的聲音。”
結果鼻子也說:“我什么可疑氣味都沒聞到。”
眼睛插話為大腦保證道:“我明明看到世界就是在波動的。”
耳朵對眼睛道:“你怕不是出現幻覺了吧?而且還把幻覺通過神經傳遞到大腦哪去擾亂視聽去了。”
眼睛反駁道:“怎么可能!你污蔑我!”
耳朵:“是真是假還是讓大腦來定奪的好。”
胃小聲道:“我有點不好受。”
嘴巴對胃說道:“忍著點,記住一定要忍住了知道嗎?現在還不是吐的時候!”
大腦:“說實話,我還是覺的身體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說不定是中毒了,所以還是先吐為快。”
胃認同道:“我覺得有可能,而且現在我現在在翻江倒海,已經上涌了,嘴你注意點!”
大腦:“快快快!快點找個空曠的地方!”
嘴:“我覺得我要……嘔!”
其它身體器官齊聲道:“你說個什么話呀!”
我跑到一邊吐的昏天暗地去了。
這邊,三澗溪一落了地,環顧一下四周就瞧見了那一個玩球,一個站一旁看別人玩球的兩人。
快速確定對方就是自己好友和親人之后,三澗溪開始疑惑起來。
畢竟她并沒有在大部隊里看到他們任何一人,而且也沒有第二波的新生,所以他們出現在這里就有些奇怪了。
雖然很想上去攀談,但想起和自己一起的小月,三澗溪趕忙左右環顧,很快就看到一旁扶著樹干吐的昏天黑地的某個人了。
趕忙過去從兜里掏出紙巾,之后又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后遞給對方,看著對方漱完口后明顯有些蒼白的臉色,三澗溪也沒辦法。
“小月,你感覺怎么樣了?”
“沒事,我還好。”
“小月,我看到我兄弟和一個朋友了,他們就在那邊……”
說著用手指著笙噬所在方向。
“之前我沒在大部隊里看到他們,而在集合點的時候也沒見到人,我可以確定他們并沒有參加,現在卻在這里見到了……所以說果然長得好看的都是有特權的。”
三澗溪說著,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