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間在拍攝過程中很快過去，一切順利。

一個上午竟然完成了七條，進度過半，效率很高。

當然，這也有汪漢生為了避免影響氣運，把容易的鏡頭放在前面拍攝的原因。

做導演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有點迷信氣運這種玄乎的東西。

因為歷史經驗證明，有的時候，氣運這東西還是得信一點的。這就是為什么幾乎所有的電影電視劇的劇組，在新戲開機之前，都要焚香祭拜一番。

拍MV雖然沒有這么講究，但是氣運這東西難免還是要信的。

而且先易后難這種順序，從心理學上也很好理解。

從簡單的開始做起，逐漸積累信心，調整狀態，到了后來狀態火熱信心十足的時候，再去挑戰高難度的部分，這樣就能提升成功率。

而若是一開始就來高難度的，狀態還沒有打開，NG十幾條都不過，對于士氣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甚至會影響到后面的拍攝。

中午的工作餐是由劇組的工作人員統一訂的，到時候拍攝結束會統一跟梁槐的風起娛樂結算，沒有讓李凌自掏腰包。

不過，他還是花錢點了一些咖啡飲料，以王夢涵的名義分發給大家，換來眾人的道謝和好感度的提升。

這種小錢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算不得什么，真的是九牛一毛而已。

能用這種小恩小惠換取到他和王夢涵，尤其是王夢涵，在眾人心中的好感度，算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演藝圈就那么點大，圈內很多人相互之間都認識。

所謂的口碑，自然要靠人口口相傳。

盡管現在王夢涵還沒出名，沒什么人關注到她，這種行為還看不到什么效果。

但一旦等到她火起來，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到她，這些人中就有部分會自發地成為王夢涵的擁躉，充當免費水軍。

在網上回答一些諸如“王夢涵是誰？”、“王夢涵這個人怎么樣？”之類的話題，言辭之間可能還會隱隱帶有一種“我曾經與王夢涵大明星共事過”的驕傲與自豪。

李凌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也沒有從事過相關專業，但吃瓜水貼聊八卦這些事情可沒少做。

作為一個曾經因為微博評論被翻牌，就激動得睡不著覺，發誓要成為那個明星的忠實粉絲的他，對死忠粉的心理可謂是了如指掌。

而現在，他就是在幫王夢涵培養死忠粉。

雖然一開始人數不多，但他相信，在不久后的將來，肯定會顯現出效果的。

分發完飲料，李凌和王夢涵才坐到提前準備好的小馬扎上，開始吃飯。

這個時候，端著盒飯的周曹聰走了過來，往兩人旁邊一蹲：“我在這里，不會影響到你們小兩口吧？”

兩人相視一眼，撥浪鼓般同時搖頭，“不影響不影響！”

李凌從小馬扎上起身，對周曹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周老師，您坐！”

周曹聰笑著搖了搖頭，“不用，我蹲著就行了。以前跑劇組，條件沒現在這么好，坐地上又怕弄臟道具衣服，都是這么蹲過來的，習慣了。”

李凌笑著說道：“嗐，那不是以前嘛！而且您現在是老前輩，要是我們坐著，讓您蹲在旁邊，這傳出去，別人還說我們不尊重前輩呢！”

聽李凌這么一說，周曹聰略一思忖，覺得也是這么個道理，也就沒再推辭，坐到了李凌剛才的那個小馬扎上。

李凌則是學著周曹聰剛才的樣子，蹲到了王夢涵身邊。

看著他的樣子，王夢涵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

李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老婆，你這手法，怎么感覺像是在摸一條狗啊？”

“噗呲！”王夢涵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公，自信點，把‘像’字去掉。”

李凌不禁回了她一個眼神：今天晚上等著！

王夢涵不甘示弱，小臉一揚：哼，誰怕誰！

看著這對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的樣子，周曹聰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心頭發酸，但也忍不住暗暗感慨，這對小兩口的感情真好啊！

至于攝制組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單身的，都忍不住別過頭去。

這種狗糧滿滿的場面還是少看為妙，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看著看著就飽了。

輕咳了一聲，周曹聰問道：“你們倆，以前都學過演戲？”

王夢涵笑著答道：“周老師，我是華影表演系畢業的王夢涵，這是我老公，他……”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李凌是從哪里學的表演，轉頭看向了他。

“我啊，沒專業學過，只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報過學校的話劇社。”李凌胡話張口就來。

周曹聰聞言，點了點頭。

他之前就覺得王夢涵的表演基本功很扎實，果然沒有看錯。

華影算是華夏演藝圈里首屈一指的人才培養基地，能考上華影，并且順利畢業的，功底肯定不差。

倒是李凌，竟然只是參加過學校的話劇社，就能有這樣的演技，著實令他沒想到。

難道說，現在大學的話劇社，水平這么高了？

而且，李凌沒有經過專業水平，就已經有這么好的演技。若是再經過專業的指導，豈不是要當影帝了？

這可是難得一遇的璞玉啊！

周曹聰的心中，不禁產生了愛才之心。

“你叫李凌是吧，有沒有想過演電影，我可以幫你推薦一下。”

周曹聰的話，讓李凌有些意外。

他輕咳一聲，“周老師，是我老婆想在娛樂圈發展，我對娛樂圈不怎么感興趣，您要是有什么好的機會，幫她推薦一下就行，我的話就免了。”

見李凌婉拒，周曹聰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嗯，夢涵的基本功很扎實，經驗上稍微欠缺了點，不過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有機會我肯定會幫忙推薦的！”

“多謝周老師。”李凌和王夢涵面露喜色，連連道謝。

能有老戲骨幫襯，王夢涵以后的演藝道路，感覺更寬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