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從考場出來以后，秦蕓梔帶著周子淇找了個角落過去。

“不，畢竟你看啊，我超有名的不是嗎？”嬉皮笑臉的樣子。

看著對面皺著眉頭的女孩，周子淇撓撓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其實，在院長找我的時候就和我說好了，只要我幫忙在我的主頁上宣傳比賽的事情，他就可以讓我通過第一輪的考核。你也知道的嘛，如果是按照我的實力，我根本通過不了的，所以我就同意了。”

“那你也應該要努力準備一下吧？像你今天這樣什么也不做，這種敷衍的態度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你怎么知道我沒試過，可是我也不是天才，舞蹈也不是在這么幾天說學好就能學好的吧？”

這話倒是真的，像舞蹈這種需要運動到身體的運動最講究基本功，更何況任何事都講一個臺下十年功，確實不是幾天就能學好的。

秦蕓梔知道這點，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生氣。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生氣，周氣子淇對關于他自己的未來的事的不上心？但那左右是周子淇自己的事，與她無關。

大概是他一直都無所謂的樣子刺激到了她，讓她覺得被小瞧了吧。

思來想去，秦蕓梔只能想出這么一個合理的解釋。

“學院想要名氣，就需要有名的參賽者為他們造勢，而我想要通過第一輪面試，互相提供幫助而已，很劃算。”

“等等，那你在微推上帶上我也是為了……怪不得你每次都肯定地和我說沒有關系讓我放心，我一定可以過第一輪面試，我也是學院需要的有名的參賽者？”

“我不否認我有這個想法，但是就算我沒有在微推上帶上你，以你的經歷也一樣會被學院利用的。學院需要可以供討論的話題，所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大熱的話題，頂著過氣童星名號的你，多次沒能出道的你，說到底我們倆都只是工具罷了。”

秦蕓梔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樣有些發懵，她剛剛還在為自己的通過而高興，現在她反而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通過的了。

“既可以通過第一輪考核，又可以打擊M社，你不覺得這是一舉兩得的好方法嗎？”周子淇的話還在繼續，但秦蕓梔仍不能反應。

“可是…”秦蕓梔艱難地出聲，“就算你用這種方法過了第一輪，后面的可就是正式錄制了，如果還是這種狀態的話，你也出不了道呀。”

“這有什么關系，我本來就意不在出道，再說了即使我實力不行，我現在的人氣也足夠支撐我到出道。”

“你在說什么啊！”秦蕓梔憤怒地出聲，嚇到了周子淇。

秦蕓梔沒想到會從周子淇的嘴里聽到這種話，她一直以為周子淇是一個看的很通透的人，不會是那種仗著粉絲多行事的人，但是回想起來，每一次周子淇和她討論的依據都是在他的人氣之上進行的。

“粉絲不是用來給你揮霍的，人氣也不是你恃寵而驕的理由！如果你持續是這種想法，再高的人氣也會有被你消耗完的一天，人是很薄情的，等他們變成了你無法挽留的人的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

秦蕓梔想到了她自己，和那些離她而去的粉絲，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粉絲數一點一點減少，她所依賴的粉絲們有了新歡，過得很好，只是不再關心她過的好不好了。

淚意涌起的瞬間，視線一片模糊。

怒氣和淚意交織在她的體內，身子忍不住顫抖，被秦蕓梔這個樣子嚇到的周子淇，他看到的她眼中對他的極大的失望，是跟以前都不一樣的。

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