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大廈里，趙卓正在開一場動員會。

馬上就要過年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手機出貨量大漲的時候。其實不光是手機，任何商品大都會在年前搞一波促銷活動。

今年一整年，超凡的業務營收都非常漂亮，手機業務尤其引人注目，取得了1800億的營業收入，趙卓要求大家再接再厲，在年底打出一個漂亮的高潮，以進一步擴大超凡公司在國內手機業務上的頭部優勢。

會議結束之后，趙卓回到了辦公室。

“P30那個項目現在怎么樣了？”趙卓坐下之后立馬問自己的秘書。

雖然超凡公司體量龐大，有很多事情需要趙卓關心，但趙卓依舊對小拳頭科技念念不忘。自從上一次與李凡通話被李凡直接拒絕后，他心中就憋了一口氣。此后他便認為，李凡既然不愿意聽他的話，他就得打的李凡聽話。

P30這個項目，也是趙卓一手成立的，為的就是用超凡龐大的實力對小拳頭科技進行碾壓，好讓李凡乖乖為他做系統生態。此時會議剛剛結束，趙卓剛有閑暇就問起了這件事情。

“今天P30已經開始在各大經銷商那里鋪貨了，明天應該就有銷售數據反饋了?！?

趙卓淡淡道：“很好，小拳頭科技那邊呢？”

“他們的那一款設備今天晚上在網上開始銷售?！?

“網店賣電子設備？開玩笑！”趙卓冷笑了一聲。

現在任何電子產品在網上的銷量幾乎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電子設備生產商也不會自己開網店，大都是經銷商們自作主張開個網店銷售。顯然，趙卓根本不相信在網上銷售電子設備能夠取得成功。

他那秘書點了點頭：“我也不看好他們的產品銷量。但是趙總，咱們這一次為了研發P30，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這已經足夠我們研發一款新手機了。但現在P30定價799，是不是有點低了？畢竟經銷商那邊還要拿一部分提成，要不我們也在網上賣，這樣還能縮減成本?！?

趙卓瞪了秘書一眼：“糊涂！剛剛說了電子設備在網上不可能有銷量，你怎么想的？咱們這個項目為的并不是賺錢，為的是打壓小拳頭科技。李凡這人性子執拗，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那種。如果不讓他知道生意難做，他是不會乖乖去做系統生態的。我們公司掌握的經銷商數量龐大，無論什么貨，只要能在經銷商這里鋪開，肯定能有一定的銷量。只要用這銷量把小拳頭科技的這一股火打下去，李凡就該知道輕重了。”

秘書趕忙點頭，但他心里卻覺得李凡弄個小公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趙總對待李凡的態度似乎有些太慎重了。

……

精英一代在晚上8點正式開賣。

今天，小拳頭科技技術部的人，全員主動加班。每個技術員都打開了網店頁面，眼巴巴看著開售倒計時，想要知道精英一代到底能夠賣出去多少臺。

這些人跟著李凡做了近7年的國產系統，以前搭載國產系統的設備全都失敗了。

人生其實沒有多少個7年，雖然這些人在7年里一直有著優異的薪資，但是卻沒有得到真正的成就感。他們希望自己做的東西能夠被人接受，希望自己做的東西能夠在市場上取得成功。

企劃部的張啟華今天也沒有離開公司，而是靜靜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倒計時。

按照市場部經理李世昌的計劃，今天的銷售只有1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的時間結束之后，企劃部的人會立馬開始在各大平臺發布售罄報告，營造精英一代一機難求的場面。

公司起初預備了3000臺設備，還有1萬臺設備在生產中。這是公司年前的所有存貨，即便所有的設備都銷售完，年前也不會再繼續生產。

半導體行業中有一個摩爾定律，當價格不變時，集成電路上可容納的元器件的數目，約每隔18-24個月便會增加一倍，性能也將提升一倍。

所有硬件設備的生產元器件，幾乎都被摩爾定律所影響。因為每過去一個月，就會有性能更強大元器件被生產出來，所以之前的元器件庫存價格必然會下調。只有當元器件的價格不斷下降后，精英一代799元的定價才有盈利空間。

這個先天的制約條件，是趙諾提出饑餓營銷的根本原因。

如果小拳頭科技生產出來的設備是手機，按照現在目前手機市場的紅利和小拳頭科技的知名度，一個小時賣出去3000臺肯定不在話下。但是小拳頭生產的是冷門的游戲機，盡管這個游戲機有很多其他的功能，但依舊是冷門產品，一個小時能不能將3000臺設備賣出去，大家心里都沒有底。

與張啟華相似的，甄奢及，李世昌，劉夜舞等人也都守在自己的辦公室，靜靜等著8點的到來。

楊若今天倒是提前下班了，但是一回到家她就打開了電腦，與大家一樣，開始默默等待著精英一代開售的那一刻。

……

馬上就8點了。

李世昌親自蹲在電腦前，督促著員工修改小拳頭科技的網店配置。

8點一到，精英一代的預售狀態立馬被修改為了在售。

員工動作很快，只不過銷售狀態剛剛改完，電腦音響中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提示音。

“滴滴滴滴滴滴……”

李世昌大叫一聲：“不是吧？這個時候電腦壞了？”

……

李凡自己的電腦顯示屏上，并沒有打開文件。這個緊張的時候，他一直在看的是甄奢及最近提交的需求文檔。

瞅到已經快8點了，李凡轉頭朝著章子的顯示屏上看去。

章子狹小的身子整個兒縮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抱著彎曲的雙腿。他嘴里喃喃念著：“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一定賣完賣完賣完！”

李凡輕聲笑了下，轉身也盯著了網店頁面。頁面一閃一閃，每一秒就閃動兩次。

李凡知道，這是章子提前寫了一個刷新頁面的腳本掛著，以便能夠實時看到最新的頁面消息，獲得實時銷售數據。

整8點，屏幕刷新了一次，精英一代的在售狀態瞬間變為了在售狀態。

一秒的間隔，頻幕又刷新了一次，緊接著章子猛地瞪大了眼睛：“臥槽！”

李凡也猛地站了起來，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