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經費有限，平攤肯定沒有側重一方來的效果好，是主網副視，還是主視副網，要有所取舍。

“那肯定是……”

剛想說互聯網，他卻看到了手中的圖表，那是一張數據分析。

巨大的落差對比，讓他眼皮直跳。

誠然這個時代，互聯網的流量大大超過了傳統的多媒體，但要是單看廣告效益這一方面，有多少人上網是為了看廣告的？還是個公益廣告？

電視還是大頭。

“可是電視臺，我們有錢嗎？”

公益廣告可沒有贊助商這一說法，一切消費都要制作公司來買單。

而現在他們和公司的關系……

嗯，你都計劃著挖人走人了，還想要經費？巴掌要不要啊？

“如果是商業廣告，我們自然是沒什么機會。但對于公益廣告，電視臺是有特殊政策的，不僅我們不需要給錢，電視臺甚至還會倒貼，雖然不多就是了。”

“啊？”

他愣了一下，“那我們還需要考慮嗎？直接投不就行了？”

倒貼好啊，雖然用的不是他的錢，但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了電視臺啊！能回一點血是一點。

“沒有那么簡單。”

看他是一點都不了解，周念雙也沒感到意外。

“因為政策的關系，如果接了電視臺的錢，我們的廣告就不能再投放到其他電視臺。”

一方面是電視臺的指標政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有人鉆空子。

0幾年的國漫“支持”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到現在國內行業都沒緩過勁。

“那如果我們不接呢？是不是就沒有這個限制了？”

“不錯。”

“如果只是這樣，你來做決定就好了啊。”

還是那句話，反正又不是他的錢。

張揚有些奇怪，其中的厲害關系這么清楚明了，還用得著問他嗎？

“你是主創，按照公司規矩，導演和編劇加起來有百分之三十的回扣。”

呦。

張揚樂了，原來他的意見這么重要啊。

“你也太小看我張揚了吧，比起作品能讓更多人承認，錢又算得了什么？”

先是慷慨激昂了一番，但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咳了兩聲沒好意思再說下去，“補貼能有多少錢？”

“不多，也就幾頓飯錢吧。”

“不用說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就這么做吧！”

剛才那番說辭，還是值幾頓飯錢的。

“好。”

離開的時候，她狀若隨意的說了句，“對了，電視臺有創作激勵計劃，如果公益廣告獲獎，那個補貼會加一點。”

張揚心里一突，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一點，是多少？”

“不多，五十萬吧。”

張揚呼吸一滯，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兩秒。

你管這個，叫一點？

起碼十五萬，就這么在他眼前插上翅膀飛走了？

看著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某人，她紅唇一抿，長長的睫毛歡快的眨動著。

“廣告完成的事你先別說，我另有安排。”

其實還有件很重要的事周念雙沒有說，就算是不要錢的公益廣告，也要看電視臺愿不愿意收。

但，這不包括她！

“什么意思？”

張揚有些摸不著頭腦，早一點上報走宣傳不是更好嗎，為什么不讓他上報？

但論起專業性來說，他覺得還是聽對方的比較好，更何況這富婆還是電視劇的投資人。

出了公司坐上車后，周念雙打通了一個電話，“喂，羅叔，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

當晚八點，地方電視臺。

“忙了一天了，歇一會吧？”

“不累……”

看著電視上熟悉的畫面，張揚愣住了，“這效率也太快了吧？丫打了雞血了？”

還是這個時間段，這電視臺是太閑了，還是逼格高不愛好恰飯，公益廣告都能安排到黃金時間？

拿出手機，翻出周念雙的圈圈，“廣告電視臺已經投放了？”

有這么大能耐的，除了富婆這個“鈔能力”者，也沒別人了。

沒等多久，她就回了一句，“嗯。”

秉著沒事找事的理念，他又發了一句，“你在干嘛？”

“工作。”

這么晚了還加班，辛苦啊！

天可憐見，他本意真是想發這句話的，但剛打完加班兩個字，蹦出來了一堆表情包，運指如飛下還沒看清，就直接點了圖片。

畫面里，打著領帶的卡通人拍著黑眼圈的員工，“好好干，升職加薪大大的有！”

我丟！

他瞬間斯巴達了，垃圾圈圈怎么會出這個功能？

那邊也是緩緩發過來了“？？？”

“別誤會，我說這是圈圈自己動的手，你信嗎？”

他打出這行字，想了想又立刻刪除，要是發這個指不定會認為他這是在挑釁，會死的更慘。

“叮咚！”

心臟猛的一跳，圈圈界面貓咪頭像閃動了一下。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他點了進去，圖片加載中。

畫面中是一只大熊貓，仰著頭做懷疑人生狀，“我是誰？”

“你是我老大！”

他立刻很有自覺的跟上一張小人圖片，馬尾飛揚做瘋狂鞠躬狀。

那邊的周念雙唇角一勾，看到身前似笑非笑的中年人時，神色一正，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手機，然后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公司里的下屬，咨詢點問題，羅叔，我們接著說。”

“是~嗎？”

羅成一臉古怪的拉長音，你給這懵誰呢？

她神色不變，“不然呢？”

“你說是，那就是嘍。”

羅成聳聳肩，反正最操心的也不該是他。

“不過念雙，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爸那邊……”

“羅叔！”

她文件夾啪的一合，“如果只是為了說這個，那我想我們之間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別別別，我們聊正事，正事。”

起身走到一旁的咖啡機前，他一臉苦笑的拿起茶杯遞過去，“明明是你找我幫忙，咱倆得劇本怎么像是拿反了。”

“至于你說的電視劇，不是叔叔不幫你。”

說起正事，羅成神色也嚴肅起來“公益廣告的事還好說，我給他們打聲招呼就能解決，但電視劇牽扯太大，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電視臺雖然也有不少和地方合作，聯合出資電視劇的，但那種待遇是新人能夠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