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你研究室里的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司閻姐姐幾乎都知道。”對那些普通靈者都厭惡、恐懼的東西，緹洛是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
“是我老師告訴她的？”
“有一部分是，還有一部分是去你研究室的時候，你以為司閻姐姐不知道是什么的半成品。”緹洛擺手，實在不是上官煦藏東西不行，而是東西太多，根本藏不住。
“……”
好了，現在除了自己是個占有欲極強、想要把師姐藏起來只給自己看的變態，其他東西，師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緹洛窺見上官煦復雜的內心，緹洛覺得再燒一把火，“知道為什么你有時候害人不成功嗎？那是司閻姐姐拜托我，你看不順眼的那些人，如果平生沒作惡，就救救他們。”
上官煦已經麻木了，他在師姐面前的乖巧、善良、直率人設估計早就沒了。
“你也別灰心，司閻姐姐是在知道這些事的情況下，還喜歡你的。有時候我都會嫉妒。”緹洛想起司閻的偏袒，內心忍不住酸了。
“但她或許只能接受這些……”上官煦垂眸，試圖掩蓋自己的不安。
他現在做的不過分，只是沒有機會。
他現在沒變成傷害別人為樂的人，是因為有師姐在，占據了他大部分的心思。
如果未來，自己做了更過分的事，師姐會不會不喜歡自己了？討厭自己了？
這樣想著，他跑到正與司樂伍聊族里最近的事的司閻身邊，“師姐，如果我是個很差勁、很惡心、以傷害好人為樂的壞家伙，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司閻右手掐住上官煦的臉頰，看了眼遠處站著的緹洛，心里了然，“我的放縱不是毫無限度的，你真正傷害到的那些人，同樣也傷害過別人。想一直和我在一起，便絕不能是施暴者。”
“你和他？”司樂伍看著撲進司閻懷里的大個子，一時有點懵。
剛剛還玩伴一樣的倆小孩，怎么好上了？？
“今早戳破的窗戶紙。”司閻拍了拍上官煦的背，趕他走，“我和堂哥還有事要談。”
“準備什么時候帶回族里？”樣子像是篤定司閻此生就是他了。
司閻本就長情，若不是龍殤的作賤，她也不會心灰意冷。
上官煦已是孤兒，修為不止為何停滯，好拿捏，可以直接入贅。
“這次回家。”
“你和龍殤還有個婚約，記得解除后再明目張膽的恩愛。”
“我讓他先離開就是因為這件事，”
雖然在她來之前就有的婚約，但是司閻不想讓上官煦知道。
不是因為她心虛，或者一直沒機會說，僅僅是知道這個小世界的序瀾心思多還狠辣，不想他殺龍殤不成反受傷害。
司樂伍食指敲木質桌面，思考一會，“我先行回去，著手準備這件事。”
“謝謝堂哥。堂哥覺得鳳柒柒怎么樣？”
“你這丫頭，看著冷冷清清的，結果呢？先一步找到喜歡的人，后面關心起堂哥的事來了。”司樂伍屁股離開椅面，斜身揉亂司閻的頭發。
“不直接回答，糊弄不過去的。”司閻拍開司樂伍的手。
“……”司樂伍露出一個敗給你了的神情，頗無奈道，“我們的接觸僅僅是那三個月的歷練，那時她還是個孩子，所以我對她的感覺，也是覺得她還是孩子。現在她長大了，我們才見面幾天，就……左右不過是少女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還是沒說明白，到底什么感情。”司閻睜著雙大眼睛看司樂伍。
“對長大的鳳柒柒有些好感。”司樂伍瞪司閻一眼，惡狠狠地說。
“知道了。”
“你這個妹妹當的，不該勸哥哥勇敢追求嗎？就一句知道了。”司樂伍氣笑。
“勸你，你又不會真的放下顧慮去做。”
司樂伍那一脈就是少有的只和族里結親的幾脈之一，為了維護他們那一脈在煉丹上的特殊天賦，他們的妻子不僅是司家人，還得是要有煉丹天賦的年輕女子。
“以為你是個傻的，結果是個聰明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結果是個什么都不管的冤家。”司樂伍親昵的捏住司閻的鼻子。
看天色，現在就得出發回族，司樂伍趕緊跟司閻說聲等她回家。
“想怎么做？”等司樂伍徹底離開，鳳柒柒從窗外跳進來，活動自己僵硬的四肢。
“大膽的去追。”鳳柒柒眼里帶著還未消退的興奮。
“加油。”司閻揮手，示意她也可以退場了。
“真的謝謝你。”鳳柒柒離去時忍不住開口。
“醉心情愛，修煉速度也會減慢吧？”司閻在無人的房間，向系統詢問。
“是啊，你和那個上官煦在一起，會不會影響你修煉呢？”
“你不做點什么懲罰我？我在小世界又戀愛了。”聽出系統有小小的不樂意，司閻也開起玩笑。
“呵，渣女。一個小世界換一個人。”系統冷哼一聲，底氣卻不怎么足，不準談戀愛那項是它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才不讓手底下的員工談戀愛的。
“是一個人。”司閻倒不怕系統知道，反正接下來每個小世界都得找序瀾，把人留在自己身邊。
以往是因為約定，現在是怕小世界養出的序瀾性格極端，大面積傷害無辜的人。
作為序瀾的終身伴侶，司閻不得不積極起來，她有義務讓序瀾不當“反派”。
“司閻，就算你知道了什么，也千萬不能跟我說。”系統聽司閻要跟自己透露些它不能知道的事，語氣變得嚴肅，“我終究只是一段數據，如果上面有人想看到我的記憶，是輕而易舉的事。重要的事不要告訴我。”
“沒事，又不是你主動背叛我。”司閻的雙目蘊有星光，真好，才五個小世界的時間，系統成為了自己的朋友。
“防著點人好嘛！你戰斗力再強悍，也躲不過人心的算計。”系統翻了個白眼。
“我覺得你上面的人不會傷害我。”
既然是能管理整個宇宙的人物，沒道理看不出來一個異宇宙來的小蟲子。
“真該讓黑貓看看，誰才是傻白甜。”系統沒好氣的往自己嘴里塞塊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