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這些年死了不少英雄豪杰,想必大家都略有聽聞。當年大觀七俠白無血、周應元,還有如今柳正南、關靖鴻!這些人都已經被人加害,而今命喪黃泉魂歸地府!”
“我與這位上官辰少俠,更是和關靖鴻老英雄大戰(zhàn)這個神秘組織,而今英雄已死,他們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
柳真卿將自己猜測一股腦說給下面這些人聽,不是想這些人就能滅絕鬼面判官的勢力,而是希望這些人能夠將消息散布到整個江湖,嘴上所以也將形式夸大幾分,連白無血和周應元的死也甩給鬼面判官一行人。
這時候哪里還管證據,哪里還要真相,他要的就是攪亂整個江湖,發(fā)動所有江湖人傳揚消息,讓別人提高警惕,也側面給鬼面判官提高難度。
“這鬼面就是這么一伙人的首領,一身紫袍,頭戴鬼面,窮兇極惡,百死莫贖!他手下十二宵魂,目前毒蛇就是益陽白醫(yī)仙歐陽寧,牛頭就是應天沈潤林,其他人士暫且不知,大家上行走還請?zhí)岱溃埓蠹覍⒋耸聜鲹P天下,好教江湖武林人盡皆知。”
柳真卿抱拳,臉上神情鄭重,更是遙拜底下眾人。
“原來這鬼面這么大能耐?”
“前兩個月柳正南壽宴才死,現在這幾百里外的關靖鴻也死了?莫不是這鬼面判官就是九龍山殺死柳正南的陳少華?”
“不能夠吧,陳少華雖然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劍法大家,但是他能在柳真卿和關靖鴻聯手的情況下殺死其中一個,這我倒是不信了。”
“莫不是那江湖傳聞是真的,他們大觀七俠分贓不均,所以現在彼此之間相互廝殺,想要吞下當年劫下來那一批珍寶!”
“嘿,你們也是真能瞎猜的。沒聽柳神醫(yī)說啊,人家沈潤林都只能在鬼面判官手下當個屬下,這陳少華難道就有威望統領白醫(yī)仙和桃花飛刀?我擔心這鬼面判官只怕來頭不小,這等人物豈能默默無聞,就該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前輩!”
“你這話說的,難道這鬼面還能是這江湖名宿,武林盟主不成!”
“別……這話可是你說的,老子從來沒有說過,他燕凌丘到時候找你可別誣陷于我!”
“呸……老子也什么都沒說,不過你說這鬼面究竟會不會真就是什么名宿前輩啊?”
“這鬼面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咱們莫要再討論了。我這想去找一找沈潤林,有沒有人同我一起的,到時候大家各自憑借本事換柳神醫(yī)一個活命機會怎么樣!”
底下一群人討論了半天鬼面判官,不過畢竟他身份隱藏極深一時自然不會給這些江湖人士叫破。
大家到了最后就只能討論起沈潤林來,這人有家有底,自然更容易被這些人逮住機會抓下。
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應天府沈家鏢局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名氣,而今眾人真要鐵了心收拾他自然方便太多。
“咱們可不能這么散漫。”那背劍師叔此時串出人群,朝著眾人一聲嘶喊,抱拳跟眾人打過招呼,說到。
“咱們這些人自在散漫慣了,可那桃花飛刀沈潤林是什么人?咱們就這么奔過去,到時候只怕全都要給他沈家陪葬!”
“我剛剛瞧見‘嶺南大俠’童海平也在此處,我們大家不妨由他帶頭發(fā)號施令。只有大家一股力氣使到一處了,咱們才有機會收拾沈潤林,為自己和家人求一個神醫(yī)救命的承諾!”
背劍師叔說完,眾人沉思片刻就全數統一下來,眾人走到一個青衣漢子面前抱拳行禮,請他帶頭。
“童大俠,我們這些江湖人打算去應天為武林除害,還望童大俠能統領我們,也算是大家為這江湖盡一點心力!”
童海平心里正愁自己勢單力孤恐怕不能將沈潤林吃下,正好聽了他們請愿,心里覺得這些人正好給自己利用一番,略微合計就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此時人經過童海平組織,不到片刻就整合成了在一起,由著這個號稱‘嶺南大俠’的漢子帶頭,一行三十余人聲勢浩大的轉頭去找應天府沈家麻煩去了。
柳真卿看著底下這群人散的差不多了,心里對這一次下帖現場情況還算滿意,退了幾步進了醫(yī)館大院,這大門也就由上官辰關閉了。
外面剩余一些江湖人原本還想找柳真卿求求情給他們看下傷痛,如今見這柳真卿醫(yī)館大門都已經緩緩關閉,心里也就死了一條心。
他們擔心上前無故敲門打擾了柳真卿,到時候人家將自己姓名寫進閻王帖里,只怕得不償失。
現在他們看著緊閉的大門就只能嘆息一聲,復又看了看醫(yī)館外那兩張白布上的字,這些人終于死絕了心思。
“這也不出所料,想來閻王醫(yī)手下懸命賞醫(yī)又怎么能是一些無名之輩,咱們還是聽天由命,懶得去打擾他老人家。”
“老人家你這身上有何傷患要求醫(yī)問藥啊?”
“也不是我,就是我那兒子前些日子惹了玲瓏妖姬,身子上中了一掌,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老人家若是不嫌棄在下醫(yī)術淺薄,我或許可以給令公子看上一看。”
“你這晚生后輩學從何人啊,我兒那一身傷可不是尋常就能解的!”老人看了一眼眼前年輕人,心下有些狐疑,不過最后嘴上還是松口說道:“算了,就算死馬當活馬醫(yī)吧,再拖延幾日只怕也是難逃一死。”
“謝老人家信任,晚輩定會全力以赴!”青年人抱拳謝著,看老人家招手便跟了上去。
青年人跟著老人家進了一間三院房子,看了一眼獨立院落里那躺在床上的小伙子。
他十七八歲年紀,粉面紅唇,看起來如同兩晉公子哥一般模樣,甚是白凈俊俏。
青年人將他翻身過來四下觀看,而后從腰間解下金針布包為他施針,又揉穴敲骨折騰了半天。
只可惜床上這人鬼哭神嚎的鬼叫著,看上去沒有半點好受一些的模樣。
青年人唉聲嘆氣,向老人家抱拳遙拜,一臉愧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