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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門

  • 我修仙,開掛
  • 梅子黃了
  • 3213字
  • 2019-11-18 11:24:25

將白蕪安頓好,洛辭就離開了。

客棧掌柜因為知道洛辭是上青宗的仙人,所以房費分文不收,只求洛辭能帶他兒子去測試一下是否有靈根,是否能夠拜入上青宗門下。

洛辭只猶豫了一會兒,便帶掌柜的小兒子走了。

被一個人留在客棧房間里的白蕪,靠著床沿發(fā)了會兒呆,有些無聊。

穿越已是既定的事實,剛剛太冷沒心思消化這件事,現(xiàn)在又過了反應(yīng)的時機,只覺得平淡。

好在爸媽不止自己一個孩子,她穿越了,還有弟弟可以照顧爸媽和外婆。白蕪也稍稍安心了。

想到外婆,白蕪抬起左手,感嘆著現(xiàn)在身上唯一有家的回憶的,便是手腕上這只外婆送的玉鐲子了。

這只玉鐲子是一窮二白的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據(jù)說傳了好幾代了。

“篤篤篤”三聲有力的敲門聲打斷了白蕪的思緒。

開門,竟是洛辭。

比白蕪高出一個頭的洛辭,臉上掛著一絲靦腆的笑,手里還提著一個布包。

“你,不是帶掌柜他兒子去測靈根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后面的話白蕪還沒來得及說完,洛辭就猛地將布包塞到了她懷里。

“拿去!”說完,洛辭就又消失了。

白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掂了掂布包的重量,便關(guān)上了門。

這小子,還挺好玩的。

打開布包,是一套女子的衣裙,以及一雙女靴和一支發(fā)釵。

想不到,他蠻體貼的。白蕪不禁笑了。

不得不說,洛辭還是挺有眼光的,衣服很合身,素白的底色,繡著兩朵青荷,很合白蕪的口味。

換好衣服,綁好靴子,白蕪簡單地挽了一個發(fā)髻,將那只翠色的發(fā)釵插在了頭上。好在她之前無聊,學(xué)了幾個盤發(fā)的樣式,在這不致披頭散發(fā)地見人。

將自己原來的衣服疊好,用布包好好地包了起來,心想著要帶在身邊做個紀(jì)念。

“篤篤篤篤……”“白姑娘!”

門外又響起了洛辭的聲音。

這次的敲門聲很急促,白蕪不敢怠慢,連忙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白蕪的手臂就被洛辭緊緊抓住了:“魔門的人來搗亂,北荒城的測試被迫中斷了,宗門的支援還在路上,師兄讓我先帶你們回宗門。”

說完,不等白蕪反應(yīng),便拉著她跑出了客棧。

街上,有一艘木質(zhì)的飛舟浮在空中。

在白蕪意外的驚呼聲中,洛辭攬住她的腰,直接飛上了飛舟。

一登上飛舟,洛辭便放開了白蕪,目光掃了一遍飛舟上的其他人,確定所有人都在,便操控飛舟疾馳而去。

舟上,除了白蕪和洛辭,還有之前通過測試站在接引師兄身后的幾個男女,以及之前被洛辭帶走的掌柜家的小兒子。

不知道為什么,除了那個小孩子,其他人看她的眼神總是透著不善。

白蕪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環(huán)顧四周,找了一個干凈點的地方,便坐了下來,獨自發(fā)呆。

那些人看白蕪并不理他們,也有些沒趣,自己找地方坐著,不時交頭接耳,狠狠地瞥幾眼白蕪。

掌柜家的小兒子之前和白蕪見過一面,這時候小心翼翼地湊到白蕪身邊,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小聲道:“姐姐,我叫阿狗。”

阿狗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白蕪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此時聽到他的自我介紹,不由善意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腦袋,道:“真可愛。”

阿狗不知道“可愛”是什么意思,但知道白蕪是在夸他,于是笑得更甜了。

“那邊的哥哥,帶你去測過靈根了嗎?”白蕪想起客棧掌柜的托付,便指著洛辭的背影問道。

阿狗使勁兒點了點頭,道:“洛辭哥哥先給姐姐買了衣服,然后就帶著阿狗去測靈根了。”

“哦,這樣啊。那阿狗是什么靈根呢?”

“天靈根,”阿狗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之前的場景,“當(dāng)時可亂了,本來那個測靈根的石頭已經(jīng)被收起來了,是洛辭哥哥找出來給我測的。測的時候,手背上冒出綠光,然后旁邊一個哥哥就喊,又一個天靈根,然后就讓我們先走了……”

阿狗一邊講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在模仿接引師兄的時候,還夸張地露出驚訝的表情,白蕪忍不住被逗笑了出來。

明明是很慌亂的場景,白蕪聽完卻笑了,阿狗有些奇怪,但還是跟著她一起笑。

洛辭操縱飛舟的時候原本很緊張,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笑聲,不知道為什么渾身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不少。

他現(xiàn)在還是煉氣大圓滿,并沒有突破到筑基,如果不是這飛舟上鑲嵌有十?dāng)?shù)塊中品靈石,以他的靈力是很難操控的。加上現(xiàn)在有魔修搗亂,那些已經(jīng)筑基的師兄都留在北荒城對抗魔修了,這飛舟上,僅他一個是修仙者,其他都是凡人,如果遇上魔修,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洛辭的神經(jīng)一直是緊繃的。

在看到白蕪的第一眼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對她好。所以她一笑,他也跟著放松了。

再過不遠就是宗門了,也許并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洛辭如是安慰著自己。

可,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

“桀桀桀……”

一陣怪異的笑聲響起,洛辭蹙眉,卻不回頭,只是瘋狂地將靈力注入飛舟,加快飛舟的速度。

感覺到危險來臨,白蕪下意識地將阿狗護在懷里,目光將周圍的景光掃了一遍,可除了充耳的笑聲,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小娃娃,上青宗那些個老東西就派你一個人來保護這些苗子嗎?”那沒有露面的魔修語氣里滿是戲謔。

洛辭咬緊唇,也不答話,只專注地操控飛舟,可是下一秒,飛舟便像是撞上了一面極硬的墻,瞬間便毀了。

洛辭是煉氣大圓滿,尚且感到心肺震蕩得難受,而白蕪早已口吐鮮血,懷里的阿狗也被撞得暈了過去。

洛辭的反應(yīng)極快,飛舟被毀的瞬間便祭出飛劍,在白蕪等人下落的過程中接住了幾人,還有的人就比較倒霉了,直接從云端跌落谷底,生死不明。

而洛辭此時也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人的生死,一直處在暗處的魔修終于露面,一共三個人,身形皆隱在黑袍之中。

“玄宗!”洛辭一手懷抱著重傷的白蕪,另一只手抓著昏迷不醒的阿狗,心急如焚。

修仙門派以上青宗、劍宗、丹宗為首,而對應(yīng)的魔門,以玄宗、合歡宗、尸宗為首。玄宗的人在外面一向都是用黑色斗篷將自己全部裹住,所以洛辭一眼便分辨出了他們的身份。

玄宗在魔門的地位,相當(dāng)于上青宗于修仙門派中的地位。

而每次上青宗開山收徒,魔門的人都會來搗亂。有時候也會搶奪一些有資質(zhì)的弟子,假若那些人不肯修魔,便直接煉作爐鼎。

因為他們每次出現(xiàn)都不會有金丹修士的身影,所以上青宗也不能直接讓金丹修士出面,而是在一些收徒地點增派了筑基期的修士。

以往像北荒城這樣荒蕪的地方,出現(xiàn)一兩個真靈根資質(zhì)的人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且前幾十年北荒城中都是偽靈根資質(zhì)的比較多,根本入不了魔門的眼,到上青宗也只是外門弟子。

洛辭剛剛煉氣大圓滿,這次只是跟自家?guī)熜值奖被某莵磙D(zhuǎn)轉(zhuǎn),權(quán)當(dāng)玩樂。偏偏今年北荒城一下子出了兩個天靈根。

是福,亦是禍。

也不知是誰走漏的消息,魔門的人這么快就到了。

其他人的生死,洛辭可以不管,但白蕪和阿狗的命,必須保住。

玄宗是魔門內(nèi)最強大和神秘的宗門,面前三個黑袍人皆是筑基修為。只能……只能用那招了……洛辭眸子里顯現(xiàn)出些許灰暗。

“小子,識相的,就把你手上的兩個人交給我們,或許一會兒遇上合歡宗的美人,我們會把你交給她們。”

“想來,她們也是極喜歡你這種皮囊不錯的小白臉的。”

“桀桀桀桀……”

洛辭神色一凜,咬牙吐出兩個字:“做夢!”

此時他的神情肅穆,一掃之前的焦慮,似要一個人對抗他們?nèi)齻€,倒把玄宗的三個筑基魔修唬了一跳。

“難不成這小子以為,一個煉氣的修士能一敵三,打贏我們?nèi)齻€?”

“不可能。難道這附近有什么埋伏?”

“桀桀桀,要小心了。”

靠在洛辭懷中的白蕪,剛吐了口血,傷得不輕,神智卻依然清醒,抬眼將面前三個斗篷挨個兒掃了過去,心想著,原來魔修就是這個樣子的,連臉都沒有。正想著,突然感到身后洛辭的體溫瞬間下降,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上結(jié)了一層極薄的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白蕪不知道洛辭的修為與眼前三個魔修間的差距,看眼前的架勢,似乎要打起來,心底不禁有些期待。穿越第一天就能看到仙魔斗法,不是在影院!而是真的身臨其境!

由于太興奮,身上的傷似乎也不那么難受了。

可在洛辭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

“師弟退后!”

破空一聲驚語,洛辭眼中的灰芒迅速褪去。白蕪循聲望去,只見一白衣男子手持一柄細劍,如謫仙般從天而降。

同時一道青白的劍光朝魔修飛去,堪堪將那三個人都罩在了攻擊范圍內(nèi)。

“沈潯……”那三個魔修只來得及祭起防御法寶,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劍泯滅了,渣都不剩。

而由于洛辭沒來得及后撤,白蕪受到法術(shù)與法器相撞的余波,再次吐了口血,只聽到那魔修喊的兩個字,便昏了過去。

于是,在此后很長一段時間,白蕪一直以為那白衣男子就叫沈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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