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休息會吧，到Z市還早著呢。”王晨說。

孫壯一愣，Z市？不是去W市么，怎么去Z市了。

“首長，我們去Z市啊？”孫壯問。

“對啊！我們去Z市。到時候你們可以嘗嘗Z市的煎餅，等你們能外出的時候。”

“煎餅有什么好吃的？首長。”孫壯問。

“Z市的煎餅跟平常的煎餅不一樣，比你們在家吃的那種太干，這個是這邊的特色。到時候你們去嘗嘗。”王晨說。

“那首長我們什么時候能外出啊？”孫壯問。

“你們新兵的時候肯定外出不了了，估計得等你們第二年的時候。”王晨說。

“第二年？那豈不是還有一年時間呢。”

“對。新兵一般不讓外出的。行了，都睡會吧，別堆在一塊吹牛逼了，你們看看后面的人都趴著睡著了，你們還不睡。到部隊得三四點，早上六點就得起。”

后半夜，車廂逐漸寂靜下來。

新兵們都餓了，從黑包里拿出上車前發的泡面還有火腿腸鹵蛋，走到熱水器那把泡面泡上。

孫壯一直不舍得吃泡面，上文也說過了，孫壯對泡面有種奢望，到最后才吃的。

他們坐的是火車硬座，睡覺根本就睡不好，有的新兵直接睡到地上。

靠窗戶的還好，靠在窗戶上就睡了。

孫壯直接靠窗就睡了。

……

“前面Z市站馬上就到了啊，要下車的收拾收拾。”乘務員喊道。

王晨被乘務員叫醒了，站起來：“都醒醒，前面馬上到站了。”

田亮也醒了：“醒醒了，醒醒了。”

孫壯醒來，眼神恍惚：“到站了啊。”

他晃了下身邊的李玉：“醒醒了，到了。特種豬。”

李玉“啊”一聲，醒來了：“到了啊。”

孫壯起身伸個懶腰，把上面的黑包拿下來，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放在垃圾袋里。

他看著窗外，看見了一輛不動的列車，列車有幾輛車，影子像坦克。

這是孫壯第一次看到坦克的樣子，心情特別激動。

他不知道為什么坦克會在火車上面，難道是長途機動？

——他在想他以后的裝備會不會也是坦克。

火車停下。

王晨組織新兵們下車。

新兵們在站臺上站成三列。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田亮整隊。

“聽我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Z市。現在咱們出站，都在后面跟著，別掉隊！明白了嗎？”王晨安排道。

“明白！”新兵們齊喊。

隊伍開始出站。

孫壯提著他的黑包，吃勁地走著，胳膊快酸死了。

新兵們在王晨的帶領下順利地走出火車站。此時的孫壯感覺這個車站很大啊，外面真好。

他們走出車站后，走到停車場，一輛大巴車映入眼簾。

車牌號：BL53226

帶車干部上前跟王晨敬禮打招呼：“連長，辛苦了！”

王晨回禮：“是你來帶車啊！”

“對，我們連長安排我來的。連長上車吧。”

“行。”王晨安排新兵們上車。

新兵們陸續上了車。

孫壯的兩只胳膊已經酸的不行了，他的力氣確實很小，確實提不動那不重的東西。

大巴車啟動，往營區開去。

新兵們已經興奮地睡不著覺了。

孫壯拿出來僅剩10%電量的手機，發了一個說說：“已到Z市。”并配上一張軍事方面的圖片。

夜晚的訓練隊。

呂天陽站著崗哨。

李輝從連長指導員房間出來，找到崗哨：“叫各班長起床，新兵到了。”

呂天陽挨個班通知，班長起床穿衣服到門口集合。

“新兵一會就到，一會念到名的各班長把自己的新兵帶走，都明確了沒有？”

“明白！”班長們齊喊。

“帶走！”

班長們往連門口前籃球場走去。

大巴車駛進營區。

門口崗哨持槍敬禮。

新兵們好奇地看著窗外。

“快看！槍！”一個新兵驚呼道。

孫壯看了一眼，是95式自動步槍，再也沒有多看一眼。

他是非常喜歡槍的，是一個軍迷。但這個時候的高冷是他裝出來的。

方陣。

三十五名新兵組成的方陣。

“下面開始分兵！念到名字的出列，跟著自己的班長走！都明白了嗎？”一個干部喊道。

“明白！”新兵們齊喊。

“燕燦！”

“到！”

“張明星！”

“到！”

一個班長出列，把他領走。

“郝大林！”

“到！”

又出來一個班長把他領走。

……

“孫壯！”

“到！”

“張揚！”

“到！”

孫壯跟張揚拿起包出列，趙高瞻出列把他們倆領走。

他們兩人走到趙高瞻身邊，趙高瞻幫他們拎包，張揚拒絕道：“不用了班長，我們自己來就行。”

“沒事，給我吧！”趙高瞻把包拿過來。

孫壯張揚跟著趙高瞻后面，趙高瞻幾個健步沖上樓梯，走到三樓八班的宿舍，進去。

孫壯打量著宿舍里面的環境。

趙高瞻把包放到衣柜旁邊，對他們說道：“你睡左邊，你就睡右邊吧。”孫壯睡右邊的床，上鋪。

由于他們是倒數第二批來到的，下鋪都已經被睡完了，只剩下上鋪了。

“出門左拐就是水房，你們要去洗漱的話，就去洗漱，洗漱完就睡會覺。早上起床的時候你們不用起，睡覺就行。”趙高瞻根據連里指示，讓這批新兵不用出早操。

孫壯與剛認識的張揚一起到水房沖了沖腳，沒刷牙就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