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走后,鄭飛終于可以把怒火好好的發泄出來。他這一樓到處的亂摔,搞得乒乒乓乓的,也不知在砸到什么東西。
蕭雨在帳篷里面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沖動是魔鬼,趁著這個魔鬼附體鄭飛,神智大亂,現在肯定是一個絕佳的逃生機會。
他的腦子高速的運轉著,開始計算著逃生的路線。
難道真的要像別人一樣設定A計劃B計劃,甚至還有C計劃?不過眼前看來這些應該都是多余的。逃生的路只有一條,不被別人發現,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出去。
他想要做到這些,首先必須要找到通往頂棚的樓梯,還要順利的從頂棚,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到1樓。
再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先待著,趁他們上二樓,甚至是半夜睡著時才趁機逃跑,這或許是最理想的方案。
完美的計劃,蕭雨想著就有點心花怒放。
現在2樓已經沒有哨兵,可以探明情況,順著月光微弱的照射下,攝手捏腳的走出來。他只能這樣輕輕的,生怕發出任何的聲響,打擾到下面的幾位仁兄。
剛才憑借聽著,他基本已經判定了上頂棚的樓梯具體的方向和位置。
只是沒有太多光的情況下,要去辨別還是相當困難。
又是砰的一聲,突然間把蕭雨差點嚇出叫出聲了。
這個該死的鄭飛任何時候都在威脅著自己,改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回敬他,他在心里盤算著。
我這個時候他已經摸到了那個角落。這邊設計的還是怪隱蔽的。雖然是躲在墻背后的角落的后側。這種角落有4~5個一般不認真去辨別的人都看不出來。特別是晚上從后面進來根本不會有任何差距。
“哎喲,老大,你的手出血了。”
在1樓突然一個同伙大叫道,
“趕緊上去幫我拿點藥膏下來。”鄭飛大喊道。
一個同伙就這樣倉促的上了2樓。
真是說時快那時遲,幸虧我躲了進來,不然還不被逮了一個正著。
一道強烈的燈光照射過來,那人快速向雜物房的帳篷走過去。
好險呀!蕭雨不禁在額頭上摸了一把汗。
那人進到帳篷里,在里邊胡亂的翻找著,發出了陣陣的聲響,還自言自語道,“我記得這邊還有一瓶云南白藥的,怎么找不到了?”
“不會那么巧吧,最后一瓶居然給我用了。”蕭雨在心里暗喜。
很快他就出來,蕭雨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他手上拿著一些白色的東西,應該是一些醫用的布料棉簽之類的,突然這個同伙,停下了腳步。用手電往地下胡亂的照著,像是在尋找什么。
怎么那么奇怪?難道他發現了什么?你說這幫人的聰明人基本用手指都能夠數得出來的。這個應該是不包括的。只見他用手彎腰在地上像是撿到了什么東西,臉上卻是露出了比較詭異的笑容。他只是把那東西在眼前亮了亮,然后就順勢的戴入了口袋,滿意的走了下去。
蕭雨總算松了口氣,現在是相對安全了。他快速的順著樓梯,輕輕的爬上頂層。
這里再也不像2樓那樣。全是空蕩蕩的。雨后的今晚只有微弱的月光。
這不像那天晚上那樣,有皎潔的明月。月光下和愛神共處一室,依然是歷歷在目。將成為他今此生最好的回憶。
想到馬春花,他內心已然開始澎湃,再也不能等待了。
在頂棚沒有太多的顧忌。他不再輕手輕腳,而是迅速的在周圍找到突破口。上面一定有煙管或者大柱子之類的東西,可以順勢的爬下去。
環了一圈之后,他發現失望了,這種廢氣場,居然就沒有這一類的東西。連窗戶都沒有。他終于弄明白2樓為什么要搞幾個帳篷?這真是想得太周到了。沒有窗戶的緣故,它可以用來遮風擋雨。且搭建起來也非常的方便。想到這個辦法的人太聰明了。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已經開始跑題了。應該是想想怎么樣才能使自己快速的離開這里,不被他們發覺。迅速去到馬春花的身邊,陪伴著她,保護著她,這才是第一要務。
難道就是今晚一定要在今晚嗎?那晚自己已經施展過一次,已經破例了。今晚要是繼續用的話,要是被師傅知道,那可怎么得了。
非到性命攸關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亮出自己的身手。這是師傅在教導他之前跟他說的一句話。答應過遵守之后他才教學的。不過那天晚上他已經違例了。他已經使出他的身手。
今晚他將再次破例,不是他真的想這樣做,而是真的是性命悠關,雖然不是自己的,但也是自己最關心最關注的人,我想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會了解。
他順著墻邊突然開始運起氣來,在黑夜的星空照耀下,一個縱身已然到了地下。
同時也發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響,這自然是躲不過這1樓的鄭飛他們。
“什么聲音?快出去看看。”
這個差點真是弄巧成拙,還好他還有個B計劃,拿起一塊大的石頭往2樓上扔去,另一個聲響就在2樓發送。
“笨蛋,回來這個聲音是在2樓的,難道蕭雨真的在上面?大家馬上抄好家伙。”鄭飛指揮著。
兩個同伙就跟在鄭飛的后面,慢慢的沿著樓梯準備上2樓。蕭雨躲在墻的后面,側身能夠觀察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就是現在,趁著他們準備轉向2樓的瞬間,蕭雨像一只箭一般沖出了大門。
此時的他完全感覺不到腳的疼痛,看來云南白藥的功效,真不是蓋的,可憐的鄭飛,他的傷口可就要待上一個星期了。
雖然此時他饑餓交接,但既然心中那團火已經燃燒起來,已成黃河泛濫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就這樣沿著小路一直跑著,像個馬拉松選手,汗水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但是他無所畏懼,向前,向前,繼續向前,拯救我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