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行事真可謂是雷厲風(fēng)行,找人看日子也好,訂酒店也罷,全都是一氣呵成。那效率高的,一日之間,連女方的訂婚禮服和化妝師都給安排好了。
夏微甜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之余,又開始懷疑,那位楚家從未露面的大少爺是不是身懷某種絕癥,急需辦點喜事沖喜。
當(dāng)然,她只是放在心里歪歪了一下,并沒有真的那么想。
別人可能會害她,會不在乎她的幸福,寵她愛她的爺爺絕對不會。
周六,艷陽高照,知了聲聲叫。
夏微甜昨晚又失眠了,任憑她做了足夠多的心里建設(shè),還是擋不住要去想。
好容易睡著了又開始做夢,跟看大片似的,前半夜夢的還挺現(xiàn)實,后半夜直接變了個場景,一群妖魔鬼怪追著她要讓她做壓寨夫人,她飛天遁地卻怎么也逃不掉,最后到底被抓住…
夏微甜夢東夢西,差點精神分裂。
早上天都要亮了,才總算消停,緊接著就被家里的張阿姨叫了起來。
“大小姐,化妝師來了,老爺子讓您下去見見呢。”
夏微甜頭痛欲裂,抓過夏涼被捂住了腦袋,悶聲道:“親姨,我知道啦!”
張秀芬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這孩子,怕是鬧情緒呢。”
她在夏家工作了十來年,呆的年頭是最長的一個,是看著夏微甜長大的,在心里更是把對方當(dāng)成自己孩子般疼愛,說話做事自然很多。
夏微甜捂著腦袋,撅著腚,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還是乖乖的起了床,看眼手機上的時間,早上六點整!
沒睡好的后遺癥通通表現(xiàn)在臉上,夏微甜哈欠連天,那雙漂亮的杏眼水汪汪的,想要睜大,眼皮卻是頻繁的打著架。
夏微甜沒洗臉,出門前,還特意把自己的頭發(fā)弄的亂亂的,就那么披頭散發(fā)的下了樓。
她自暴自棄耍小脾氣,才會讓爺爺放松緊惕。
果然,夏城看了她一眼,對福伯笑道:“這丫頭,看來是一晚上沒睡。”
福伯在一旁睜眼說瞎話,“大小姐是高興的。”
夏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嗯,楚靳那孩子不錯,和甜甜有夫妻相。”
夏微甜正豎著耳朵聽呢,當(dāng)聽到夫妻相三個字時,腳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坐地上。
抗議道:“爺爺!”
夏城趕忙哄道:“好好,爺爺不說,你趕緊裝扮,化妝師都等你好半天了。”
化妝師、服裝師一共來了五個人,聞言都不好意思的擺手。
領(lǐng)頭的年紀(jì)稍大點,在夏城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三爺,您可是折煞我們了,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又何況是能親身參與到楚家和夏家的訂婚儀式中,這是多少同行求之不得的事情。
今天露個臉,以后還愁身價不漲嗎。
別說只等了二十分鐘,就是二個小時她們也不會有怨言的。
夏微甜揉揉臉,毫無誠意的道歉,“對不起,讓諸位姐姐久等了。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是先換衣服還是先化妝?”
語氣還算溫和,就是臉有點黑。
沒辦法,訂婚這件事,她本身就不是很情愿,加上睡眠不足,再好的脾氣也想要爆發(fā)小宇宙了。
化妝師也是見慣大場面的,這點低氣壓還嚇不倒她,“夏小姐,我們先試禮服可以嗎?”
說著往旁邊側(cè)了側(cè)身子,將抱著禮服的小助理露了出來。
夏微甜看了眼對面的小姑娘,年紀(jì)不大,懷里卻抱了四五件禮服,明顯有點吃力,臉頰上流著汗,拘謹(jǐn)?shù)恼驹谀抢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