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婞做在床邊，被陳凡拉著手，看著陳凡一會說夢話一會笑，也覺得好笑。

突然，陳凡的手猛一用力，鄭婞感到手有些疼，皺了皺眉。陳凡的手又有慢慢放松，鄭婞又露出了笑容。

陳凡重床上坐起來一把抱住鄭婞，大聲說道：我看到了，我又看不到了。?神情說不出的激動。

你看到了什么？這么激動。鄭婞問。

陳凡回答：白光，世上最美的白光。

過了好一會，鄭婞回過神來慢慢的說道：陳凡，你想讀書嗎？我可以交你，如果你愿意的話。

聽到鄭婞的話，陳凡眼睛里放出激動的光芒：我愿意，你會交我，太好了。以后我也會認字了，我也能讀書了，哈哈太好了。

鄭婞連忙捂住陳凡的嘴說：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小聲點，別人都在睡覺呢。

陳凡扒開鄭婞的手，小聲說道：交我現在就交我，我已經等不及了。

鄭婞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么晚了，明天交你，而且你又沒有紙和筆，怎么寫字，還是明天到沙子上寫字吧。

陳凡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說道：好吧，不過我還有一個想法，我覺得其他人也和我一樣想讀書，我們可以把村里的小孩都叫過來，一起跟著你讀書，反正一個人也教，一群人也是教，你看怎么樣？

鄭婞說：只要你覺得可以，我是無所謂的，多點人也熱鬧點，好了就這樣吧我想睡覺了。

第二天，鄭婞要交孩子們讀書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村子，陳凡屋前的空地上一下子就來幾十個孩子，從幾歲的到十幾歲的只要會說話會走路的都來了，而且都是男孩。這個時代是非常重男輕女的，這也是沒辦法的。

大人們正在叮囑孩子們好好學，孩子們也一個個都看著陳凡與鄭婞。

陳凡咳嗽兩聲，等到大家都安靜了，上前說道：從今天起，小婞就交大家讀書，現在就跟我們到沙地上學寫字去。

從這天起，每天都會看見兩個人帶著一群大小不等的小孩在一塊空地上寫寫畫畫，又人走到這里時，總是微笑著看著他們，想到自己兒子也在里面，心里美的很。

為了讓鄭婞安心教學，村民們一起幫陳凡把他的地給開墾了，還說以后都不用他們管了，就當是學費了，他們只管教好孩子們就好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陳凡覺得太悶了，想著是不是要做點什么？于是就召集大家：我們學了這么多天了，你們想知道誰學的最好。

下面一口同聲的說：想

好，那我們今天就看看誰這的字多，我們每個人畫一片沙地，大家不準偷看，現在開始。

陳凡說完自己也找了個地方開始寫字。

過了小半天，大家都寫完了。最后的結果是陳凡這的最多。

這時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說：既然凡哥是第一名，那凡哥以上就是我們的老大了，大家說好不好。

好。下面一口同聲。

陳凡說：”老大”，這個稱呼不好聽，我們現在可是讀書人了，怎么能用這種強盜的稱呼呢？換一個。

又有一個小孩說道：這幾天聽鄭婞老師說國家有國君，家族要有族長，軍隊里有百夫長千夫長什么的，要不我們也搞個什么長。

陳凡歪著頭想了想說：你們都喊我凡哥，那就叫凡長吧。你們說好不好？

下面傳來孩子們叫好聲：太好了，我們以后也有凡長了。

“撲哧”

一旁的鄭婞實在受不了，笑出聲來。

凡長，哈哈，就你會整詞。

就在陳凡這邊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家閉目養神的老村長突然睜開眼睛，低聲說道：終于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