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盯著老乞丐，微瞇的雙眼讓老乞丐身子突然一冷。
“小伙子，你別盯著老頭我看啊。老頭我不搞基……”
“滾！你身上有啥好東西沒？隨便給我來點，我去幫你找更多的好心人。”
老乞丐發出猥瑣的‘嘿嘿’聲，和紀言雙目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后……
“不要！我只要在這里繼續坐下去，有的是好心人自己找上門來，每次給他們點好感度就行了。”
老乞丐拒絕紀言的提議，他又不傻。
“嘖！”，紀言無奈，這老乞丐不簡單是不簡單。但是從他身上拿不到好東西就沒辦法了。
“那你就回答一下我先前的問題。”
“行唄，看在你是第一個大傻子……哦，大好人的份上就給你說唄。”
老乞丐抖了抖肩，突然發現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口了，趕緊轉口，順便把頭往旁邊轉過去。
紀言一雙眼瞇得只剩一條縫了。好氣啊！果然這死老頭很討人厭啊！
“大陸上早些年不是流傳了關于你們這些天外勇者的神諭嗎？”
紀言點點頭，這算是游戲背景設定？
“大陸的原住民們和你們這些勇者之間的交流可以依靠發任務的方式。
因為這種發任務是被【天門】認可的。【天門】你知道吧？”
紀言搖了搖頭，他是知道【天門】是游戲的運行主腦，但不知道在游戲里【天門】的意義。
“【天門】就是天地最高意志的形容詞啊。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都會有來自【天門】賦予的天賦。也包括我們這樣的原住民。
我們這些原住民與你們勇者之間的交流會有【天門】給出的提示。在你們的口中，嗯……就是‘面板’之類的？
大概是為了避免原住民欺騙勇者的情況，【天門】規定發布任務必須經過任務面板。
當勇者一方完成任務時，發布任務方不能拖欠獎勵的發放，否則就會被【天門】抹殺。”
老乞丐說得很嚴肅，顯然他想表達出任務的發布和結算不能做假的意思。
不過紀言卻不得不吐槽這個設定。
“那你不也鉆到空子了？”
“哪能呢？你可別污蔑我。”，老乞丐一臉你別胡說的表情，“我這可是【天門】認可的任務發布和結算。”
紀言不想跟老乞丐繼續糾纏任務這個問題了，不耐煩道，“行吧，行吧！那你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其實我超勇的！”
老乞丐充滿自信與驕傲。
“大陸上只有極其少數的原住民能破解開【天門】給原住民和勇者之間的聯系。其中就包括了什么任務面板啦，好感度面板啦之類的。
所以我才算是能鉆空子，本來好感度什么的是由【天門】來計算和管理的，所以常規來說好感度越高的確能說明兩者間感情越好。
但我們這些少數人可以自己調整這些數值。同樣的，我也可以看到你們的相應的面板之類的。”
紀言皺著眉頭，這不管怎么聽都是很嚴重的bug啊。
“不過你也別擔心，像我這樣的人，大陸上算是少之又少吧。整個飄葉城估計都只有我一個人能到達破解【天門】限制的程度。
而且也不是每個城市都會有的，可能一百個城市也不一定有一個我這樣的人。”
老乞丐拍拍紀言的肩膀，安慰到。
“哎呀，這就是人生嘛。像我這樣的人雖然少，但總是有的嘛。像你這樣有天賦，有抱負的帥小伙，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你遲早都會遇到像我這樣的人的，與其到時候被騙得更慘，不如現在先吃個小虧，以后就不會吃大虧了。”
紀言沉吟著，老乞丐說得還挺有道理。他會接受后面這個解釋絕對不是因為老乞丐說他是個帥小伙的原因。
“所以，你可以隨意發布任務嗎？比如任務面板里給出了獎勵詳情，然后又反悔之類的。”
“也不是不行，只是說那樣也會被【天門】降下天罰。違反的條例越多，天罰也會越強。
像我這樣寫著會好好感謝你就真的好好感謝你這種情況，遠遠達不到降下天罰的程度。”
老乞丐一臉我很機智的表情。
聽到這里，紀言大概明白了。他看了老乞丐一眼，心中沉思。
這樣看來，《天之賦》里的npc也都是有天賦這個設定的。而且有少量的npc甚至能擺脫主腦的控制。
自己發布任務和管理好感度之類的，甚至其他玩家能做的事，他們也很有可能能做。
就像是個有玩家面板的npc？
這，算是什么情況？bug？可是這樣的bug也很奇怪啊。《天之賦》的npc智能情況本來就很奇怪了，每個npc的智能程度都很高。
但是不管這些npc的智能程度再高，也完全還在屬于程序設定的范圍之類。可以算是主腦的人工模擬程度夠高來解釋。
但這些能打破主腦限制的npc就不對了，這些欺騙式的任務還有隨意調整的好感度都很明顯不會是程序里率先設定好的。
就像是有自己的智慧一樣？
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想法把紀言一驚！
難道《天之賦》里誕生了真正的人工智慧生命？
這到底是兩個聯邦高層有準備的，還是說……？
不行，繼續思考下去也不會得到答案的。去發帖詢問或是報警更是傻子的行為。
想要知道答案……
紀言再次看向老乞丐，只能從他這里入手了。
興奮的感覺從紀言腦海里冒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沸騰了，這樣的事情，實在令人興奮啊！
“老頭！你這樣的打破規則的人，除了能動這些面板之外，還有什么特殊之處沒？”
“你想知道啊？”
老乞丐不懷好意的笑了。“那你再給我買只烤鴨我就告訴你。”
“吃烤鴨你就沒吃膩？撐不死你！”
紀言一點不信，呸了老乞丐一口。
但想知道詳情只能從老乞丐這里下手，可這老乞丐看樣子是不會說的。
“哎呀，我不會騙你的，你看，我發任務給你，只要你給我烤鴨，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一道任務提示談了出來，白色熒光的面板倒映在紀言的眼中。
“去去去！我信你個鬼，你這糟老頭子！”
紀言不耐的揮著手，讓老乞丐把他的任務收回去。
剛剛才說了他可以亂發任務，以后這老頭發的任務，他死也不會接的。
老乞丐撇了紀言一眼，用著你可別不知好歹的口氣說。
“也就是我脾氣好了，不然的話，你要是對著其他打破限制的人這么說話，他們能堵著你的復活點殺到你永遠不能再踏入這個世界。”
紀言一驚。
“你們還能做到這種事情？”
“當然，你們勇者不是有復活點嘛，正常的原住民不能對著復活點中的勇者動手，但是打破限制的我們這些人就沒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