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的也太周到了吧？”柳婷驚訝地說。
“還好還好。”
蕭云笑了笑，和柳婷走出新家。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他們在樓下吃了午飯，回到舊家，等搬家公司過來后，一起收拾東西搬到新家去，之后又在新家收拾了幾個小時，轉眼就到傍晚。
“差不多打掃完了，我去寵物店看看。”柳婷說。
“我也一起去。”
蕭云跟柳婷出門，走到寵物店附近，又說：“我去找老張聊聊，等會過來。”
“好。”
柳婷點頭，獨自走向寵物店，蕭云則走進附近的一家零食店。
這家零食店中規中矩，面積有五十平方米，從可樂、雪碧到餅干、薯片、雪糕應有盡有，每天客流量大約有一百人，扣除水電費、租金等等，每月凈利潤一萬元上下，和蕭云、柳婷經營的寵物店差不多水平。
但寵物店是蕭云、柳婷一起經營，收入對半分，這里的經營者只有一個，就是老張。
老張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又稱張老頭，一直是單身漢，在這附近經營零食店有十多年，街坊鄰里只要住個一兩年都會認識，脾氣也不錯，和蕭云算是熟人。
張老頭看到蕭云進來，打招呼說：“蕭老弟，今天你們忙啥去了？開店開了一會就走了。”
“搬家，換了個地方住。”蕭云說。
“哦，搬到哪了？”
“漢風小區。”
“漢風小區！？”
張老頭大吃一驚，漢風小區作為附近最高檔的小區，名聲可不小，只要了解一二，就知道房租要七八千以上，以蕭云、柳婷兩人的收入怎么承擔得起？
他雖然不知道蕭云兩人的準確收入，但都是同一條街上的經營者，地段相同、規模相同，哪怕營業內容不一樣，彼此間的營業水平也不會相差太大，每月凈利潤最差不會低于五千，最高不會超過一萬五。
哪怕蕭云兩人的收入加起來有一萬五，他也不認為他們會搬去漢風小區。
“你們哪來那么多錢租那么好的房子？”張老頭問。
“嘿嘿，你要是以為我們只有經營店鋪的收入就錯了，像什么寫作、直播、炒股、投資等等，不用待著就能賺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蕭云不想在這方面多談，直接單刀直入：“老張，幫我個忙吧，配合我做一次試驗。”
“哦，什么試驗？”張老頭問。
“很簡單，交易試驗，或者說是交易模擬，我在你這里買東西，你配合我就行，反正不會讓你虧。”蕭云說。
“行啊。”
張老頭隨口答應。
蕭云便走到飲料柜旁，拿出一瓶奶茶：“這瓶奶茶多少錢？”
“四塊。”張老頭說。
“那我買了。”
蕭云拿出手機，用支付寶掃了下桌上的二維碼，主動支付十元。
兩秒后，短信、微信分別傳來付款提示，支出10元；
五秒后，短信、微信分別傳來收款提示，收入4元。
一會兒后，張老頭手機發出收款到賬語音提示：“支付寶到賬十元。”
張老頭愣了一下，問：“十元？你該不會聽錯了吧？我是說四元。”
“我知道，這是試驗，多付了的錢，你退給我吧。”蕭云說。
“行。”
張老頭拿出六元現金遞給蕭云。
蕭云瞄了眼手機，沒有任何反應，心想看來外掛不會因為自己“不小心”多付款而多回本，那如果不是不小心，而是真的多付款呢？
他又從飲料柜里取出一瓶奶茶，說：“我再買一瓶，這瓶我用十元價格買。”
“啊？為什么？”張老頭感到驚訝。
“這是試驗，你就當特別定價十元賣我吧。”
“行。”
蕭云得到同意，掃碼支付，再次主動支付十元。
兩秒后，短信、微信再次傳來付款提示，支出10元；
五秒后，短信、微信再次傳來收款提示，收入10元。
一會兒后，張老頭手機又發出收款到賬語音提示：“支付寶到賬十元。”
蕭云眼睛一亮，看來真的多付款，就會當作有效交易看待，回本真正支出的金額。
既然如此，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試驗——吃回扣了。
“老張，你轉我一元，就當我花十元買你飲料給的回扣。”蕭云說。
如果老張轉給他的一元沒有引發任何意外，那他的吃回扣行為，本質上就是通過外掛套現！
不知道面對這種歪門邪道的做法，外掛會怎么處理？
“行。”
張老頭繼續拿出一元現金遞給蕭云。
就在這時，短信、微信再一次傳來付款提示，支出1元。
蕭云愣了，他拿了一元現金，卻被扣了一元金額，這是什么原理？
難道“回本”效果會隨情況調整，抵消相應金額？
他挑了挑眉，繼續說：“老張，再來最后一次試驗，這兩瓶奶茶，我以每瓶一元的價格賣給你。”
“你這有點意思啊。”
張老頭啞然，再度遞出兩元現金。
兩秒后，短信、微信再次傳來付款提示，支出2元。
“又抵消了！”
這下蕭云確定了，“回本”效果會隨情況調整，確保時刻生效，送錢它不理會，但吃回扣會減少回本金額，低價賤賣也會減少回本金額。
總而言之，一切會影響“回本”效果與事實不符的行為，都被即時修正。
“你該不會在玩抖音吧？”張老頭突然發問。
他看了蕭云幾次試驗，被吊起了好奇心：“你是想學人家調戲店員算術不好？你錄像了？在哪？”
蕭云聽了，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哪調戲得過你啊，我這就是單純的試驗，不會錄像，你放心吧。”
“真的？”張老頭將信將疑。
“真的，試驗結束了，謝謝你。”蕭云肯定地說。
“那你多付的錢怎么辦？”
“多付的錢就當報酬吧，不過這兩瓶奶茶我還要買。”
“買啥啊，直接送你了。”
張老頭擺了擺手，將奶茶推到蕭云面前。
“那謝了。”
蕭云倒也不客氣，拿起奶茶就走。
張老頭則算了下收益，心想一開始是收入10元、支出6元，這里沒錯？之后是又收入10元和支出1元？再接著是收入1元……不，2元？可奶茶送了，應該是支出4元吧？但如果按成本價……
他越算越混亂，不禁嘀咕：“我這是真賺了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