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她的墳
- 高信九
- 2031字
- 2019-12-11 00:20:26
大火整整燒了半個月,這里的一切都已經(jīng)化為一片灰燼。不知道再過多久這里才能和以前一樣有著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再過多久這里才能再一次充滿生機!但是有一件事我們是知道的,那就是明年的春天,這里一定會有新的生命從泥里探出頭!
皇城的花樓還是人來人往,熱鬧的很,在這里,并沒有人知道花樓的主人是誰,所以,即便花樓的主人死了,也沒有人在意?,F(xiàn)在,花樓有了個新的主人,她叫靈。
靈在花樓上,和其他人一起觀賞著這些各式各樣的花,不知在想些什么。別人也沒有在意這個奇怪的小姑娘,只當(dāng)做她是陷入了買哪一盆花好的糾結(jié)中了。
這時一個伙計突然慌張的跑了上來。靈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道:“出什么事了?”
“好……好事!”伙計激動的道。
既然是好事,為什么弄的像有壞事一樣,靈嚇了一下眼睛,道:“什么好事?”
“皇……皇宮里派人來,說要我們的花!”伙計激動的道。
“那找人送去不就好了?!膘`淡淡的道。
伙計楞了一下,他不明白為什么花樓的新老板怎么會對這件事這么平靜。
“額……”伙計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道:“皇宮要三千盆花!”他覺得這三千盆花一定會觸動這個新老板,可是他錯了,靈還是很平靜的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伙計這次是真的呆住了,這么大的事,交給自己,這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皇宮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即便興奮,可他卻不傻。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走了上來,道:“我去送吧!”
伙計轉(zhuǎn)頭看了看,原來是這個人,這個人只是一個馬車夫,但好像他與花樓老板的關(guān)系不太一般,不過他們之間的事,他并不感興趣,現(xiàn)在既然如此,他趕忙道:“好好好,那我就下去了?!彼吕习迦匀蛔屗幚磉@件事,說完話,一溜煙的下了樓。
靈看著魘,道:“你為什么要救我?”
魘努了努嘴,道:“不是我救的你,是主人救的你。”
靈沉默了一會,道:“主人是不會救我的?!彼坪踬M了很大勁才說出這句話。
魘卻依然神態(tài)輕松的道:“這回你錯了,救你的人的的確確是他,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
靈沒有說話,即便是主人救的自己,那魘也一定做了什么事,否則她十分確信,主人是不會在乎她的性命的。
魘見靈不再說話,便又開口道:“那我去準(zhǔn)備了?!?
靈點了點頭,魘轉(zhuǎn)身下樓去了,靈又將目光重新移到眼前的一盆花上,突然聽到魘的聲音在樓梯上傳來:“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主人仍然把那件事交給你來做!”她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事——亡靈之玉!
魘讓人去雇了許多大車,讓人按照宮里的單子裝車,待裝車完畢后,他跳上了自己的馬車,在前面領(lǐng)路。就這樣,一大隊車馬浩浩蕩蕩的往皇宮的方向前進。
到了皇宮外,守衛(wèi)們仔細(xì)的檢查著車?yán)镉袥]有藏有危險物品,待檢查通過后,車隊便進了皇城。
這些花是四皇子司馬政要的。待他們被引領(lǐng)到地方后,他們就開始卸車,這時一個老太監(jiān)走了快步走了過來,老太監(jiān)很胖,走路的姿勢很滑稽。他在離馬車很遠(yuǎn)的地方便停了下來,向那邊張望著,而后皺了皺眉頭,尖著嗓子感道:“哪個是魘?”
魘聽到有人叫他,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個太監(jiān),他走過去,道:“再下就是。”
老太監(jiān)上下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魘,而后好像很滿意的樣子,點點頭道:“嗯,你跟我走?!?
“到哪去啊?”魘道。
“讓你跟我走你就跟著我走,怎么那么多話!”老太監(jiān)說完也不理魘,轉(zhuǎn)身就走。魘只好跟上。
老太監(jiān)帶著魘在皇宮里左轉(zhuǎn)右轉(zhuǎn),走了很久,終于在一處小湖前停了下來,湖的中心有一個小亭子,亭子里坐著兩個人,亭子四周站著四個護衛(wèi),亭子頂上也站著四個護衛(wèi)。
魘轉(zhuǎn)過頭,看著老太監(jiān),道:“這是……”
老太監(jiān)道:“四皇子要叫你,你去吧。”
湖邊停著許多小船,每只小船上都有一個船夫,魘上了其中一只小船,小船便緩緩向湖中心的亭子靠近。
魘上了亭子,小船便又劃走了。
司馬政正在和那人下棋,魘只能在旁邊站著,過了好久,司馬政嘆了口氣,道:“看來,我還是輸了?!?
那人道:“已經(jīng)很好了,四皇子最近棋藝已大有長進。”
其實不聽他們說話,魘也可以知道哪個是四皇子司馬政,因為他們的衣服實在太明顯了,只是魘沒想到司馬政看起來已經(jīng)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
司馬政笑了笑,轉(zhuǎn)過頭看著魘,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慈祥。
“你就是魘?”司馬政道。
“是?!濒|回答的很簡短。
司馬政道:“不是我要找你,而是這位先生要找你?!?
魘順著司馬政的目光看去,正是坐在司馬政對面的那個人。
魘看著那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先生找我做什么?”魘先開口道。
那人笑了,不過他笑的很奇怪,讓魘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我想請閣下看一場戲?!蹦侨说馈?
“看戲?看什么戲?”魘道。
“看一場求生的戲?!蹦侨说?。
“我一定要看嗎?”魘道。
“你可以選擇不看,也可以現(xiàn)在就回去,但是我想你是不會拒絕我的?!蹦侨说?。
“是嗎?”魘道。
那人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魘的臉突然變了顏色,道:“你是誰?”
那人道:“在下是四皇子的謀士,我叫石墨?!?
石墨?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這個人,可是他剛才寫的那個字,魘卻是知道的。
“好啊,不就是去看一場戲嗎?反正現(xiàn)在我也無事可做,就跟你去了。”魘的語氣又變得隨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