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之玉有著強大的力量,現在它在你的體內,只不過你現在不會用它的力量而已,我會教你?!崩虾诶堑?。
“可是……”衛現在腦袋里一團亂麻。
“追你的大烏鴉,可能想要的就是你體內的亡靈之玉。如果得到它,就會變得無比強大?!崩虾诶堑?。
“為什么以前從來沒人來找我的麻煩?”衛問道。
“我想是因為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有人以血祭月,引你體內的妖氣大漲,散發出的妖氣,伴有亡靈之玉的氣息,所以才會引來大烏鴉。”老黑狼道。
“可是在此之前連你都不知道亡靈之玉在衛體內,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還做了這個局?!鄙荷旱馈?
“如果我所料不錯,設局之人就是把亡靈之玉下到衛體內的人?!崩虾诶堑?。
“可是,如果他已經擁有了亡靈之玉,為什么還要放到衛的體內?!鄙荷翰唤?。
“因為亡靈之玉的力量太過邪惡,太過強大,必須需要凈化,否則很容易被亡靈之玉給吞噬?!崩虾诶堑馈?
“你是說……衛可以凈化亡靈之玉?”珊珊瞪大了眼睛道。
“是的,她母親的妖丹就在亡靈之玉中,所以他是唯一可以凈化亡靈之玉的人?!崩虾诶堑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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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停在路邊,車夫左手拿著馬鞭,斜靠在車廂上,嘴里叼著一根草,悠哉悠哉的看著天上的白云,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不一會,一個小姑娘從旁邊的山里走了出來,車夫看到她,把嘴里的草吐了出去,笑瞇瞇的道:“怎么樣?事情辦妥了嗎?”
小姑娘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車夫,面露慍色:“他身邊有只母老虎,我沒辦法下手。”
車夫卻還是笑瞇瞇的看著她,略帶嘲諷的道:“看來事情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容易??!”
小姑娘走到車夫身前,手中又燃起了火:“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以這種態度說主人,我就把你燒成灰!”
車夫“哼”了一聲,坐直了身子,道:“在他眼里,我們只不過是他在棋盤上布下的一顆棋子而已,他隨時都可以把我們從棋盤上扔掉,你干嘛這么替他賣命?”
小姑娘道:“你胡說,主人是不會這樣做的!”
“是嗎?那么你的心臟呢?”車夫指著她的胸口道:“如果他真的對你放心,為什么你這里面是空的?”
她沉默。
他說的沒錯,她的心的確不在她這里,她的生死也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可是她本就是沒有生命的,是他,是那個人讓她有了生命,既然他給了她生的機會,那么如果有一天他讓她死,又有什么關系呢?
小姑娘不再理那個車夫,她直接鉆進了車廂里。
車夫也不再說話,他揮動馬鞭,馬車飛快的跑了起來。
馬車停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是一座死城,城里一個人都沒有,有的全都是隨處飄蕩的亡靈。馬車停在一處院子里,這里有一座三層樓,這里被人設下了屏障,所以整座城只有這里沒有亡靈。
小女孩下了馬車,徑直沖著樓走了進去,她進去后向右走了幾步便是樓梯,她上了二樓,在最東側的屋子外停了下來。
“主人?!毙」媚飳χT道。
屋內傳出了一陣“簌簌”聲,而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進來吧?!甭曇魟偮?,門便開了。
一面屏風正對著門,屏風后有映出一個人影,只見一縷煙正被那人影吸了進去。
小姑娘走了進去,跪在地上,門突然關上了。
“事情做的怎么樣了?”聲音從屏風后傳出。
“他身邊有兩只虎妖,我靠近不了他。”小姑娘道。
屏風后的影子坐了下去,過了一會才道:“這件事,不需要你再插手了,讓鬼蜘蛛去吧?!?
小姑娘沉默,眼神中透露出悲傷。
“怎么了?難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屏風后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是,主人?!毙」媚镎f完便轉身離開了。
車夫看到小姑娘從樓里出來,沒有說話,直接跳上了馬車,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小姑娘進了車廂,車夫直接揮動馬鞭,馬車出了屏障,出了這座死城。
“我早就告訴過你,他只不過把我們……”
“閉嘴!”小姑娘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
“好吧,隨便你了,你愿意怎樣就怎么樣吧。”車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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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在老黑狼的指導下,已經可以把體內的妖氣與雙刀內的妖氣融合在一起,但他還是不夠熟練,因為他做了十六年的人,一時間要從自己的體內找出妖氣,還要注入刀內與刀內的妖氣融合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將妖氣從刀內收回,刀又變成了殘破的樣子。
“看來你已經懂得如何運用這兩把刀了?!鄙荷嚎粗?。
衛卻并沒有很開心的樣子,他坐了下去,把刀放到腿上。他看著刀,他的母親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妖丹還在,妖丹在亡靈之玉內,而亡靈之玉卻在他的體內,也就是說,其實這十六年以來,他的母親一直都在。他從未見過他的母親,也不了解他的母親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在低頭沉思,突然他又想到了那天遇到的那個小姑娘,那雙大大的眼睛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想她了。他最近總是睡不著覺,腦袋里會想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她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救自己?她又為什么會控制火,而且珊珊說過她并不是妖,也不是人。那雙大大的眼睛如同刺青一樣刺在了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現在,那雙眼睛又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了。
“你在想什么?”珊珊道。
……
“喂!”珊珊以為他體內的妖氣沒有收好,發生了意外,于是推了他一下。
衛愣了一下,那雙眼睛突然消失了:“???你說什么?”
珊珊揪住了他的耳朵,道:“說,你在想什么?”
衛只覺得耳朵要被她活生生撕了下來,趕忙求饒道:“我沒想什么……我能想什么,除了想怎么更好的運用妖氣,還會想別的嗎?”
珊珊松開了他的耳朵,“哼”了一聲,道:“還算你老實!”
她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她當然看得出他在撒謊,也正因為她了解他,所以她沒有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