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慧心是個識時務(wù)的女人,梅朵夫人拿著證據(jù)去了張遠(yuǎn)的病房。
給了張遠(yuǎn)兩個選擇,第一,身敗名裂,鋃鐺入獄。第二,離開綠寶石酒店放棄干股。
張遠(yuǎn)選擇了后者,35歲,執(zhí)行總監(jiān),綠寶石酒店的干股,一切都離他遠(yuǎn)去了,一無所有。他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為什么不把張遠(yuǎn)送給警局?”桑吉問道。
梅朵夫人整理了下衣褶。“趕狗入窮巷。它就會亮出獠牙。”
綠寶石酒的運(yùn)營也很快進(jìn)入正軌。卓羅這位空降兵,親自主持參與了酒店內(nèi)部的競聘。確定好了酒店的班底。
綠寶石的前臺:“新來的執(zhí)行總監(jiān),長得好帥啊。聽說是上面空降過來的。”
另一個前臺:“別犯花癡了。他是仁安集團(tuán)的太子爺。”
“真的嗎?是誰告訴你的?”
“這在咱們酒店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我聽說他還沒有結(jié)婚?”
“怎么?你還有想法?”
“太子爺沒有結(jié)婚,人人都有機(jī)會。”
“你就別想了,聽說他有女朋友了。”
卓羅坐在辦公室,手敲著桌子。“他們都叫我德總。聽著怎么那么別扭。”
“不叫您德總?叫您仁總?欽總?德仁總?老爺也是,給您取的名字一長串。怎么叫都別扭。”多吉站在一旁,笑著說道。
旁邊的桑吉聽了多吉的話,心想著怎么又扯上老爺了?這小子情商也太低了。
卓羅拍了一下辦公桌,說:“放肆!越來越?jīng)]有分寸了!”
多吉也嚇了一跳。“少爺,我失言了。該打。”說完打了自己的嘴兩下。”
卓羅忙碌過這一陣,去做了全面的身體的檢查。萬幸,一切都正常。
轉(zhuǎn)眼間,幾個月就過去了。11月初,九寨下雪了。筆直的冷杉,根根矗立在山間。在白色雪花的裝點(diǎn)下,更顯冷峻挺拔了。
羅薇穿了紅色大毛的藏袍,在院子里用手接著雪花,叫著卓羅:“你快出來呀!下雪了!”
“不就下雪了,還值得你那樣高興?”
羅薇手接著雪花,晶瑩的雪花在她火熱的手心里化成了水。
“我還沒見過九寨的雪呢。能不高興嗎?”
卓羅心想著原來如此。他牽著羅薇的手,看著漫天的飛雪。
“明天我們進(jìn)溝玩吧?”
羅薇跳起來抱著卓羅。
“好呀!我冬天還沒進(jìn)過九寨溝呢。一定是琉璃世界美如畫!”
羅薇枕著落雪聲,好夢一晚。
早上推開門,蒼茫大地白皚皚的一片。綠色的冷杉上掛滿了一層晶瑩的白雪。
羅薇穿了金云紋的紅色大毛藏袍,袖口和領(lǐng)口白色的風(fēng)毛外翻著。
腰掛一柄鑲銀嵌寶的藏刀。這藏刀上鑲嵌兩顆綠松石,一顆顏色純正的紅珊瑚。
紅珊瑚早已禁止開采,這把華麗的藏刀也有些年頭了。
卓羅也換上了銀團(tuán)龍紋的紫色大毛藏袍。腰系金帶,如一朵盛開的紫蓮,靜謐而美好。
卓羅給羅薇帶上白色的的皮草帽。藏族信奉佛教,主張不殺生。
卓羅都盡量使用仿皮草的衣服和帽子。
羅薇的帽子用的也是仿狐貍毛的。不過仿真度很高,絨毛細(xì)密。即使細(xì)看,也沒有什么破綻。
多吉開車送羅薇和卓羅到溝口。
羅薇和卓羅的商量了一下,他們準(zhǔn)備坐著景交進(jìn)溝。第一站先去長海。
在諾日朗中心站,換乘了去長海的車。
車上還坐了一個攝影團(tuán)隊(duì)。
羅薇興奮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白雪映襯著碧藍(lán)的海子,如綠寶石般發(fā)出閃耀的光芒。
任何文字,用來形容九寨的美景。都覺得不盡然,不盡興。
如果你沒有去過九寨,你一定認(rèn)為那湖泊是ps過的。那藍(lán)色,美得那樣不真實(shí)。仿佛瑤池仙境一般。
羅薇從小的夢想就是神奇的九寨,為她開啟這個夢想的。正是當(dāng)年的cctv頻道。
九寨的美,即使你沒有任何攝影技術(shù)。隨手一拍,也是海報級別的美景。
如果你看過孔雀海,火花海,五彩池。樹正瀑布,諾日朗瀑布,珍珠灘瀑布。它會成為你一生的美麗回憶。
今天沒有一絲風(fēng),長海平靜地如同一面鏡子。
停留在長海的觀景臺,看著光潔如鏡的長海。
遠(yuǎn)處貢嘎雪山上云霧繚繞,嬌羞的貢嘎女神如戴了面紗一般,猶抱琵琶半遮面。
卓羅突然摘下羅薇的戒指,單膝跪地,說:“親愛的羅薇女士。你愿意嫁給我德欽仁.卓羅為妻嗎?”
羅薇看了下周圍,還有很多游客。她拉著卓羅起來。“你這是干嘛?”
“那你答應(yīng)嗎?”
羅薇有些不好意思了,說:“我愿意。”
卓羅把戒指帶回羅薇的手上。“此情不滅,此生不渝。雪山在上,長海為證。”
羅薇拉著卓羅的手。“快起來吧。”
卓羅站起來,盯著羅薇的雙眼。“我原本就計(jì)劃,在長海跟你求婚。今天,總算實(shí)現(xiàn)了。”
羅薇看著卓羅,說:“我愛你。”
這是羅薇第一次主動說“我愛你”。卓羅聽了簡直是太興奮了!他親了下羅薇。抱起她就轉(zhuǎn)圈。
“快放我下來。人家都看著呢。”
羅薇親了下羅薇的臉頰。
“不管他們。”
說完,卓羅放下羅薇。兩只手?jǐn)n著,對著長海大聲喊道:“羅薇。我愛你!”
“瘋了嗎?”羅薇拉著卓羅笑著說道。
卓羅走過攝影團(tuán)隊(duì)身邊的時候,問:“捕捉到位嗎?”
攝影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比了個ok的手勢:“完美!”
羅薇問:“你認(rèn)識他們?”
“當(dāng)然。他們是我請來的。”
“你請了攝影團(tuán)隊(duì)?”
“是啊。以后,我跟你有了孩子,我就指著照片告訴他。看看!你媽媽是雪山上下來的仙女。”
羅薇害羞了,她擰了一把卓羅。“讓你胡說!”
回到諾日朗中心站。化妝師從新給羅薇上了妝,換了發(fā)型和衣服。卓瑪和多吉也都在諾日朗中心站等著。
卓瑪把羅薇換下來的首飾,衣服收好。
下一站,去樹正瀑布。
當(dāng)然少不了羅薇最喜歡的孔雀海。半個月后,羅薇拿到成片時,還是大大驚喜了一番。
卓羅送給她的這份禮物,雪山,綠湖,她與卓羅最美好的歲月和瞬間,就這樣被定格在照片中。這才是相片的意義所在。
嘉措這天從LS回來后,沒有回家。他去了卓羅的私宅。卓羅看他滿臉憂郁,問他:“怎么了?”
嘉措沉默著不說話。羅薇識趣地站起來。
“我先去廚房看看卓瑪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哥哥,留下來吃晚飯吧?我會讓卓瑪準(zhǔn)備客房的。”
嘉措說:“謝謝你。弟妹。”
“不客氣。”羅薇轉(zhuǎn)身關(guān)門出去了。
“就剩咱們兄弟了,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嘉措猶豫了一下,說:“我能不娶蘭澤嗎?”
卓羅面帶憂色地問:“你們的婚期就在下個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覺得蘭澤她不喜歡我。甚至……我知道這只是聯(lián)姻。不應(yīng)該奢求太高……”
卓羅拍了拍嘉措的肩膀。“大哥,會好起來的。”
LS城。
蘭澤總算松了口氣。在咖啡廳坐著的時候,碰見了康巴丹珠。
“呦。這不是我們家的小公主嗎?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呀?”康巴丹珠笑著問道。
“無聊死了。嘉措剛走。一想到我要嫁給他。我就頭疼。”
“這是哪的話?”
“我不喜歡他。他無趣的很。嫁給他,我還得看著卓羅哥哥和那個漢女,在我眼皮子底下秀恩愛。我受得了嗎?”
“也不會經(jīng)常碰面。卓羅住在九寨的私宅里。他很少回德欽仁老宅。”
蘭澤問:“卓羅哥哥會離婚嗎?”
“我看,難了。他跟羅薇好著呢。”
“康巴哥哥,換個地方請我喝一杯吧?”
“要喝酒嗎?”
蘭澤背上包,站起來。“是的。走吧。”
康巴也站起來問:“你自己出來的?”
蘭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爸要我跟嘉措單獨(dú)相處會兒。我送的他去的機(jī)場。沒有人跟著。”
康巴和蘭澤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康巴摸著額頭,喝大了,斷片了。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身邊,一個長發(fā)美女,背對著他睡著。
康巴看了那女子的臉嚇得驚叫了一聲!是蘭澤!
康巴簡直要瘋了!蘭澤睜開眼,卻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裹著浴巾下了床,洗澡去了。
康巴趕緊穿好衣服,等著蘭澤洗澡出來。
蘭澤坐在床邊穿好衣服。康巴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只是看著蘭澤,等她先開口。
蘭澤帶上耳環(huán),背上包,回頭說:“不必在意。我的第一個男人。我想自己選。僅此而已。說完,帶上門,走了。”
康巴丹珠苦笑了一下。這可怎么好?我該怎么面對嘉措?他要是知道了,兄弟肯定沒得做了。
神啊!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康巴丹珠不知道,他造的孽,還在后面呢。
德欽仁家已經(jīng)忙著開始籌備嘉措和蘭澤的婚禮。婚禮會在LS和阿壩州各舉辦一次。羅薇和卓羅也回了德欽仁老宅居住。
這天,羅薇醒的早,就跑去附近的草甸子玩了。遠(yuǎn)處響起馬鈴陣陣,身著黑色藏袍的嘉措,乘風(fēng)而來。
羅薇看清來人,笑著給嘉措揮手。嘉措也看見了羅薇,打馬而來,到了羅薇跟前,翻身下馬,笑著問:“你怎么在這里?卓羅呢?”
“他昨天晚上睡得晚,還在睡呢。”
“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也不帶個人跟著。”
羅薇夸張地說:“到了這里,就感覺回到了古代。走哪還得有仆人跟著。”
“果然你是個不守規(guī)矩的。”
“怪不得你賽馬會能拿第一呢。原來你都天天騎馬的。”
嘉措把馬拉過來,說:“這是閃電。你要試試嗎?”
嘉措的皮膚有點(diǎn)黑,笑起來顯得牙齒特別潔白閃亮。
羅薇搖著手說:“不了。我不會騎。”
“讓卓羅教你,他騎得也好。”
“他哪里有空?”
嘉措笑著不說話了。
羅薇問:“你回去嗎?”
“不。還想再跑幾圈。”說著,就認(rèn)蹬上馬了。
羅薇笑著給嘉措揮手:“哥哥。再見。”
她看著嘉措騎乘而去的背影,想著,蘭澤居然不喜歡你嗎?那她肯定沒有看過你馳騁草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