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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殺回草原

“可惡…來人!去向我叔叔搬救兵,我要殺了這兩個賊人!”奧斯騎士咬著牙,剛才的戰斗,一直跟隨他的侍從死了五個,城堡護衛死了六個,鎮守衛死了四個,卻連張思勉的毛都沒碰到。這位剛剛被冊封為騎士的男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在軍中擔任騎兵連長的叔叔,為了挽回恥辱,奧斯必須擊殺張思勉。

庫吉特汗國與薩蘭德蘇丹國邊境一個小綠洲,格塔拉斯從綠洲內的小湖中碰的起身,綠洲湖邊的瘦馬在小口啜水。

格塔拉斯逃亡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或許更久,格塔拉斯自己也記不得了,這半個月里,他的口糧早就吃光,為了生存下去,他殺了不少人,甚至連小型的商隊都劫掠過一次,那是一個黑夜,格塔拉斯一人沖入商隊的營地,三個商隊護衛還沒來得及起床,就被格塔拉斯用刀個斷了他們的喉嚨,刀是從一個旅行商人身上搶來的,是一把草原彎刀,質量很粗糙,格塔拉斯也用的十分不習慣,但用來殺人,已經足夠了。

小湖邊還有幾處木屋,格塔拉斯甩甩濕漉漉的深棕色頭發,上岸撿起彎刀,走向木屋,看能不能弄到點吃的。

格塔拉斯推開一間木屋的房門,里面擺放著一張木床,一張桌子,還有桌子上的一盤子烤餅,很是簡陋。

“喂,不經過他人的同意就隨便闖入別人的房間,可是很不禮貌的。”一個聲音從格塔拉斯身后冒出來,格塔拉斯嚇了一跳,回身舉起彎刀,但看清來人不過是一個老頭后就松了一口氣,放下彎刀,問道“誒,老頭,這里庫吉特國境還有多遠?”

老人哼了一聲“這么沒禮貌,還指望我回答你?”

格塔拉斯撇撇嘴,道“快點,還有,你桌子上的餅,我買了,這是錢。”格塔拉斯將兩枚銀幣扔到桌子上。

老頭沒好氣的答道“不遠了,我還沒答應賣給你呢,不過…看你價錢給的這么多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計較了。”這一盤烤餅最多值三十枚銅幣,可格塔拉斯給了兩枚銀幣,等于二百枚銅幣,老頭自然高興。

格塔拉斯將烤餅收入背囊,正欲離開,老頭突然說道“孩子,你的殺氣太重了,這錢,怕是不太干凈吧。”

“你管我這么多,老頭,告訴你,要不是我不搶老弱婦孺,你還有沒有命站在這里還難說。”格塔拉斯輕蔑的答道。

“哦,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在我手中接下三招。”

格塔拉斯憤怒了,他朝老頭猛的一揮拳,雖然你很生氣,但格塔拉斯還是沒有用全力,他怕打死了老頭,犯了戒。老頭微微一笑,很平常的接下這一拳,然后猛地把格塔拉斯一甩,可憐格塔拉斯這體重將近一百八十八斤的壯漢直接甩到十余米外的湖里,格塔拉斯咆哮著沖了過來,用盡全力朝老頭猛出一拳,老頭這才微微點頭,側身一讓,腳下一絆,格塔拉斯本來很穩的下盤竟被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絆倒,狠狠的摔入屋內,摔得格塔拉斯七葷八素,暈倒在地。

等到格塔拉斯清醒后,發現自己躺在那張小床上,身邊還放著一把偃月刀,老頭對格塔拉斯說道,“孩子,我很喜歡你,留下來當我的徒弟吧,我只教你一個月,希望你以后被再犯太多的殺孽。”老頭走出木屋,但還沒走出門口,格塔拉斯叫道“老頭,你叫什么?”

老頭頭也沒回的答道“你可以叫我風叔,或是風邪大師。”說完,老頭走出門外,只留下一個還有點愣的格塔拉斯。

話說張家兩兄弟一口氣駕馬狂奔出十幾里地,張思勉在一片小樹林邊停了下來,前方是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落,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寥寥炊煙從小村每家每戶的煙囪里吹起。

“大哥,要不我們進去買點補給,食物和水都沒了。“張鴻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陽光的暴曬讓他很不舒服。

“不。”張思勉似笑非笑的說道“斯瓦迪亞人對我們不仁,我們也對他不義,我觀這小村怕是只有幾十個人,男丁不過三十,你我二人可屠了這個小村,給那些人看看!”

張鴻均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張思勉也不管他,御馬直接沖進小村最大的一間土房—村莊長老的住所。張鴻均一看也急了,急忙跟上去。

帕格是這個小村的村長,正和家人吃著黑面包喝著蔬菜湯的帕格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還來不及把嘴中的食物吞下,帕格起身拍拍屁股,打開了房門。

“誰…?”帕格話還沒說完,一支大戟就穿透了他的胸膛,張思勉一腳踹飛帕格的尸身,帶著張鴻均走進里屋,帕格到底的身響被一個婦人聽見了,她正感到奇怪,就看到沾滿血跡的張思勉,婦人正欲開口叫喊,戟光一閃,婦人的頭就和身體分開了。

屋內還有一個熟睡的老人和一個小女孩,張思勉沒讓他們發出一點聲響,就干凈利落的解決了他們,然后是下一家,當張思勉從最后一個被殺戮一空的屋子走出來后,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張鴻均顯然還受不了這么殘忍的屠掠,等他回過神來時張思勉已經收拾好干糧和水,放到從帕格家的馬圈里牽出一匹馱馬上了。張鴻均欲言又止,張思勉只說了一句話“汗國和斯瓦迪亞的仇恨,是無法解決的,這不過是我參軍之前的一份小小投名狀罷了,現在,和我一起把這些尸體擺在外面,相信后面一定會有追兵,當他們看到這幅慘樣時會是什么表情呢,嘖嘖,我們該去下一個村子了。”

兩個小時后,當奧斯帶著兩百騎兵追蹤張思勉的蹤跡來到這個小村時,看到在村莊的打麥場上,排放著一具具的尸體,奧斯騎士咬著牙,眉頭卷成了麻花。

許多年后,當李毅查找到張思勉的生平時,發現了這樣一句介紹“1257年秋,夏公(張思勉)被人追殺時,帶其弟屠戮阿西村,殲敵78人。”

奧斯騎士對身后這兩百名騎兵的中隊長說道“我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但請你務必將這兩個暴徒緝拿歸案,這不光是為了伯爵的人的任務,還有騎士的榮譽!”

莫德騎士,也就是這二百騎兵的中隊長什么也沒說,但他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莫德帶領騎兵圍剿張思勉,因為要潛入村莊暗殺村民,有很多次莫德都把張思勉堵在他正在施暴的村莊,卻屢屢被張思勉逃脫,還死傷了七八個人,這簡直是在莫德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1257年,十月十三日,這個天下著小雨,莫德帶著騎兵趕到一個剛被張思勉洗劫過得小村,張思勉走的時候還焚燒里這個村子,莫德搜索到一個幸存者,打聽到張思勉才離開不到一個小時,莫德感覺他的機會來了,再不把張思勉追上,就快到邊境了,也就沒機會了,莫德不顧人馬勞累,他知道張思勉其實更加勞累,終于,在離斯瓦迪亞王國與庫吉特汗國邊境不足千米的時候,張思勉和張鴻均被莫德的騎兵追上,包圍。

莫德冷笑著看著張思勉,他仿佛已經看到張思勉被斬下頭顱的樣子,莫德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張思勉和張鴻均兩騎并列而立,張思勉橫戟立馬,莫德正欲下達沖鋒指令,突然,地平線上的一道粗線讓莫德的瞳孔放大,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地平線上的粗線是大批戰馬快速奔跑時揚起的風沙,看這陣勢,來敵至少有千人,突然一桿大旗豎起在風沙中,上書“那顏”。

“該死!是庫吉特汗國那顏拉娜的部隊,他們是怎么突破王國的封鎖的!”莫德雖然很是想不明白,但手頭卻急忙命令自己的騎兵撤退,他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張思勉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這次千里突圍,他贏了。

來接應張思勉的部隊停在張思勉旁邊,等風沙散去后張思勉才算看清了這支“部隊”其實就是千匹駿馬,駕馭他們的是約莫一百名的牧民打扮的庫吉特人,而大旗制造的也很粗糙,離近點看一眼就能發現這時偽造的,要是被莫德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恐怕得氣得吐血。

“你好,閣下,我叫貝斯圖爾,是一個馬商,也是這千匹駿馬的主人,不過,從今天起,他們就屬于閣下你了,還有這百余名壯士和我,都愿意加入閣下的部隊,呵呵,久聞閣下勇武,現在一看,能在二百騎兵的追擊下安然無恙,真是配得上勇士稱號。”

張思勉笑道“你救了我一命,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拜把子兄弟了,走,帶我去見那顏侯爵,我要向他報道。”

貝斯圖爾苦笑道,大部隊早就撤離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一支孤軍,不過大哥你可以去我的草場,斯瓦迪亞人的軍隊推進的太快,還來不及占領城鎮城堡外的廣大地區,我們可以在哪里訓練士兵,相信有大哥你的名氣,我們一定可以招募到很多士兵的,錢不是問題,我出。”

張思勉感激的拍了拍貝斯圖爾的肩膀,只說了一句“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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