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如鐵般的證據和輿論的壓迫下,很快就結了案。經過司耀文的各種周旋,司宇這個主犯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王琨數罪并罰,二十年有期徒刑。
至于司玉,由于有精神病,被強制關在精神病院治療,司耀文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幾歲。司老爺子向李重山道了聲歉,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不過聽說后來有人在一座山上的寺廟上見過司老爺子,不知是真是假。
司老爺子一生只有司耀文一個孩子,司耀文也辭去了所有的工作和職務,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袁寧靜已經在這里待了兩周了。這天,袁寧靜像往常一樣,背著她的東西摸摸索索的去她經常去的地方。路上經常有人向袁寧靜打招呼,袁寧靜聽聲音大概能辨別出來都是誰,一一回禮,也向他們打招呼。
冷不丁的,袁寧靜覺得自己好像又撞到人了,“不好意思,對不起啊。”
等了半天,沒有人回答她,袁寧靜上前摸索兩下,碰到了一條溫熱的胳膊,袁寧靜趕忙放手,“不,不好意思哈,我看不到。”
過了好大一會,周圍還是一直沒有聲音,袁寧靜都有點懷疑自己剛剛碰到的會不會是幻覺。直到一聲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語音響起,“沒有關系。”
袁寧靜聽著聲音,眉頭微皺,然后小心的問道,“你,不會說話么?”
“是的,我的嗓子壞了。”對面的語音又響了起來,袁寧靜再次聽著,就沒有那么刺耳了。她一個瞎子碰到了一個啞巴,還挺有緣的。
對面有緣的男子緊緊的抿著自己薄唇,一雙深邃的眉眼也擰在了一起,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什么。
袁寧靜再次道歉后,就繼續向前走了,剛走兩步,她突然停了下來,剛剛一被打岔,她現在忘了走到哪了,這可怎么辦?
袁寧靜只得向周圍小聲的喊道,“有人么?”
“我在。”第一時間,袁寧靜就聽到了這聲熟悉的機械音。
袁寧靜不好意思的笑道,“你還沒走啊?那麻煩你能把我送到前邊的亭子么?我,我忘了。”
袁寧靜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握住了自己,不習慣陌生人碰觸的袁寧靜下意識的就要抽出來,可旁邊的人好想知道一樣,緊緊的握住,同時旁邊的機械音又響了起來,“姑娘你抓緊我,前邊有一攤水,我帶你過去。”
袁寧靜聞言,小聲的道了謝,便不在掙扎,跟著他一起走了。
兩人走過平坦順暢沒有任何障礙物的小木橋,終于到了袁寧靜經常呆的地方了。
“今天多謝你了,你是來這里游玩么?”袁寧靜覺得空氣有點尷尬,想要趕人,但是畢竟人家剛剛才幫助過她,只能再次表達感謝,然后問道。
“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一聽這個說法,袁寧靜倒是來了點興趣。
“找,”眼前人。這句話,李致遠是無論如何不能說的,“找一個朋友。”
“哦,既是朋友,那可能過兩天就到了,不必著急。”袁寧靜以為他是在這里等他的朋友。
她掏出一本盲文書,慢慢的“看”了起來。
對于袁寧靜的動作,李致遠何嘗不知是袁寧靜在不想旁人打擾她。
于是李致遠就安靜的坐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眼角有點發澀,輕輕揉了兩下,然后就撐著頭,一直這樣看著袁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