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十九被關進去了!”
隋玨頓了頓,“為何事?”
“說是給辰王下毒,被辰王的奶娘捉起來,現在已經送宗人府了。”
隋玨有些意外,“她舍得給辰王下手了?”
“王爺,現在可要派人去撈她?”崔良見過自家王爺對十九的關注,所以出事兒后,便馬上來稟告。
“急什么?這事兒又不是她干的,宗人府自然會還她個公道。”隋玨安然的繼續練字。
“可屬下聽聞,宗人府不管有罪無罪,都會對犯人進行一番審訊。”崔良抬眼,偷偷的看著他,“而且,那里的環境也可差了。”
隋玨頓了頓,不知道在想什么,回過神兒的時候,筆尖下暈開一小片墨,正副字也廢了。
“你去看著些,確保宗人府公平公正。”
“是!”
……
宗人府
白樂背靠著墻,看著那一排排欄桿,再抬頭看看那布著蛛網的墻角。
“哎!”
白樂不知道第一次嘆氣,她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會來這里,而不是繼續據理力爭。
“別嘆了,再嘆就老了。”白澤同她傳著信息。
“我想看話本。”白樂覺得自己已經這么慘了,不看話本安慰安慰她受傷的心靈,簡直是慘絕人寰。
“沒有!”
“哎!”毫無人性,原來人和動物之間的感情這么脆弱,經不起一點兒考驗。
白樂看著那蛛網,看著蛛網上的蜘蛛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領域擴大。
“蜘,蜘蛛?”白樂看著那么大的蜘蛛,一下子被嚇傻了,想她堂堂天地孕育而出的上神,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這蜘蛛。
她方才進來時,看著那墻角只有蛛網,沒有蜘蛛,這才放心,沒想到這蜘蛛突然跑過來了。
“大爺,你那兒的蜘蛛跑過來了。”白樂順眼一條線,準確的鎖定了蜘蛛的藏身之處。
“這整個宗人府,蜘蛛千百只,宛若盤絲洞,你怕你就完了。”隔壁那胡子凌亂的大爺悠哉悠哉,像是躺舒適的軟蹋上,而不是可能存在許多小蟲子的草垛里。
“可是,那些蛛網上,沒有蜘蛛啊。”
“那可能是去串親戚了。”大爺也是第一次見到連個蜘蛛都怕的人,不由得想逗逗白樂。
“你是哪里人?”
“京城的。”
“多大了?”
“十七!”
“有沒有什么婚約?”
“沒有,我已經嫁人了。”
大爺突然失去了對話的興趣,偏過頭不再理會她。
“大爺?大爺?”
“你別管他,他就是嘴欠,喜歡逗逗你們這些年輕人。”旁邊另一個鄰居嘴角吊著一根草垛上的草,整個人有些狼狽,但還是比不過那位大爺。
“臭小子,你說誰嘴欠的?”老爺子一下子急了,他還沒想好說什么呢,這小子就把他的老底兒給掀了。
“小姑娘,別理他,理他遠點兒,小心他把你宰了。”
“啊?”白樂呆了呆,看著那人有些單薄的身軀,怎么也不能將他和宰,人這個詞安在一起。
“他就這樣,好讓你們這些小姑娘放松警惕。”大爺不客氣的剮了男人一樣,“這是可是宗人府,什么樣的人都有。”
“啊?”
“啊什么啊?一會兒就要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