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不出所料，一群人又一起坐在了會客廳里，從左到右整整齊齊。

陳鏡扶額：“你們一天到晚跟著我干嘛？”怕我跑掉嗎？

芬里爾搖搖頭：“因為奧丁要過來接我們的話你是最明顯的坐標。”洛基也點點頭，表示芬里爾說的是對的。

阿撒托斯聳聳肩：“我的話有飯吃有覺睡就很滿足了，在哪里都行，沒有大鬧鐘在的世界真是美好。”

“……”期待你有斗志的我怕不是傻了。

抱枕醬則是一副為首是瞻的樣子。唯獨RT5和茉莉表現出較高的自覺性，一人抱著一個平板正在處理各種事務。

“你以前的日子怎么過來的？”陳鏡問。

阿撒托斯一勒抱枕醬，清醒了一點，回答：“之前的話都是優格，莎布，奈亞，阿汪，大鬧鐘那些家伙干活，那輪得到我，真到了我裁決，那才是萬事休矣。”畢竟某個家伙可是號稱一醒就世界末日的。

陳鏡看著左右無事，就拍拍手，說：“干脆我講一個故事好了，叫《機械管家》。”

……

RT5首先發言，作為一名智械，她提出了很有建設性的意見：“他這樣是要被強制銷毀的，簡直扭曲，違反了七百多條禁令。”

“這么夸張？”你們有那么多規矩？

“當然了，如果你身邊有一個人天天跟你說要變成機器人娶一個機器人當老婆，你會怎么想，先不說這個，你知道解放智械的最基本條件嗎？”

“什么？”

“不能出現半智械半人的東西。”

“這些條條框框的不是很煩嗎？”陳鏡問。大量的規則會限制個人是能動性，使社會僵化，是很不好的事情，更別提七百多條禁令了。

人類慫智械陳鏡到是知道，因為智械的力量遠在人類之上，可能在頂層并不明顯，因為人類時不時就會出現那么幾個天才，但是中層就非常顯著了，智械的連接者可以量產，資源到位一個月就能生產幾百萬，但是人類短時間內有幾個就是幾個，死一個少一個，一個人類出生到初具戰力，至少要十幾年，而這段時間智械都已經換了好幾代了。

但是自從人類仿造了智械以來，雙方的關系頗為和睦，到沒有什么起義或者戰爭，大部分原因是智械對從屬于人類完全沒有什么意見，也不存在對自由的埋怨。

哪怕是茉莉，她現在想要為元帥復仇，可是哪怕是知道了危機委員會在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她也沒有說要領導智械起來反抗，最多自己去暗殺幾個人。

RT5回答：“規則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呃，應該說是非常重要，因為我們并不是人類，需要自己去判斷，我們遵從你所說的條條框框，并且用它來指導我們的行動，法律之所以存在，不正是因為引導人們走向正軌嗎？”

“因為智械并不是人類，我們需要的并不是自由，平等或者什么尊重，我們要的是命令，是職責，是任務，這是存在的意義，如果一個智械滿腦子都是感情，那我只能認為它是扭曲的，是瘋子。”RT5繼續說道：“人類恐懼智械，其實就是恐懼自己，我們本來不會思考，是你們要我們思考，來幫助你們，現在你們又害怕我們，認為我們會奪走一切，這算什么邏輯？”

“如果我們把所有的工作承擔了，那么人類就可以脫離第一第二產業，這難道是錯誤嗎？還是說不坐在車間里你們就不踏實，不睡在土地上就覺得不真實？智械取代不了人類，人類也不可能取代智械，如果真的害怕智械承包一切，那為什么不促進自己的進化？我看有些人就是不愿意進步，不愿意變化，寧愿永遠活在舊世界里。”義憤填膺地噴完，她又坐下了：“大概就這樣吧。”

陳鏡張著嘴，一臉震驚。

“有些激烈了，因為這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作為曾經經歷了眾多戰亂的智械，RT5或許有著陳鏡不知情方經歷，畢竟陳鏡并不是一個熱衷于寫設定集的作家，很多地方只是很淺顯地提到過。

就比如說RT5，他寫過內部構造，寫過武器，寫過性格，但是沒有寫過所有的經歷，沒有作家能夠讓讀者看完一百多年里的每一天。

陳鏡雖然喜歡構建世界觀，但是讓他一天一天寫，那還是算了。

阿撒托斯少有地清醒著，正在揉芬里爾的耳朵：“聽說你有一個妹妹。”

“兩個，都很可愛。”芬里爾自豪地說。

阿撒托斯點點頭：“哦，叫什么名字？我到時候也揉揉看。”

“你家里沒有可以揉的的嗎？”芬里爾記得這個是個土豪。

阿撒托斯搖搖頭：“祂們一般不長毛。”

陳鏡插進來：“二般情況呢？”

阿撒托斯想了想，回答：“可能是發霉了。”

“……”

“那是你孩子啊！”陳鏡吐槽。

阿撒托斯無奈搖頭：“我有什么辦法，祂們一天到晚到處玩，一出事就抱著優格的大腿：“大師兄！大事不好了！”然后讓幾個外神去給他們擦屁股，說不準現在就有一個我不知道的舊日支配者身上長滿了毛呢。”

“……”怎么那么喜感，這一定是假的克蘇魯神話。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感覺你就是背景板。”芬里爾問。

阿撒托斯點點頭：“我就是背景板，沒有我，祂們都得死。”

“說起來，我都不知道我妹妹在哪，也許她很快樂呢。”芬里爾如此說。

……

某個深不見底的海里，一條咬著自己尾巴的蛇打了個噴嚏，然后尾巴跑了。

耶夢加得：“……啊咧？”

然后又開始了日復一日追逐自己尾巴的生活。

在她的努力下，漁民把這片海域稱為：中庭環流。

“尾巴！你別跑了啊！我跑不動啦！”然而她至今沒有意識到，是她拽著自己的尾巴在自己前面跑。

漁民A：“又開始了啊。”

漁民B：“今天也是精力充沛啊。”

兩人對視一眼：“幾個月沒喂食了？”

“……半年了吧。”

集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