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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下主角是一家

系統(tǒng)的事兒,先放一邊兒,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整明白,這玩意兒不就跟個手機APP一樣一樣的嗎?

讓柴昭想不明白的是,好好的,自己怎么就被扔到大隋朝了呢?

跟自己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

柴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早年間是被收養(yǎng)的,收養(yǎng)在哪兒呢?是一個叫某點的孤兒院,聽說是個在南邊兒倒騰企鵝工廠的老板,做慈善,給弄起來的。

不少從這個孤兒院走出來的年輕人,都莫名其妙的聯(lián)系不上了。

難不成跟這個有關(guān)系?

昨天,自己剛剛畢業(yè),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莫名其妙的在大隋朝了,這也不得不讓柴昭多想,先前那些小伙伴,都是一畢業(yè)人就沒影子了。

柴昭懷疑,自己待著的那個孤兒院,這里頭可能真有點兒東西。

柴昭還要繼續(xù)尋思下去的時候,就迷迷瞪瞪的聽見了一個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還夾雜著女人的哭聲。

咋回事兒呢?

房間里,柴慎詢問御醫(yī)。

“怎么著?我兒還有救嗎?”柴慎問道:“不過是打架被傷了而已,怎么會這般嚴重?”

“柴郡公,令郎的傷,他也是湊巧,傷著的,是后腦啊。”御醫(yī)說道:“不過,下官見令郎雖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呼吸倒是平穩(wěn)了下來,不似方才,氣息微弱,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下官相信,令郎這般,一定會醒過來的。”

柴夫人在一邊兒抽泣著,聽著御醫(yī)這般說,心里琢磨著,這還像個人話,像剛才的那個大夫,說什么沒得救了,實在沒辦法了,聽聽,那是人話嗎?都怪他醫(yī)術(shù)不成,還敢在大興城里晃蕩,這不是耽誤人嗎?

還是宮中的御醫(yī)手底下能見著真章。

“那就好,那就好。”柴慎聽了御醫(yī)的話之后,將一顆懸著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總算是踏實了。

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從小就不讓自己省心,生下來,身子骨弱,這是先天的毛病,不能怨他,但是這打架的事兒,不是他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剛才急匆匆的回來,在街上的時候,他就聽下人說,聽說賀若懷亮回去之后,被他爹也給揍了一頓,在大興城都傳開了。

這下好了,人家回去揍了孩子,他也不好再去因為這件事兒去找尋賀若弼的不是了。

小孩子沒輕沒重的玩兒鬧,人家也回去處置了,讓他怎么好意思開口?

這虧,算是吃下了。

更何況,現(xiàn)在太子勢頹,本身太子身邊兒就沒有什么有力的官員輔佐了,怎么著以后都得想辦法拉攏一下賀若弼。

賀若弼與晉王楊廣之間有些過節(jié),不是晉王那邊的人......

為了大局,這些小節(jié),就先忍讓了吧。

柴慎聽到御醫(yī)說自己的兒子沒多大毛病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先前說要找賀若弼算賬的話,轉(zhuǎn)頭就忘了。

“下官為令郎開些舒緩氣血的方子,柴郡公讓府上的下人熬好了藥,按時給令郎喂藥就是了。”那御醫(yī)說道。

“如此的話,有勞御醫(yī)了。”柴慎拱手說道。

御醫(yī)開好了方子,柴慎連忙讓下人去醫(yī)館抓藥,回來好趕緊的熬上,囑咐完了之后,這才將宮中的御醫(yī)給送走了。

轉(zhuǎn)過頭來,柴慎回到了柴昭的房間。

“夫人吶,為夫在東宮里,忙的那是暈頭轉(zhuǎn)向了,最近朝中的事兒.......唉,跟你個婦人也說不清楚,但是,家里的事兒,你總得給我收拾明白吧?老夫就這么兩個寶貝兒子,大郎也用不著你操心,你就好好的給老夫看好二郎不成嗎?可別再讓他出事兒了。”柴慎說道。

想起宮中的事兒,再想想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柴慎只是覺得一陣焦頭爛額。

家里的小兒子,一個折騰不好,那就是要命的事兒。

宮中的事兒,一個折騰不好,那也是要命的事兒。

“這......二郎的事兒,也不能怨我啊,我不想二郎好?二郎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越是把他圈在府里頭,他越是能想辦法往外跑。”柴夫人也是相當委屈。

腿長在孩子身上,她還能把人綁起來不成?那可是她寶貝兒子。

“那就讓人看住了他,他自己個兒是個什么身子骨兒自己心里沒點兒數(shù)?還跟著人家好狠,打架斗勇?還被人打成這般模樣,老夫的臉面,都要被這小兔崽子給丟盡了。”柴慎說道。

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事兒了,柴慎放心下來,也是一陣后怕,這不怕一萬,就怕個萬一,萬一要是真出事兒了,這讓他怎么辦?讓他們老兩口子怎么辦?

柴夫人也不想跟自家夫君多說什么了,只是一直看著躺在床上的二郎。

“二郎,二郎你醒了?”柴夫人在看著柴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柴昭竟然醒了過來,面色一喜。

柴慎一聽,也趕忙走到床邊。

“二郎啊,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柴慎說話的語氣之中,都透漏著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聲音一大,再把孩子嚇過去一樣。

“后腦勺疼。”柴昭說道。

醒過來,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對中年夫婦。

柴慎,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國字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額頭上還帶著些許的薄汗,身上還穿著官服玉帶,看上去是從外頭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模樣。

而一旁身著綢緞的,體型稍顯富態(tài),頭戴玉釵,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便是柴夫人了,也是柴昭的娘。

“能不疼嗎?以后啊,聽爹的,可千萬不能再出去跟人家打架了,你這身子骨兒,哪兒能去打架啊,你要嚇死你爹娘嗎?”柴慎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兒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連追著在他身后遞布巾的小廝都沒有理會。

看來是真的慌了。

柴昭點了點頭。

嗯,不出去打架了,他閑著沒事兒,跟人家打什么架啊,他好歹是個官二代,小手一揮,手底下還能沒個替自己干仗的人?

不過,原主打架的原因,他也知道,無非就是被人當街說是個病秧子,是個廢物,對方的身份又太高,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敢下手,所以就只能自己上了。

人要臉,樹要皮,窗戶有紙炕有席,鍋要低,魚要鱗,大紅燈籠要人提。

臉面的事兒,能丟嗎?而且就原主的那身子骨,當街這么說他,那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嗎?能不跟你干仗?

不過他這一干仗,倒是把他這個柴昭給弄來了,把自己的魂兒給干丟了。

這一仗,臉面沒保住,命都干沒了,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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