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凌玉軒二人當即全力恢復靈力,一夜之后,兩人靈力已經恢復了不少,但月雪瑤仍然昏迷不醒,于是兩人商量后便打算先行回萬劍宗,為月雪瑤療傷。
一路上無風無浪,兩人很快就回到了萬劍宗。一到萬劍宗,凌玉軒背著月雪瑤就全力奔向青云峰,把許天遠遠地甩在了后面。許天本來想跟著去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但細想似乎又不太合規矩,便只身先行返回青竹峰了。
“師傅,弟子回來了。”許天找到了李嘯風,李嘯風依然愜意地躺在長椅上,舒舒服服地品著茶。
“嗯,任務完成的怎么樣?”李嘯風放下琉璃杯,向許天問道。
許天沉吟了一會兒,低著頭回答:“這次……我們失敗了。”
李嘯風一聽,整個人坐了起來,他聲音也變得嚴肅了幾分:“失敗了?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們幾人去接頭嗎?”
許天把在東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嘯風,李嘯風聽了之后臉上風云變幻,醞釀了許久才說出了一句:“南疆也不安穩了啊。”
許天回到了房間之中,迫不及待地打坐恢復靈氣。過了一個時辰,許天體內靈氣已經完全恢復了,昨日的一場大戰也讓他獲益匪淺,一些他昨日所忽略的小細節又再次在腦海中重演。
“李師叔,弟子龍緋有事稟告。”正在許天回味時,龍緋的聲音在庭院之外傳了進來。
許天心想:“龍師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過了一會兒,李嘯風便傳音讓許天一同前去青云峰,許天心中越發地不安了。來到正堂,龍緋正愁眉苦臉地看著李嘯風,見到許天來了,才難得露出些笑容,與許天行禮問候。
“走吧。”李嘯風說道。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青云峰,徑直奔向正堂,還沒到正堂,許天就已經聽到了凌玉軒的聲音:“師傅,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三人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只見月雪瑤平躺在堂中央,臉色煞白,雖然面紗擋住了真容,但仍能看清她臉上多出的一塊蛇形標記。而凌玉軒則跪倒在月雪瑤身邊,緊緊地抓著地一只手。
“師弟你來了。”唐正陽抬頭對李嘯風說道。
李嘯風點點頭,他朝月雪瑤瞄了一眼,便向唐正陽投訴疑惑的目光。
唐正陽嘆氣道:“瑤兒一被送回來就這樣了,開始只是昏迷不醒,后來臉上就出現了這些奇怪花紋。”
許天仔細看著月雪瑤臉上的印記,像是很陌生,但又似曾相識,“這是……”許天喃喃道。
唐正看向許天,用溫和的聲音問道:“你可曾見過這個印記?”唐正陽這樣一問,凌玉軒也看著許天說道:“許……許師弟,當時你是最后一個醒著的人,你一定知道什么的!”
“這……”許天支支吾吾的,遲遲不肯說,他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掏出一物,唐正陽一看,“陰陽旗?”
“陰陽旗?”許天與李嘯風同時問道。
“陰陽旗是怨氣極深的法寶,常年以鬼魂滋潤旗的主魂,怨氣越重,使用者的靈氣越是陰寒,威力也就越大。”唐正陽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被陰陽旗鬼魂纏身的修士,輕則心智受損,重則昏迷不醒乃至丟了性命。”
“這么說雪瑤是被陰魂纏身了?”凌玉軒焦急地問道。
“按這樣的說法,凌師兄才是那位被鬼魂纏身的人,雪瑤師姐只是被人傷到頭部而已。”許天問道。
凌玉軒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笛,只是輕輕一觸其表,一聲梵音便從笛中傳出,“這是我家長輩給我的辟邪寶物。”凌玉軒說道。
凌玉軒這話倒是提醒了許天,他來自一個龐大的家族,有長輩扶持也不奇怪,不過,月雪瑤不也是……
唐正陽終于解答了許天的疑惑:“陰陽旗威力不必尋常,即使沒有身中陰魂,只是在其左右徘徊也會受些影響,加上雪瑤在天火云妄境中傷勢未愈,又再動用了秘術,再受一掌就……唉……”
“宗主,難道就沒辦法了嗎?”許天問道。
“也只能這樣了,陰陽旗給我。”唐正陽接過許天手中的陰陽旗,雙手一搓,陰陽旗內一陣哭嚎之聲傳出,隨后又恢復了平靜,“呔!”唐正陽輕喝一聲,一束光從陰陽旗中直接進入了月雪瑤額頭之中,足足持續了五息才結束。
“甜……甜……”月雪瑤竟是慢慢蘇醒過來,口中念叨著。
“雪瑤,雪瑤!你終于醒了,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凌玉軒貼近了些想要聽清月雪瑤想要什么。
“甜……我要甜……”月雪瑤又再說了一遍,凌玉軒也不顧身上未痊愈的傷勢,三步便搶了出門,去給月雪瑤尋甜食去了。
“這……”許天看著月雪瑤懵懂的眼神,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唐正陽雙手輕輕一抬,月雪瑤被慢慢托起,“雪瑤你沒事了吧?”唐正陽用溫和的聲音說道。
月雪瑤眨巴著眼睛看著唐正陽,問道:“叔叔,你是誰?”
月雪瑤這一聲叔叔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倍感震驚,唐正陽驚道:“什么?”
“咣!”門那邊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許天轉頭一看,凌玉軒手中的甜食灑了一地,“雪瑤!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