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感覺自己像是浸泡在一個湖泊之中,他已經好久沒有這么舒服了。
“嗯……這是哪?”許天睜開眼看了看周圍,“剛才發生了什么?”,原來許天不是在做夢,他真的泡在一個湖里,綠油油的湖水看起來讓人覺得有點惡心,但是這水卻給許天一種無法抵抗的誘惑,忍不住想要再與他多接觸一點,恨不得整個人都溶進去。
許天一咬舌尖,疼痛感令他頭腦重新恢復清醒,他不禁感到害怕,“這湖水竟然有這等魔力,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快點走吧。”,說罷就想縱身一躍跳上岸。
“且慢。”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岸邊傳來,隨后出現了一位頭發稍有些蒼白的中年人。
許天看清這個人的模樣,連忙行禮說道:“弟子許天,拜見唐宗主。”
中年人笑道:“沒想到剛來沒幾天的小鬼也知道我這老東西了。”
許天說道:“弟子不敢,家師曾向弟子描述過幾次宗主的容貌,故這一見便認得出。”
唐正陽說道:“算你記性好,你待在這不要動,這碧湖之水能治你經脈之損。”
許天問道:“請問宗主,我受什么傷了?”
唐正陽冷哼一聲道:“哼,你還好意思問,圣石這幾年積累的靈氣都給你吸了不少走,不把你撐死算你命大。”
許天尷尬地笑道:“弟子知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輪到弟子就出現了這種差錯。”
唐正陽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地看著許天說道:“你啊你,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許天眉頭一皺,問道:“弟子愚鈍,不知宗主說的福是什么?”
唐正陽說道:“這圣石乃我萬劍宗開宗之主留在下界的最后一物,此中所含靈氣之精粹,罕有能及,讓你小子給吸了點去,抵你二十年苦修也不為過。”
許天聽到這圣石如此珍貴,驚恐道:“弟子罪該萬死,萬萬沒想到損害了圣石……弟子罪該萬死……”一邊說著一邊用頭猛砸水面,活像是在磕頭一樣。
唐正陽哈哈笑道:“你也不必太愧疚,這點靈氣對圣石也是九牛一毛,你能吸收是你的本事。”
許天一呆,才慢慢說道:“宗主的意思是……我吸收了這些靈氣了?”
唐正陽點點頭,淡淡說道:“沒錯,但也因此使你的經脈傷得不輕,這也是本門千百年來未見的奇事。”
許天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絲若有若無的藍氣圍繞著許天的手掌,唐正陽的話他完全聽不進去了,心中只剩下狂喜,“這一個時辰便省去二十年苦修,可真是一樁好買賣嘿嘿嘿。”
又在泡了一會兒,許天覺得自己身體已無大礙后便起身離開了。一路上沒有多停留,一路上走著,這里可還很熱鬧,來來往往的眾多弟子一邊走著一邊談論著不久前結束的收徒儀式,
“那天你沒注意看,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呢,凌玉軒可是被龍師兄單獨帶走了呢。”
“啊原來真的是凌師兄啊!能跟龍師兄并肩走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了!這五天過去了,我想凌玉軒也從宗主那得了不少好處吧。”
許天一聽,皺眉道:“五天?難道我昏迷了足足五天?這宗門的靈氣竟如此霸道。”
許天不禁加快了步伐,終于找到了來時的路,一路快走著回青竹峰了。眼前逐漸又出現了熟悉的竹林,許天終于又回到了青竹峰,他沒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間,反而是去了李嘯風的住處,他來到了門前,正想說點什么,又閉上了嘴,他輕磕了兩下門,問道:“師父,徒兒許天回來了。”
門內傳來“吱呀”的一聲,門被打開了,許天朝里面望去,茶幾、搖椅、屏風……許天看到的不是什么法術秘籍,而是一堆這種凡物。李嘯風此時正坐在一張搖椅上,滿是愜意地品嘗著杯中的茶,他慵懶地說道:“嗯,回來了。”
許天行了個禮,繼續說道:“這次授氣儀式出了點事,耽誤了時間,讓師傅久等了。”
李嘯風放下手中的杯子,點點頭道:“你的事我都清楚了,人沒事就好。”
許天問道:“師父,這圣石真有那么神奇嗎?我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都強大了不少。”
李嘯風佯怒道:“唐師兄還會騙你不成?既然身體好了就趕緊給我練功去,一年后的師門大比可別丟了我青竹峰的臉。”
許天被李嘯風忽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他連連稱是,然后就想要退出這房間,李嘯風最后又說道:“練功要勤,可不要傷了自己身體。”
許天恭敬地說道:“是。”
看著許天離開了房間,李嘯風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希望真如唐師兄所說那樣吧,得讓萍兒提醒他要消化靈力的事才行。”
許天授氣儀式持續了一個時辰的事很快就在萬劍宗內傳開了,無論是誰也都猜出其中的不同尋常,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便有各種各樣的版本,直到最后竟然成了許天是這屆弟子中最差勁的,所以授氣儀式才要那么久!
許天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十分無語,他也不去理會,反正他就待在青竹峰上每日練功,青竹峰偏遠加上師父李嘯風素來不喜熱鬧,這段時間也過得清凈,許天就在每天練功、學心法,因為他心里知道,無論怎樣,只有自己變強了,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與許天處境相反的是,那位被人捧上天的凌玉軒,現在成為了新進弟子中的大紅人,甚至說,他已經是唐正陽的新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