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寫一首歌，還有凝心姐姐的。”司空韻沒有一點兒要挾人的自覺，賈平凡也清楚，這些話恐怕都是慕凝心指使的。不過誰讓形勢比人強呢？誰讓他小辮子握在她們手中呢？誰讓他總是花樣作死呢？

“大姐，生孩子還要十月懷胎呢！你以為寫歌是打棗?。繐蓷U子就一大把?！辈还軖暝袥]有效果，賈平凡都不打算放棄，最起碼，也不能讓她們得到的太容易。這并不是什么珍惜不珍惜的問題，而是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如果不反抗就投降，那是骨氣的問題，像他這種屢敗屢戰(zhàn)的，那叫有毅力。

“你喊誰大姐……”司空韻剛喊了一聲，聲音就小了下去，隨后就又聽到司空韻喊道：“凝心姐姐，你把電話給我，我要罵死賈平凡?！?

看來，是慕凝心把電話奪去了。

隨后，電話中就安靜了下來，賈平凡看了看通話界面，沒有掛斷，想來是慕凝心捂住了話筒。賈平凡有點兒好奇，這是說什么悄悄話呢？不想讓他聽到。

……

在賈平凡看不到的電話另一端。

此時，慕凝心正一邊躲著司空韻搶電話的手，一邊笑著問道：“罵死他？你怎么罵？笨蛋？大壞蛋？大笨豬？就賈平凡那臉皮，你這樣罵他有什么用？”

“那怎么罵？”司空韻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她罵人的詞剛才好像被凝心姐姐說完了，只剩一個“笨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罵人的？。

慕凝心無語地看著她，怎么罵她當(dāng)然知道，但那些話她能說嗎？雖然她并不在意所謂的仙子形象，但作為女人的形象還是必須得維持的。

司空韻看慕凝心不說話，還以為慕凝心只是不想教她，她也知道她身邊的這些人都不想讓她學(xué)這些。于是，司空韻遲疑地問慕凝心：“凝心姐姐，要不你幫我罵死他吧？我保證不聽，我要是聽了就讓我變小豬！”

慕凝心答應(yīng)也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如果不答應(yīng)的話，依司空韻的性格，肯定會纏著問為什么的。于是，她只能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想要歌了？”

“這？”司空韻猶豫了，以前沒發(fā)現(xiàn)唱歌的樂趣倒還無所謂，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唱歌還是挺好玩的！想了一下，司空韻才定下決心：“那就等他寫完歌，凝心姐姐你再幫我罵死他！”

慕凝心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看手機(jī)的通話界面還在，就松開捂著話筒的手，對賈平凡說道：“你的才華，我們是知道的，剛才那種話就不要多說了。價格就按上次的，如果你有不同意見就直說?！?

上次的價格？那豈不是還要免費？！賈平凡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喂草擠奶這是常識，可慕凝心這連草都不喂，她是想擠奶還是擠血呢！

他決定這次怎么著都不能退讓，錢他是必須要的，哪怕慕凝心再漂亮，他賈平凡也不會提供刷臉支付功能的。他還真不信慕凝心會因錢的問題把他暴露出去，哼！如果她真要暴露的話，那時再認(rèn)慫也不遲。

“上次的價格？”賈平凡壓住心中的怒氣，強作疑惑地問道。

“你沒收到錢？”慕凝心語帶狐疑地問道，聽聲音也不像是作偽。

難不成她給錢了？賈平凡想了想，再給慕凝心歌譜的第二天，他還滿懷期待地查過一次賬號，從銀行卡到某寶，又從某寶到銀行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確定是沒收到錢。

難道慕凝心在那之后給他轉(zhuǎn)錢了？賈平凡有些遲疑，他并沒有查看余額的習(xí)慣，各個賬戶的數(shù)字都是隱藏狀態(tài)，一般來說，只要買東西沒提示余額不足，他是不會看賬戶里還有多少錢的。畢竟，他的眼也沒有生錢功能，哪怕他看瞎了眼，賬戶上的錢也不會多一分。

賈平凡有心查看一下，但現(xiàn)在正在通話中，想看也看不了。猶豫了一下，他決定姑且相信一次慕凝心的人品，以他前幾次和慕凝心打交道的經(jīng)驗來看，慕凝心雖然有點兒難纏，但看著也不像是那種“仙貌婊心”的人。

“收到了吧，我沒留意過。”

如果慕凝心真的付錢的話，那肯定是不止三位數(shù)的，拿那么多的錢來賭慕凝心的人品，他這話說得還真有點兒心疼，這得他端多少盤子才能掙到啊。

他也不知慕凝心有沒有聽出他的話語中那心頭滴血的聲音，只聽那邊慕凝心說道：“那我就大致說一下，你寫一首歌我們給你一萬，你也不要嫌少，現(xiàn)在很多出名詞作人的歌都賣不到這個價……”

慕凝心后面的話，賈平凡并沒有聽清，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錢錢……”，一首歌一萬，兩首歌那不就是兩萬，賈平凡眼前一串零飄來蕩去，看著霎時妖嬈。這么多錢，足夠他美滋滋地當(dāng)很長一段時間咸魚了。

嫌少？這怎么可能，作為一個“快遞員”，雖然是跨世界的，但這兩單的價格對他而言確實不低了。

不過，雖然感覺價格不低了，但貪心誰還沒長點兒呢？錢的多少，可是關(guān)乎到他以后咸魚周期長短的！

“沒分成？”想到前世網(wǎng)絡(luò)小說好像都提到好的分成是最賺錢的，對這塊肥肉，他賈平凡也想像那些前輩一樣，啃上一口。

“如果你把歌的版權(quán)都注冊到你的名下，分成是可以談的?？涩F(xiàn)在版權(quán)都掛在我的名下，你讓我拿什么幫你爭取分成？”慕凝心有點兒嘲諷地說道，對于賈平凡這死都不想出名的毛病，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好聽點兒是沒有野心，難聽點兒就是胸?zé)o大志。

“一萬就一萬，那版權(quán)還是在你名下掛著吧！”賈平凡“大義凜然”地拒絕到，金錢誠可貴，名氣價更高。若為咸魚故，哪個不能拋？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你什么時候可以交歌？”

“過兩……唉，不對！等一下，讓我捋一捋，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給你們寫歌了？咱們剛才說的不是之前那兩首歌的問題嗎？”賈平凡剛才還一門心思地扮演者“要賬者”的角色，可慕凝心嘴巴一歪，竟然讓他“還錢”，差點兒沒閃斷他的腦回路。捋了半天，賈平凡終于確認(rèn)他并沒有說答應(yīng)幫她們寫歌的話，才放下心來。兩萬塊錢，足夠他咸魚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此刻正處于“圣如佛”的狀態(tài)，寫歌？開什么玩笑！你以為抄歌就不浪費腦細(xì)胞嗎？

“你……”慕凝心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卻偏偏還發(fā)泄不得，感情兩人聊了半天，都沒在一個頻道上面。過了片刻，她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痛快點兒，寫，還是不寫？”

賈平凡心說：“我有一堆套路話，卻不知道怎么說。”他知道他的回答很重要，如果選擇拒絕的話，估計和慕凝心二人的聯(lián)系可能就會從此就斷了。猶豫了一下，雖然心中有些淡淡的不舍，但賈平凡還是婉轉(zhuǎn)地拒絕道：“不是不寫，而是寫不了?！?

他話音未落，慕凝心就掛斷了電話。

賈平凡惆悵地盯著電話，過了一會兒，才苦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向湖邊走去。

……

“凝心姐姐，你怎么掛斷電話了？”司空韻拿起被慕凝心丟到沙發(fā)上的手機(jī)，有點兒疑惑地問道。

“都被人拒絕了，不掛斷還能干什么？”慕凝心氣呼呼地說道，她確實很生氣，慕凝心感覺從她記事起，收到的拒絕都沒有在賈平凡這里短短數(shù)月收到的多。

“幫我罵死他??！那家伙竟然敢叫本小姐大姐，人家明明那么可愛，哼！”

慕凝心想了想，司空韻說得有理，確實不能這么輕易地放過賈平凡，正好，她也可以借司空韻的名義，發(fā)泄一下屢屢被拒絕的怨氣。

不過，讓她親自上陣，顯然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情還是要其他人出手，只是找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