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友！

夜青寒看著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瀲滟，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個詞來。

墨長歌未回答，瀲滟未在追問，和墨長歌在一起的時候，哪怕墨長歌冷著臉從頭到尾不說一個字，他自己也能自說自話著自娛自樂許久。

“你干什么？”夜青寒挑眉，眸色凜冽，神識傳音道。

“什么干什么”瀲滟懶懶地一抬眼，眼波流轉間，端的是嫵媚銷魂自成一派。

夜青寒絲毫不為所動，繼續道：“你明知長歌她不喜你，為何還要去招惹她？”

“呵呵”，瀲滟笑了“你又不會窺心術，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我，說不定小長歌心里喜歡我喜歡的要死，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夜青寒冷哼一聲：“厚顏無恥！”

瀲滟絲毫不為所動，又道：“剛才是怎么回事，為何我提到河間那位的時候小長歌臉色那么難看。”

夜青寒驚訝道：“你不是故意提他的嗎？”

瀲滟一頭霧水道：“他與我何種關系，我為何要提他？”

夜青寒試探著問：“那你知道長歌上次受傷是因他嗎？”

瀲滟道：“當然知道。方才我不是還問了小長歌。”

聞言，夜青寒欣慰的舒了一口氣，看來好友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夜青寒道：“那就好。”瀲滟眼中疑惑更深，好什么好，怎么了就那就好。

夜青寒當然看到他不解的眼神，但他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又道：“方才我見鳳沐陽過來，想著之前長歌受傷的事，琢磨著要為她出一口氣。”

瀲滟環視一圈，見房屋完好，道：“然后呢，沒出成？”

“嗯。”夜青寒嘴角輕輕地翹了一下。

腦子怕不是有疾？英雄沒當成還能笑的出來。

瀲滟眼角抽了抽，又好奇道：“誰阻止你了嗎？”

又開玩笑道：“不會是小長歌吧？”

“嗯”夜青寒嘴角的弧度愈發大了。

“咳——”瀲滟剛端起酒杯要喝，剛一入嘴，聞聽得夜青寒的這一聲“嗯”，沒把持住，被這一口美酒嗆到了嗓子里。

“咳咳咳……”

苗阜見此，嚇了一跳，趕忙去拍瀲滟的背，擔憂道：“陛下，您沒事吧？”

“咳，咳，沒事兒，咳……”

瀲滟揮手，苗阜退了下去。

夜青寒冷眼看著這一切。

墨長歌更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邊兒的動靜不小，倒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但是攝于

妖帝威名，沒人有膽子看過去。

夜青寒等瀲滟不再咳了，才悠悠傳音道：“有那么驚訝嗎？”

有那么驚訝嗎？

他不問瀲滟還不想笑，他一問瀲滟險險止住了要捧腹大笑的沖動。

瀲滟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豈止是驚訝，簡直是驚訝到極點以至于匪夷所思。”

夜青寒皺眉。

瀲滟見他如此，又道：“你想一下小長歌平時對你我的態度。”

夜青寒道：“這是態度問題嗎？”

瀲滟道：“這就是態度問題。”

好吧。

夜青寒不再追問，他當然知道，墨長歌平時對他倆不是無視就是鄙視。

夜青寒道：“長歌對我好的很，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瀲滟“呵呵”了一聲。

夜青寒：……

夜青寒問瀲滟：“你今日怎么會來此？”

瀲滟瞇著眼睛，享受著美酒流經喉管的那一瞬的灼熱。

隨便道：“喝酒來了。”

夜青寒不說話將剛才的“呵呵”拋給了他。

瀲滟：……

“天帝叫我來的。”

“天帝？”

“嗯”

夜青寒皺眉，思索。瀲滟和天帝的糾葛他也有所耳聞。

瀲滟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愜意的砸了砸嘴，明明是不雅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是分外勾人。

“你別想我的事了，好好聽小長歌的話，她今天攔著你是為你好。”瀲滟道

“我知道。”提到墨長歌，夜青寒皺緊的眉都松散開了。

“好了，酒喝完了，我也該走了。”瀲滟將手中把玩的金色鑲玉的華麗酒杯往桌案上一扔，如此說到。這次沒傳音，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瀲滟站起身，搖搖擺擺的走了下去。

那天界老兒趕忙跑到他面前，躬身道：“恭送妖帝陛下。”

瀲滟擺擺手，踏出了大殿，不一會兒，那道紅色的身影就在云霧中消失不見了。

妖帝走了，好像是敷衍某人一樣，走個過場。

墨長歌轉頭問沒跟上去的苗阜：“你怎么不跟上去？”

苗阜見墨長歌同他說話，趕忙誠惶誠恐道：“陛下走時傳音讓我不必跟他走。”

“哦”墨長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