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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計

  • 列國的游戲
  • 魔魔大魔王
  • 3075字
  • 2019-11-15 19:38:41

時影站在大廳,掃視著眾人,最后目光落在白洛的身上。

“先叫你們刑府的人出去吧。”

刀還架在白洛的脖子上,他有些猶豫,不是因為自己的性命,而是刑府的兵一走,那么場上就只剩下上遼人了。

他看向時影,臉上盡是刀疤的男人滿臉自信,一雙眼睛誠懇又明亮,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洛咬下了嘴唇,便下令要刑府府兵出去。

府兵雖然不解,但也收起長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待他們盡數出去后,時影又開口了。

“胡將軍,由我來跟你解釋一下。”

“有人一心想要我們北幽城失守,所以殺害我們的藥商,毀我們的糧倉,此次下毒也是想要破壞我們的和平談判,讓我們繼續相互廝殺。”

“和平談判?”胡木烈面有疑色,“此次不是要拿城換季將軍之子嗎?”

“是,但是我們為了引他出來,謊稱和平談判。如果把換城一事說出來,那就正中別人下懷,他也不會出來破壞。”

聽到時影的話,錢府尹和白洛心中大駭,季云禮要拿北幽城來換自己的兒子?

兩人互相看去,滿臉都是疑惑。

“所以你們為了清理這個奸細,拿我們的人做餌?”胡木烈聽明白了,他的刀更加使勁地逼上白洛的脖子。

“也許不一定是他。”時影搖頭,然后抬頭看向頭頂,“下來吧。”

只見一名罩著寬大黑衫的人從將軍府的梁上直接落下,上遼眾人大驚,在府上這么長的時辰,竟然沒注意到頭頂有人。

“熾燃,說說你看到什么了。“

落下此人正是時影所謂的朋友熾燃。

熾燃面無表情,看向錢府尹。

“是你下的毒。”

錢府尹心中一緊,喝道:“胡言亂語!我跟那人毫無接觸,如何下毒!”

“大家都以為那名百戶是在和白洛喝酒后中的毒,實際上,酒中并無毒藥。”

熾燃走到那具中毒身亡的尸體前。

“你提前到了將軍府上,由于我們和上遼用餐習慣不同,上遼慣于用手,看到餐盤布局,你就已經猜到東向必是上遼一行,所以你提前在靠近門側的座位上將毒藥抹至在餐盤上。算準毒發時間,便叫白洛去對和對方喝酒。”

“同時你為了保證白洛是同被下毒之人喝酒,你將他安排在此人旁邊,語言上還暗示了白洛取兩個杯子,他便自然找到了他相對熟悉的那人,然后遭你陷害。”

“你!你!”錢府尹張口結舌,還想要說什么。

熾燃搖頭,“不需要再辯解,在你沒到之前,我已經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

“錢府尹!”時影表情嚴肅,“你下毒毒殺上遼人,想必他們今天不會饒你。你雖是朝廷命官,但我們也無法保你。”

時影這么說,明顯就是在跟上遼表明態度。

眾人已經明白,拿起刀緩緩地走向了錢府尹。

“哈哈哈!”錢府尹突然狂笑起來,“季云禮老狗,唐公早知他意圖謀反。現在竟然勾結上遼,拿城去換他兒子,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所以你是唐公派來的,其實我們早已猜到。”時影聲音平淡,“下旨調走我們大部分兵力,殺害藥商,燒我們糧倉,都是為了讓北幽城失守吧。”

“本來想著北幽城失守后好借勢砍掉季云禮腦袋,現在看來,你們都要交出北幽城了,我做這么多事也是白費了。”

“不白費。”時影搖搖頭,“你不這么做,季將軍還下不了決心。”

“什么決心?拿城換兒子嗎?”錢府尹繼續狂笑,“這又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是被朝廷砍頭或被上遼砍頭。”

“為了季將軍的腦袋。”時影嘆了口氣,“所以不惜賠上所有邊疆百姓的命嗎?”

“別把自己說的這么高尚。”錢府尹一臉不屑:“唐公不對付你們,你們遲早也會謀反。屆時邊疆百姓的下場和現在又有什么不同?”

錢府尹又看向楚問雨:“看你寫的詞,好一個‘君王社稷流千古,野火焚骨筑城廊’,不止季云禮要謀反,我看你們個個也是膽大包天。”

楚問雨笑道:“錢府尹你張嘴閉嘴都是季將軍要謀反,如此污蔑朝中重臣,看來唐公定是給了你極大的膽子。”

錢府尹沒有理會楚問雨,轉頭看向胡木烈:“胡將軍,我們做個交易,今日你保我出去,我會托唐公向皇上謹言,到時候不止一個北幽城,北方大片城池都可以獻給你們。”

胡木烈聽后冷笑,“你毒殺我族人,還要我保你出去?你這想法倒是很美。”

“我毒殺你一人,賠你幾座城池還不夠?”錢府尹大喊!

胡木烈搖搖頭:“我們上遼有仇必報,你殺我一人,我們就一定會殺你。”

說完,胡木烈動作極快,架在白洛脖子上的長刀瞬間拋出,大刀直接插向錢府尹的胸膛,他被長刀貫穿,搖搖晃晃地后退了兩步,然后面色灰白,看著鮮血從自己胸口流了出來。

接著,兩名上遼人大步上前,兩把長刀又殺了過去,插進錢府尹的兩肋。

錢府尹發出一聲悶哼,口鼻也流出了獻血。他看向時影,眼中滿是恐懼和怨恨,興許還有一絲不甘。

時影笑意盈盈,也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這樣的對視沒有持續多久,他緩緩地倒了下去,血從他的身下迅速彌漫開來,轉眼就浸滿了身下紅色的棉紗地衣。

胡木烈走上前,將刀拔出,轉頭對向楚問雨,“楚將軍,事情已經解決,我們可以開始談換城一事嗎?”

“換城?”楚問雨笑道:“胡將軍你在說什么?”

楚問雨語音剛落,就見門口處一大批手持巨盾長劍的藍色甲胃的士兵蜂擁而入,瞬間就已經將胡木烈一行團團圍住。

“楚問雨!”胡木烈喝到,“你要干什么!”

沒人回答他,盾中縫隙中刺出的長劍已經將上遼兩人刺倒。

一時間,叫罵聲不絕于耳,上遼人開始反抗,他們揮刀狂砍,但全砍在了盾牌上。

又有幾人發出慘叫,靠近盾牌的上遼人紛紛倒下。

眾人心驚,向后退去,但盾牌組成的圓陣也跟著他們逐漸縮小。

上遼人個個身形高大,善于騎射,下馬后作戰能力也是一流。但如今被圍在圈中,處處受制,隨著同僚倒下后,連尸體也成了障礙,讓人無處下腳。

一名上遼百戶踩著尸體飛躍起來,借力從高處對著一名盾牌士兵迎頭劈下,沒想兩個持盾士兵相互側身,竟然為他打開了一個缺口。待他落地瞬間,缺口里便有人伸手將他拉進了盾牌陣里,然后盾牌瞬間合上。接著就只聽到一聲聲刀子刺進人體的聲音和慘叫。

上遼眾人無不心驚膽顫,他們已經看出來,這樣的默契配合只有一支隊伍,那就是楚問雨的林衛軍。

盾牌不斷地將人往里推,馬上上遼眾人已經被擠在了一起。

接著,盾牌縫隙里不斷刺出長劍,又有七八人倒下。

胡木烈站在圈中,全身血跡斑斑,族人的血和他傷口的血混在了一起。

他使出全力揣向盾牌,持盾人被他踢的直接后退幾步,但馬上,旁邊的人就將盾陣的缺口給補了上去。

“我不明白!”胡木烈喊道,聲音中帶著悲愴和憤怒,“季云禮你出來!”

“我在。”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胡木烈透過盾牌循聲看去,不知什么時候,將軍府的將椅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此人目測年已半百,頭發已經發白。但精神矍鑠,一雙如炬的眼睛在松垮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但仿佛又能發出精光,就像黑夜的中的猛虎,致命而又狡詐。

他就是六大將軍之一的季云禮。

“我不明白!”胡木烈已經看到了季云禮,“你兒子不要么!”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眾人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剩他在圈內胡亂的劈砍。

同僚不斷地倒下,眾人在這短短時辰內已經全部死光,只剩下他一人。

“你兒子不要了么!”他的聲音嘶啞而又迷茫絕望。

盾牌緩緩推進,最后將他前后夾住,然后,一把劍從后面伸過來,劃開了他的脖子。

胡木烈死死盯著季云禮,他的眼中的光最終逐漸散開,化為一片無盡的黑色。

光可以熄滅,生命可以消逝。

上遼與王朝之間,也許再無和平,但這一切,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持盾士兵散開,其中一名抱拳對楚問雨復命:“城口兩千人已經全部解決。”

楚問雨看向季云禮,季云禮直接起身,“把頭都割下來送回去吧。”說完就徑直離開了。

白洛還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剛眾人還在一片祥和的氣氛里,轉眼就身首異處。他站在原地,不知自己還要做什么。

時影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府長,等下要麻煩你跟你們刑府的人解釋一下,錢府尹毒害上遼人,被上遼人所殺,然后我們將上遼眾人解決為錢府尹報仇了。”

“唐公是誰?”白洛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時影看著白洛,臉上似笑非笑,回道:

“當朝宰相,唐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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