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雙眼為什么左右不一樣？”夏紅韻驚訝不已。

葉輕語左眼與常人無異，是褐色的眼瞳。但她的右眼居然是碧綠色的眼珠，并且，右眼的瞳孔要比左眼的瞳孔深邃許多。

葉輕語聳肩，無所謂道：“我的右眼壞了，被摘除掉了，后來，我換了一個假的眼瞳。”

“你這個假眼，未免有點獨特了吧！”夏紅韻問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和品味，我說，這是我的喜好和品味，相信應該不會犯法吧！”葉輕語冷笑反擊道。

“不犯法，只是我不明白，既然這是你的喜好和品味，為什么平時要故意用頭發遮擋？”夏紅韻犀利問道。

葉輕語漫不經心說：“不是所有人的喜好和品味都會被大眾所接受的，我怕嚇到學生造成不好印象。夏隊長，難道這還有問題嗎？”

“沒問題。”夏紅韻臉上堆滿笑容，平靜地問，“你的右眼是怎么瞎的？”

葉輕語說：“小時候出了一場意外，弄瞎了一只眼睛。后來就裝了這個義眼，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

夏紅韻問葉輕語問題時候，秦開坐在邊上一動不動地觀察葉輕語的表情變化和神態舉止。

一點問題都沒有！

甚至，葉輕語在回憶往事的時候，眼角會不自覺地往右下看一眼，這是心理學認定人在回憶時候所展現出來的微表情。

葉輕語放下頭發，說：“夏隊長，你們該問的也問了，該看的也看了，要是還沒有其他問題，是不是該放我回去？我明天還有課呢！”

夏紅韻有點懊惱，這女人簡直是滴水不漏，毫無破綻，她盯著葉輕語的眼睛說：“葉輕語，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葉輕語笑道：“夏隊長，看你的架勢好像已經完全把我當殺人兇手，但你有證據嗎？我也懂法律的，你要是沒證據胡亂懷疑我，我完全可以起訴你，告你濫用職權。”

“好，葉老師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為剛才的胡亂猜測給你造成的困擾表示歉意，沒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夏紅韻放下筆，臉色很難看。

沒有證據證明葉輕語有問題，她也只能放了葉輕語。但她也明白，一旦葉輕語離開警局，那么葉輕語就有足夠的時間去銷毀不利證據。

再想抓她，比登天還難。

“叮！”

秦開手機響了一下，是微信來消息的提示。

他打開手機，看了幾眼后，嘴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果然如他所猜測，葉輕語大有問題。

“恐怕你還不能走。”秦開點上一根煙，噴出一陣煙霧后，淡淡地說。

“為什么？”葉輕語不高興地說，“我只是配合警方做一個筆錄，可不是什么嫌疑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扣留我，是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權。”

“秦開，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她有問題，按照程序和規定，我們不能扣留她，你別亂來。”夏紅韻輕聲提醒秦開道。

“放心，我不會亂來。”秦開說，“我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你有沒有催眠趙靜怡殺人。”

“那最好馬上放人。”葉輕語提高聲音，怒道。

“你和應非凡是什么關系？”秦開問道。

“應非凡是誰？”葉輕語一愣，潛意識抗拒回答這個問題，冷道：“我不認識他。”

她終于露出破綻！

“是嗎？”秦開淡笑道，“但我們調查到你和應非凡是男女朋友關系。”

葉輕語慌亂，說：“什么男女朋友關系，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會告你誹謗。”

“呵呵，你們應該出去開過房吧！”秦開聳聳肩，無所謂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們可以查閱你們這幾年的開房記錄。哪怕你不承認你們是男女朋友關系，能一起開房睡一張床的，相信關系也不會簡單到那里。”

葉輕語咬著嘴唇不說話。

夏紅韻冷笑，當著葉輕語的面撥通一個電話，說：“查一查葉輕語和應非凡的開房記錄，十分鐘后我就要調查結果。”

“是，我們是男女朋友。”葉輕語心里惱火，承認了她和應非凡的關系，“夏隊長，我們男未婚，女未嫁，談戀愛開房很正常的事，難道這也犯法嗎？”

“不犯法，但應非凡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我們正在通緝他。”夏紅韻掛斷電話，一臉得意，說，“你是他女朋友，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他的同謀。”

“證據？你們有證據嗎？”葉輕語怒問道。

夏紅韻說：“不需要證據，在沒有抓到應非凡前，你都證明不了自己是清白的。為了防止你給應非凡通風報信，我們有權力拘留你，直到抓到應非凡，證明你與連環殺人案無關。”

“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是用公權報復我。”葉輕語連連吼道。

審訊室大門被推開，外面的刑警聽到里面情況不對勁，急忙進來看看怎么回事。

“把她帶到拘留所，在沒有抓到應非凡之前，任何人不許與她見面。”夏紅韻下令道。

“是，隊長。”兩個刑警用手銬拷上葉輕語，架著葉輕語離開審訊室。

秦開沉默不語。

夏紅韻問秦開：“你是怎么知道應非凡和葉輕語的關系？”

“猜的。”秦開淡淡道，“葉輕語在江州醫科大的禮堂里，應非凡又把人質藏在江州醫科大的大禮堂里，如果沒有人策應，那么應非凡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你就大膽猜測那個策應應非凡的人，就是葉輕語？”夏紅韻仔細把整件事理一遍，發現這種大膽猜測也不是無稽之談。

這是基于事實的基礎上，對細節一種敏銳的把握和觀察。

秦開說：“葉輕語為什么要催眠趙靜怡殺人？我想，她當時是為了給應非凡轉移人質爭取更多時間。”

“那么她又為什么不離開案發現場，非要引起我們的懷疑和注意呢？”夏紅韻想不通這一點。

秦開說：“大禮堂每一個出入口都有監控錄像，發生了兇殺案，警方肯定會調閱監控錄像的。要是一發生兇殺案她就馬上離開案發現場，會引起警方的懷疑和調查。這個女人，心理素質極強，思維縝密邏輯強，她敢留在案發現場，肯定是有準備和把握。”